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浔对沈莙的解释嗤之以鼻,不过尽管心中火气很大但到底也没对她发作出来。乐—文他眉心紧蹙,看着沈莙明媚的双眼,微微有些无奈,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偏偏就栽在了这个小丫头的手上,而且还觉得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妥。
忍冬原以为会有一场狂风暴雨,留下来也是为了救场,免得沈莙在姬浔手里受罪,事后自己主子又兀自后悔。可是她哪里能想到这位主子的怒气来的快去得也快,一刻钟的功夫不到又开始使唤着丫鬟拿茶水来伺候沈莙净手漱口。另外两个小丫头不得已留在屋里,心惊胆战的生怕姬浔盛怒之下会连累她们受罚,浑身不住打颤,可到底也没等来责罚,心下惊异,悄悄抬眼去看,却见沈莙像块儿牛皮糖似的黏在姬浔身上,时不时还在自以为对方没注意的时候摸两把小手吃吃豆腐。要知道忍冬第一次见着沈莙和姬浔在私下里的相处方式时也是惊得双眼一瞪,可想而知如今这两个小丫头心里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沈莙不知道第一次见面就给人留下了惊世骇俗的印象,要知道以往调戏这事儿都是姬浔的特权,她只要看看对方含笑的模样就会红着脸不知所措,哪里有那个胆子和意志去揩油,对这位九千岁撩拨也毫无招架之力。只是如今姬浔正恼火,也就暂时没了那些个逗弄的心思,于是沈莙只好硬着头皮上,只盼着把人哄好了才能继续体会久别重逢的欢喜。只不过她这没出息的,不管出发点是什么,渐渐地便为色所迷,忘了原来的目的,打着哄人的旗号,只图自己暗自爽快,也就没了顾虑,开始专心吃起豆腐来。
姬浔哪能不知道她心里这点小九九,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在继续摆脸色和教会沈莙什么才是调戏之间摇摆不定,一时竟也没有做出反应,这在旁人和沈莙自己看来便成了一种无声的纵容。沈莙那是什么人,在遇到姬浔之前大祸没有,小祸不断,在沈菱跟前没少学些耍赖撒娇的哄人本事。如今一见姬浔没有呵斥制止的意思,胆儿越发肥了,没一会儿那手便有了往对方的袖子里去的趋势。她的指尖细细尖尖的,每触及一寸肌肤都会带来叫人颤栗的□□,姬浔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白净的小脸看了一会儿,心中纳闷,这小丫头片子倒是有些无师自通的能耐。他心中一动,放缓了表情,决定不再拘着自己,一手抓着沈莙作怪的那只手,一手伸至她腰间,轻轻一勒便将人从一旁的座位上揽到了自己腿上。
沈莙正快活,没防备被他一下子揉进怀里,吓得浑身一僵,老老实实地任他抱着,一动也不敢动,哪里还有方才那股子痴劲。
这就蔫了?没出息!姬浔在心中笑骂,手上却加重了力道,胸膛紧挨着她的后背,侧脸贴在沈莙耳边,说话时的呼吸滑过她的脸颊,惹得人身上一软,
〝我瞧着这身衣裳不怎么合你的身,还是帮你换一件的好。〞
呸!臭流氓!这衣裳怎么不合身了正是太合身了才叫她心慌慌,这厮昨夜里趁她不清醒之际将她从头到脚看光光,如今还想再来一次?不行!绝对不行!现在可不是垂涎美色的时候,她一定要严肃地拒绝他!沈莙尽量忽略姬浔正对她上下其手,觉得自己一定要努力叫他知道她才不是一个轻易就会丢盔弃甲的女人。
于是姬浔便看见沈莙雄赳赳气昂昂的转头仰着脸看向自己,一副英勇无畏的模样。他乐得眼睛都弯了,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满是笑意,望向沈莙时里头星星点点的柔情任谁看了都会呆上一呆。
〝怎么?你也觉得衣服不合身?〞
沈莙就是沈莙,哪怕心理建设再足,一对上姬浔便只有一败涂地的份儿,这一点她自己知道,忍冬也毫不含糊。于是当她结结巴巴地说出那句〝是……是有,有点,不大合…合身〞的时候后者竟是成功地忍住了没笑出声来。也不知督主当初是怎么慧眼识人的,竟发现了这么个宝贝。
姬浔原是想逗逗她的,可是此时见怀里的人脸颊红红的,一双烟雨朦胧的杏眼睁大了望向自己,懵懂之间还有些怯懦,就那么犹犹豫豫地盯着他瞧,妩媚之下还让人生出些忍不住想要□□和独占的**。于是姬浔心里的那团火还没来得及浇灭便被人泼了一壶滚油,烧得更加旺盛了。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炙烈,透着危险的热度,叫沈莙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就在姬浔一只手从那宽松的流纱光袖一路往上直至沈莙肩头时后者终于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她犹豫着想要制止这一切往某种危险的方向发展,可是腰间被那人一揉,竟是丢脸地浑身一软,一股稣酥麻麻的感觉令她连脚趾都蜷缩在一起了。
姬浔将人搂紧,大步流星地往里间去的时候忍冬也愣住了,在外间呆站了一会儿,直到听见里头沈莙那含糊不清却又夹杂着喘息的声音时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咳了一声,连桌子也不收拾了,逃命似地领着两个同样臊得满脸通红的小丫头往外走。将门掩上之后还有些不放心,只对那两个小丫头道:
〝你们守在这里,若是叫谁进去了督主是要杀人的。〞
说是这么说,自己却片刻也不曾停脚,逃得比谁都快,留下那两个知情的小丫头欲哭无泪地守在门口。
容弼在小院偏门处撞上忍冬的时候见她一脸潮红,顿觉有些古怪,直接将人拦下来问道:
〝这是打哪儿来?怎么脸这样红?莫不是病了?〞
天晓得在这样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