龚邑边一头撞进黑夜之中,紧接着级发出一阵惊恐绝望的惨叫,他奋力挣扎着,似乎想逃离某种恐怖的史前巨兽的口腔,可是没做到。黑夜之中,一根根漆黑的触手将他彻底缠绕,五花大绑成一个可怜的男奴造型,而那黑夜中走出的魔物,才是龚邑边最怕的存在。
魔法师从另一边现出身来,发出一阵低沉的,意义不明的冷笑:“我倒忘了,以前听过林彩衣还是谁说过,你这个家伙其实怕女人啊。”
黑暗的女巫从夜色中走出,来到被暗蓝色光芒笼罩着的小空地上。她身后的夜空慢慢收缩成一个小点,随即消失在空中。女巫长得很好看,婀娜的身段,白皙的皮肤,浓黑的长发,艳红色的闪闪发光的眼睛,可是她的形象让任何男人看到都提不起丝毫的冲动,让任何一位僧人看到都会说上一句:“美色之类,果然红粉骷髅”。黑暗女巫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因为她脖子以上的部分没有丁点血肉,完全就是惨白色的骨骼。浓密细长的头发直接长在头骨之上,每一根都有婴儿的手腕粗细,一丈二尺长短。每根头发上都长满了黑色的龙鳞一样的倒刺,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团缠绕在一起的蝮蛇。
“继续跑呀!小亲亲!呕~~~~~~”魔法师自己做不出来对敌人落井下石一样的嘲讽,却不代表他就会放弃这样瓦解敌人意志的手段。他屈指一弹,一粒火星飞出指尖,在他身旁三尺距离内膨胀开来,变成一颗直径一尺半的巨大火球,火球长出了两颗亮金色的眼睛,一张横贯整个面部的大嘴,两颗几乎比绿豆还小的,黑漆漆的朝前的鼻孔,还有一对只有三寸长短,分别位于左右两端的小小手爪。火球,或者准确地说是一只火球怪,张开几乎和半个身子一样大的嘴巴,露出烈焰凝结成的,亮橙黄色的牙齿和颇具威慑力的,如同烧化了的铜一眼颜色和质感的舌头,发出一阵婴幼儿一样奶声奶气的悦耳声音,将银尘大法师在胸腹中潜藏着的不能说出口的腹诽,吐糟和嘲笑,和盘托出。那火球怪先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从大嘴里吐出一小团足可杀人的危险的火焰,将银尘脚下的沙地烧成玻璃状,然后就摇摇摆摆地飞到龚邑边头顶上,用名为言语的连锁攻击,对已经身陷绝境的龚邑边展开无情的补刀:
“看看!看看!好端端的第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怕女人呀!男人生来不就是要喜欢女人的吗?不就像女人生来就是喜欢男人的吗?男人怎么能喜欢男人呢!虽说这世上有什么自由恋爱的之类的,可是秉持传统的大多数人,都看不起喜欢男人的男人呢!男人喜欢男人,那不是基因有病,那是下面的把儿丢了呀!”
开头的几句还算是文明,后面的一大堆话那简直就是精神污染级别的可怕打击,简直被范围系精神魔法·恐惧嚎叫还让人难以招架,加上那小幼童一样奶声奶气的腔调,加上那圆溜溜的蠢萌可爱的脸蛋和表情,那些言语的威力,不仅让给龚邑边脸色青灰,就连维持着圆环军势的武士们,也一个个脸色青灰了。
龚邑边还在挣扎,他身上被缠上了更多的黑色触手,那其实不是什么别的东西,那就是女鬼的头发呀。
他挣扎着,返虚级别的罡风狂暴地发射出来,却完全没法将缠在身上的黑色头发移动分毫,那每一根头发之上,都汇聚着无尽的力场,每一根头发都几乎有三四吨的重量,黑暗力量的暴力碾压,按理说以银尘的水平至多发挥出分神六重重的实力,因为他黑暗魔法的增幅力只有三十级,不是火焰魔法的四十级,更不是华夏神魂的一百四十级,可是谁叫黑暗属性克制着龚邑边身上那未知的“男男”属性呢。
彻底丧失尊严,信仰,道德或者其他心灵底线的人,违背世俗lún_lǐ的人,异教徒之类的家伙们,无惧于光明的审判,却海黑怕比邪恶更加不讲道理的黑暗,无论是秩序的黑暗,还是狂暴混乱的黑暗,当绝对的黑暗降临在他们头上时,他们就会被克制,被压抑,变得像仓鼠一样弱小。
黑暗梦魇幻化成的女鬼,慢慢走近在头发“绳子”之中挣扎得越来越无力的龚邑边,伸出柔嫩圆润的手指,轻轻点着他那粉红色的脸颊。
“真是可爱的小男生呢!”明泉师姑的嗓音,被银尘恶意录制出来,通过女鬼毫无血肉的嘴,轻轻吐出,那温暖又柔和的嗓音,仿佛无形的针芒,扎在龚邑边身上,让他一阵剧烈的地颤抖。
“不要!,求求你,不要!”作为一个大男人的龚邑边,此时发出的却是小媳妇即将被**一样可怜无助哀求,他头顶上的火球怪恶狠狠地说出一段极端不堪的黄色讽刺,让听到这些话的北国武士们脸色漆黑,简直比吃下几公斤苍蝇还难受,可是维持着军势罡风的他们,根本不可能做出呕吐的动作,他们不能让军势涣散。
女鬼用那柔嫩的右手,轻轻捏住龚邑边的下巴,在后者疯狂地颤抖着的挣扎中,慢慢将没有任何血肉的骷髅嘴凑上去,白银色的大牙,毫无顾忌第触碰上龚邑边涂着厚厚胭脂的朱唇,算是一个浪漫又诡异的法式湿吻。
龚邑边光着身子,被五花大绑跪在沙土之上,如同男奴一样剧烈颤抖着,领教着不可描述的女鬼之吻。他浑身抽搐,仿佛被绑在电椅上受刑,一双眼睛早已翻白,显然在巨大的恐惧和恶心之中昏厥,然而那女鬼并不满足,她用牙齿轻轻撬开男人的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