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喝?
动不动还威胁上他了,赵嘉忍不住笑了,这货二的别出心裁,傻的也独树一帜,脑回路和别人还真不一样。让人无语的时候,也是真无语。
进屋说了一大堆废话,怎么个欺负法儿,前因后果都没说,就嚷嚷着他要公道,赶情给他出头,向着他办事就是公道呗?
“来人,”赵嘉微微扬高了声音:“把董侧妃给本王叫来。”
“哼。”杭玉清趾高气昂,好似这样已经大仇得报了一样。
赵嘉的头皮微微抽疼,又是这二货,又是那村姑,他们真特么是天生一对地下一双,都那么惹人厌,一次两次拿他当胡同里的里正了,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都找他调解?
杭玉清没等多久董侧妃就迈着欢快的小步子来了,一见屋里有外人,知道不似她心里想的召她来谈谈心调调|情,立马就摆出一副端庄秀丽脸,向世子福身问安。
赵嘉也不和她废话,当即就把杭玉清指她表哥仗势欺人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别的姑且不说,一听到‘仗势欺人’这四个字董侧妃就惊出一身的白毛汗,她可还记着就前两天那俩护卫是因为什么让世子给当着众人的面给打死的——就是这仗势欺人四个字啊!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董侧妃跟惊着了的家雀儿似的,瞪着俩圆溜溜的眼珠子一问摇头三不知。
她知道和世子说瞎话乱求饶都没用,还是有一说一的好。
她也不敢抵赖,一是世子上次手段把她给震慑住了,二来她的确表哥表弟的多,她警告过他们世子爱惜羽毛,不许他们在外面胡作非为,可是她心里还真没谱,哪个表哥表弟就是那么不开眼,和世子家亲戚掐起来了。
“要不,我把我大哥叫来,问问他知不知道。我在内宅一向不问外面的事……世子爷,您看……”
董侧妃一问三不知,可是她嫡亲大哥董行之却知道的再清楚没有,王相公当天找的就是他。
董行之做梦也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还真捅到了世子爷面前,进了屋扑通一下子就跪地上了,一五一十就把事情给说了,赌咒发誓说他把惹事的王相公给骂了,还责令他不许再行纠缠——
“小人真心想不到他居然胆大包天,攀关系攀到了王府!他不过是小人妾室的大哥,哪里就算得和侧妃有表亲……世子爷开恩,世子爷饶命!”
三十多岁威武雄壮的汉子那头咣咣就往地上磕,就跟不要钱似的,杭玉清在旁边看着都忍不住替他疼的呲牙咧嘴。
“所以,是他假借着你家侧妃的名义,欺负我——我家师娘,是这意思?”
董行之无比感谢杭玉清此时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点头如捣蒜一般:“小人也有错,不该只是斥责他,当他知错就改,应该派人看着他,确定他没有作恶才妥当。”
“求世子爷——责罚。”
董行之眼角余光瞄着一脸淡然的赵嘉,生生把‘开恩’两个字改成了责罚。
“世子爷,这事儿也不赖我哥——”
“去领二十杖。”赵嘉缓缓开口,“这事儿你明明事先知道,却并没有处理得当,否则不至于有今天——”
让杭玉清来作他!
赵嘉把对杭玉清的火全撒到了董行之身上,只等董行之谢了恩,和董侧妃两人一前一后出去,才又吩咐人进来:“去把姓王的仗势欺人的送到官府,按律判处。”
世子爷说了按律判处,那可就不是简单的按照律法,至少重刑往上加了一倍的涨。
杭玉清圆满了,“表哥,你行。”
滚!
赵嘉默默地舒了口长气,“这下你满意了?以后别毛毛愣愣听风就是雨,什么事都弄清楚了。如你所说,咱俩是表兄弟,小小的一个妾室真敢欺负到你头上,在外人看着丢的都是我的脸。”
果然,还是为了你那张脸!咋就那么大呢?
杭玉清讨回了公道,智商也渐渐回炉,一颗惧怕世子的心又归位,不敢当面吐槽了。
“那是,怪我一时气急攻心,我就说我表哥不能这么对我——我又乖又听话又可爱。”
噗。
刚含到嘴里的茶一滴没剩,全喷出去了,洒了赵嘉满身。
他尴尬。
这辈子都没这么失过礼,丢过人。
珍爱生命,远离杭玉清,这是赵嘉得到的经验教训。现在的他无比怀念以往杭玉清见着他跟耗子见猫似的就躲开。
杭玉清让赵嘉这么一喷水,脸上也臊的有些热气升腾。
“那铺面——他总不会再和我们抢了吧?我们租金都交完了,合同都签了,上来‘我是世子侧妃的表哥’就要把我的店给抢过去,也太无法无天了。”
难道这话不是应当最开始之初交待案情时先说的?
赵嘉头疼,起来掸掸身上的水,就想着送客,他赶着去后面换件干净衣裳。
“你们都有合同了还怕他们什么,没事了——”
“你可别教你家那侧妃也好,还是他哥背地里玩儿阴的,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二十杖啊,他当白打的?
要是这么打完了,他还赶上去找麻烦,那也是活够了,自己作死。
赵嘉白他一眼,也顾不上风度了,恨不得俩眼皮直接把杭玉清夹死。
见他死赖着不走,只好道:“你坐,我去换身衣裳——”
“别啊,表哥。”杭玉清一把抓住赵嘉的袖子,忽然间有些扭扭捏捏,眼神飘忽:“你能不能帮我保守秘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