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是唐大人认为下官存在这些问题,尽可以到国子监去调查。”
“哦,能够说说国子监例监的事情吗。”
吴帆徽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他笑唐世济的愚蠢,这是官场上都知道的规矩,想不到唐世济也拿出来说,恐怕还没有等到唐世济真正的开始调查,南京的六部,就是闹翻天。
“例监能够有什么事情,下官不是很清楚啊,下官只是记得唐大人也专门介绍了几个例监进入到国子监读书,若是大人认为有问题,下官回到国子监之后,一定好生查查,此外南京六部还有一些同僚,也介绍了部分的例监,下官一定告诉他们,唐大人认为此番的行为是不行的,下官回去之后,亦会彻查这些例监的,看看他们的学识究竟如何。。。”
吴帆徽还没有说完,董其昌就咳嗽了几声开口了。
“唐大人,南京国子监招收例监之事宜,历来都是这样的规矩,若是没有这些例监的捐赠,户部哪里能够拿出来那么多的银子,国子监也是无法维持的,唐大人想的过于偏颇了,这例监的事宜,今后就不要随便提及了。”
唐世济的脸色有些发青,吴帆徽一下子就抓住了他话语之中的问题,自己手中掌握的那些东西,难道没有任何的作用。
“董大人理解错了,本官是询问吴大人,这些例监是在进入国子监之前,是不是专门找过吴大人,至于说诸多的官吏介绍例监之事,属于为朝廷举荐人才,这本就是应该的。”
“唐大人的意思,下官不是很明白,这例监是如何招收的,下官可有明确的记载,每个例监都是到国子监,由下官亲自考校,符合规矩才会列入名册,若是大人认为有什么不合适的,尽管拿出来证据,不过这举荐例监之事,下官倒也是赞同唐大人之建议,下官会专门给皇上写去奏折,痛陈南直隶官吏举荐例监之事,下官以为这是唐大人为朝廷考虑,杜绝出现情面之弊端。”
“吴大人,此事就不要说了,本官刚刚已经提醒了唐大人。”
董其昌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若是吴帆徽真正上奏折了,那不仅仅是礼部,包括南直隶所有的官吏,都要痛骂都察院,这岂不是断了众人的财路。
“唐大人,本官再说一次,例监的事宜,不要提及了,礼部有礼部的规矩,国子监有国子监的规矩,若是唐大人觉得这些规矩不合适,自然可以给皇上和朝廷写去奏折,不过本官也要提醒唐大人,这奏折一旦递上去了,会有什么后果,还请唐大人三思。”
唐世济的脸色瞬间有些红了,他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后果。
吴帆徽是收受了钱财,可是收受钱财的哪里是吴帆徽一个人,可以说南直隶六部的尚书,谁都从中得到了或多或少的钱财,包括他自身也得到了一些,本来他想着揪住吴帆徽收受钱财的事宜,却想不到吴帆徽将所有人都要拉出来。
看着董其昌阴沉的脸色,再看看吴帆徽脸上冷笑的神情,唐世济忽然明白了,恐怕想着通过这件事情来算计吴帆徽,是不成立的,弄得不好自己也要跟着搭进去。
走出礼部的时候,吴帆徽看了看天空。
天空是阴沉沉的。
唐世济的认输,没有让吴帆徽的心情彻底好起来,他很清楚,梁子已经结下了,尽管他无所谓,且目前的重点,也没有在这个地方,不过这里面的矛盾,总是会有爆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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