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经理大惊失色:“少奶奶,别……爷不杀人,就是想给这个千客一点教训。”
花衬衫被她浑身的重量一压,又连吐两口血沫。
“你不是要他死吗?”南宛蹲下身,以一只膝盖压住了花衬衫的后背。
“你干什么?”薄黎冷喝一声。
被打得虚脱了花衬衫压住了胸前被打疼的肋骨,拧着眉头轻咳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沫。
身后,伸手抓住他头发看清楚了他苍白又苍老的脸后突然使力将他按在了地面上。
他突然恍然,笑了一声:“死女人,又在骗我。”
薄黎瞅着她,她身上那股子羞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你不用怪别人。”南宛看了一眼花衬衫的死样,从容道:“是你把卡给我的,也是你堵住我不让我走,我去赌场纯属意外,遇到经理抓千客也是意外。但是这个千客,你们打得差不多了吧。”
王经理欲哭无泪,他要是瞧见少奶奶也在那个赌场里,他打死也不会在她面前动手,最后还不知怎么的把她给引到了这间包厢来。
“爷,我实在是没注意啊!”
“我是怎么吩咐你办事的?嗯?”薄黎踢了茶几一脚,右眉一拧,眉上伤疤狰狞极了,“少奶奶初来乍到,那些玩乐场所不去,怎么就赌起博来?”
“黎爷,爷……”
王经理大吃一惊,猛地转头看向薄黎,薄黎果然皱了一下眉头,他说怎么突然间南宛闯进来要带走这个千客,原来是老王没办好事。
“王经理,之前在赌厅你带他走的时候我也在。”
王经理倒抽一口凉气,“这是千客……”
南宛将卡一抛,扔在了他面前,开门见山道:“我要带走他。”
薄黎盯了眼她手中的贵宾卡,阴鸷着脸冷笑:“呦,出息了。”
“少,少奶奶?”王经理吞了一口口水,茫然看向薄黎。
南宛的突然闯入让薄黎在内的所有清醒者都错愕了好一会儿。
薄黎和另一个衣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坐在沙发上,王经理候在薄黎跟前,花衬衫被两个黑衣保镖跪押在地面上,不过片刻的功夫,他的衣领上沾了许多鲜血,表情模糊的脸上红肿得像个猪头,此刻虚脱了般耸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包间内灯光全开,一色明亮,照清了里面或坐或立的六个人。
“嘀”一声脆响,门开了,南宛在保镖回神的瞬间推门而入。
南宛趁机将右手里一直拽着的贵宾卡往包间门一刷。
南宛一本正经地给他们讲解,成功干扰了他们的思绪后猛然手腕一翻,飞快往四人额头拍了一掌,啪啪啪啪,四人懵了一懵。
“看好了,这是五个手指头,一个手掌。”
南宛笑了,突然朝四个保镖伸出了左手,保镖不明白她这个举动,纷纷聚目盯住她的手掌。
四个黑衣保镖上下看了她一眼,瘦瘦弱弱的小女人,怎么会动手?于是集体摇了一下头,不愿放她进去。
“我再说一遍,我有急事见你们爷。”南宛不让步,“事不过三,不要逼我动手。”
“爷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他办事。”
“我有急事。”
保镖们又对视一眼,终于站出来一个,“对不起,少奶奶,爷正在办事,请过一会儿再来。”
南宛看出他们的犹豫,冷了嗓音:“让我进去!”
他们听说爷的未婚妻在这里,但也刚接到了爷的吩咐,不到一个小时,谁也不能出入这间包厢。
保镖对视一眼,没有做声。
“我是南宛,你们爷的未婚妻。”她直接出示了薄黎的贵宾卡。
三字号包厢门前守着四个黑衣保镖,南宛有些头疼,但还是挺直了脊背走了过去。
二十二层天字区包厢走廊里寂静无息,头顶紧密相连的水晶灯散出明亮的灯光,在南宛发间投下一圈银色光弧。
顿了一下,又满面笑意地告诉南宛:“少奶奶可以刷黎爷的卡进包间。”
前台小姐一听说是薄家的少奶奶,顿时亮了眼睛,也不敢有所懈怠和隐瞒,“黎爷在二十二层天字三号包间。”
南宛直接到二十三层的前台号称自己是薄家少奶奶,又拿了薄黎的卡去询问薄黎人在哪里。
二十层至二十三层就是夜总会区了。
南宛转身就跑,同时心里隐约不安,这么大费周章的,薄黎到底想干什么?
“刚接了个电话,说是去夜总会那边了,我们以为都是去找嫂子你的,还奇怪嫂子怎么去夜总会了……”
“走去哪里了?”
“五分钟前就走了,咦?不是去找嫂子你了吗?”
“他在哪里?”
“嫂子?你怎么又回来了?”群魔乱舞的众人停了嗨皮的k歌,“嫂子,找老大吗?”
里面只有那群公子哥儿和薄家的司机,薄黎和王经理并不在这里。
南宛匆忙上了刚才进去过的那个顶层vip包间,一开门,却傻眼了。
既然是抓了个千客,那么王经理一定是送到薄黎那边,薄黎人在顶层,王经理一定是往顶层去了。
王经理拖着花衬衫走得很快,等她追出去,走道里已经没人影了。
南宛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连忙跑了出去。
“这个滥赌客,他居然是……”
南宛走过去捡起来,摊开纸张,发现那是一份纸质证件,等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她整个人呆愣了三秒,等回过神来,花衬衫男人已经被拖出了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