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哈尔东临达隆米尔湖,西靠茂密森林,北边是富饶肥沃的农场,南边则是通往奥克兰山脉的必经之地。
这里曾是洛丹伦王国治下的一座大镇、重镇,人口繁多、经济发达,南来北往的商旅络绎不绝,可是,当克尔苏加德建立的诅咒神教盯上安多哈尔后,瘟疫便席卷了这儿,一座富饶的城镇在很短时间内就变成了一座鬼城,一座亡者之城。
那时,瘟疫还没有全面爆发,那时,安多哈尔只是瘟疫的源头。
可现在,当整个北方都笼罩在瘟疫的阴影中后,安多哈尔,这个曾经燃起过冲天大火的城镇,却已经是西瘟疫之地的天灾军团的大本营了。
巫妖阿拉基坐镇这里,指挥着成千上万的天灾亡灵,对亡灵壁垒,对壁炉谷,发动着一波又一波的突袭。
不过在今夜,这儿却不再是西瘟疫之地最恐怖的地方,因为,内里的天灾亡灵已经化为一股股洪流充斥在了它旁边的那座森林之中。
这也许就是对于要从西瘟疫之地赶往奥特兰山谷的我们来说是唯一一个有利的消息了。
当然,有利只是相对来说,事实上,安多哈尔对于我们仍然非常危险。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也有三千钉,想要从安多哈尔前安全穿过,绝对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越来越靠近安多哈尔,队伍中紧张的情绪也越来越浓。
隔着河岸,安多哈尔焦黑的废墟历历在目,镇子中星星点点的火光随风摇摆,行尸、骷髅、憎恶、鬼魂……随处可见。
顺着山脚,藏匿草丛,我牙齿有点打颤,“这尼玛就是‘人去楼空’的安多哈尔,要不要这么多亡灵啊。”
“胆小鬼,这点亡灵算什么。你是不知道,当初我和灰烬使者杀入安多哈尔时,天灾亡灵比这多十倍都不止,就那样。我们照样杀了个三进三出。”泰兰·佛丁牛逼吹得杠杠的,一点也没有脸红的意思。
“你丫的闭嘴,如果不是有莫格莱尼打头阵,就你这熊样,连安多哈尔的大门都冲不进去。”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温斯特说道:“你们两个别贫了。现在还是想想办法怎么从这里混过去。”
巴德也说道:“没错,如果是以前,我们还可以走水底先到达隆米尔湖,再顺着达隆米尔湖流向南海河水绕过悔恨岭和冰封岗,直接抵达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可现在……”说到这里,巴德不满的看了看泰兰·佛丁,显然对于活人需要呼吸有很大的意见。
“啊,巴德大叔,你以前怎么没提过走水底啊?”卡洛儿惊呼道。
巴德解释道:“走水底太慢。而且一旦被发现跑都来不及跑,再说我以前也不知道安多哈尔竟然还有这么多天灾亡灵,本以为可以平安度过这里呢,没成想这儿却成了阻止我们前进的最大障碍。”
“会喘气的小个子,要不你自己走河岸吧,我们走水底!”难得葛多尔也开始思考起来,只是说出的话却有些……
看着泰兰·佛丁渐渐变黑的脸,我赶紧踢了葛多尔一脚,训斥道:“笨蛋,别老把心里话往外说。小心别人记恨你。”说完,泰兰·佛丁的脸更黑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来,泰兰·佛丁才黑着脸说道:“放心。我不会和葛多尔计较什么的。”
“哦,那就好!”
“不过我会记恨你的,你这个恶心的亡灵。”
“……”
“等一等吧,一会韦尔斯回来后我们再根据现实情况计划路线吧!”巴德说道。
沙沙沙!
不一会,草丛中传出一阵“沙沙”声响,接着一个痀偻的身影拨开草丛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来者正是前去探查情况的盗贼韦尔斯。
“韦尔斯。怎么样,可以过去吗?”巴德急声问道。
韦尔斯回道:“没问题,安多哈尔留下的大多都是些低阶的无脑家伙,中高阶亡灵很少,至于桥头附近的亡灵就更不堪了,都是些残兵弱将,警戒范围极其有限,顺着山脚走,只要小心点,很容易就能混过去。”
“太好了!”泰兰·佛丁轻呼道:“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绕远路了。”
“是应该不用抛弃你吧,我也就纳闷了,你为啥非得和我们混在一起啊,碍事不说,也不怕被瘟疫感染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越来越爱埋汰小佛爷了,即便我心里超想将他捆到我的战车上,可嘴上还是把不住门。
泰兰·佛丁也不在意,瞥了我一眼就准备反驳我,不过在他还未开口时,这小子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别以为没有我你们就能走水路通过安多哈尔,我还就不信安多哈尔南门外的大桥底下没有亡灵潜藏,就算将他们暗杀掉,可是想要从达隆米尔湖湖底上到岸上也不是件容易事,尤其是对葛多尔这种不能游泳的憎恶来说更是困难。”
“恩?你知道达隆米尔湖湖底的情况?”温斯特急切的问道。
泰兰·佛丁说道:“我也是刚刚想起来,记得以前去巴罗夫家族玩时,他们家的人告诉过我达隆米尔湖湖底是成一种类似海沟的地形,湖岸与湖底落差极大,坡度也极其陡峭,所以你们想要从湖底走,那就得考虑考虑葛多尔的情况了。”
巴罗夫家族曾隶属于奥特兰王国,是一个非常富有且强大的家族,在兽人战争前非常有名,只是,经过两次兽人战争后,它便逐渐衰落下来,后又经过克尔苏加德的腐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