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婆走到红衫跟前,从袖中取出一面竹制令牌道:“你的情,我承了,日后有事直接到蟲谷寻我。>
红杉大喜过望,双手接过令牌,“金凌毕竟是红叶谷出去的弟子,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今日穆葬海弄巧成拙,反倒成全了她,让她和蛊婆的关系能够更进一步。但她心里也知道,蛊婆是看在金凌的份上。
“金凌,我们走!戚萱儿,你也跟来。”蛊婆挥手收回众人身上的蛊,当先走出了刑堂。
金凌拔出降魔杵,踩着白骨楼的手离开。
红衫看了眼站在那里一眼不眨盯着白骨楼的顾云清,叹息摇头,带着施灵也离开了刑堂。施灵进来的时候,背部直挺,而离开的时候,却又如丫鬟一般佝偻起来。
……
蟲谷
三个人一路无话回到蟲谷,金凌很好奇,戚萱儿平日就很多话,可刚刚却一言未发,还一直带着面纱。
一到蛊婆居,蛊婆突然踉跄了两下,戚萱儿眼明手快的扶住,让她坐下来休息。
蛊婆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都显得苍老疲惫,金凌知道这是她用自己血肉喂食阴阳生死蛊的原因。匆忙出关,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苍白无力,所以蛊婆才特意换上盛装,以衣压人。
“无妨,你坐下来,去掉面纱吧。”蛊婆喘着气道。
戚萱儿看了眼金凌,眼珠子转了两圈,才慢悠悠的摘下面纱。面纱之下她的脸上布满了红肿的疙瘩,半个嘴唇都肿了,脖子更是肿得不见了。
见金凌吃惊的表情,戚萱儿无声得白了金凌一眼,双手在空中比划着。
那意思是说,她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的,哼!
蛊婆取出一只梨形埙,放在唇下吹出低沉的调子,不一会嗡嗡之声由林中传出,就见一群枣核大小的蜂子‘嗡嗡’而来。
戚萱儿一见,立刻抱住脑袋想要仓皇逃窜,先前她硬闯蟲谷,就是被一群蜂子盯成了这样。
“别怕,它们会治好你的脸。”
蛊婆这么说了,戚萱儿也只得硬着头皮坐下,看着那群蜂子朝她的脸包围而来,害怕得都快哭了,可她眼泪还没流下来,整个脸就被蜂子覆盖住。
“金凌,你也坐。”
金凌坐在戚萱儿旁边,立刻被她掐住了胳膊,仿佛要将她的惊恐害怕全都发泄到她身上,金凌任由她摧残,身上的痛楚已经减弱了许多,肩上的伤口也只剩下疤痕,这都是冰心蛊和体内本源的功劳。
“白骨楼是个狠角色,七日*蛊他定能撑过去,以后若有机会定你一定要除了他,但同时也要保护好你自己,切记!。至于穆葬海那里,我会想办法牵制,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离开幽冥宗。”
金凌点头,从被他们算计开始,就注定不能善了,白骨楼和她,最终只能活一个。所以不用蛊婆说,她也会找机会杀了白骨楼的,这个人太危险了。
这时,戚萱儿脸上的蜂子散去,露出她原本的面貌,甚至皮肤都比之前光泽了不少。
戚萱儿摸着自己的脸,向金凌紧张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我的脸还是我的脸吗?”
金凌一笑,夸赞道:“戚师姐美貌更胜从前,好像年轻了不少,皮肤光华水嫩可真叫人羡慕。”
这一番话说到了戚萱儿心坎里,她娇羞得笑着推搡了金凌一把,道:“终于听到你这小东西夸赞我了,我为了救你连脸都豁出去了,你可要记得我的恩情哦。”
“戚师姐以后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蛊婆拿出一个小玉瓶放在桌上,对戚萱儿道:“此乃我年轻时得到的一枚冰肌玉骨丹,除了可以驻颜之外,还可打造一身冰肌玉骨,拿去吧。”
这等好东西戚萱儿可不会拒绝,一把抓在手中爱不释手,调皮得朝金凌眨了眨眼,心想虽然吓得半死,但总算捞着点好东西。
“我要休息了,金凌送客吧。”
蛊婆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戚萱儿也不好意思长留,况且她对蟲谷这地方已经有了阴影,巴不得早点离开。
金凌送走了戚萱儿,就回到自己的静竹山居仔细疗伤,她这段时间可真是倒霉透顶了,不过人生有起有伏,低谷过后总有起势。
……
红叶谷,洛神殿。
红衫坐在白玉塌上,把玩着手中的竹牌,思量着金凌这个人,想她以前没将此子放在心上,错过了很多机会,有些可惜,好在现在还不晚。
施灵安静的跪在下面,红衫没说赶她走,直接将她带了回来,跪在这里有一个多时辰了。
不一会,方蓉带着刚回来的戚萱儿走进殿内,方蓉不久前刚刚筑基成功,现在是红叶谷第三个筑基弟子,但却不是红衫亲传。
“师傅,我回来了。哟?她怎么还在这里,师傅你难不成真要留下她?那以后合欢峰的鼎炉岂不是都要投奔我红叶谷来了?”戚气道。
施灵的背弯得更多,显得楚楚可怜,似乎想以此博得些同情。
方蓉心软,刚才也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施灵又是她当初选中带到幽冥宗的,所以开口道:“戚师姐别这样,师祖能得到蟲谷令牌,也有她的报信之功不是。况且她能弃暗投明,从合欢峰走出来,也是勇气可嘉,师祖当年不也是……”
方蓉话一顿,红衫虽然从未在意过别人说她做顾云清鼎炉的事情,但在红衫面前,方蓉还是有些害怕。
“不错,她的确有功,我也承诺要记她一功。”红衫收起竹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