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妃关心小护士问:“你刚才玩什么了,柳医生居然说你无聊。”
小护士摸着小心脏应道:“哎,就是前段时间流行起来的都市论坛,有个贴子说有一个零点网站,类似笔仙之类的可以许愿,我就好奇看了看,这不,被柳医生k了呗。”
唐雪妃听了笑着说:“你也是,别信那些。”
阿絮倒是对柳医生出门时拿的盒子有点好奇,问唐雪妃:“你知道他拿的什么盒子不?”
小护士说:“八成是柳医生的墨宝,他爱练书法,有一个家传的砚,可宝贝了。”
阿絮叹道:“砚啊,倒是很少见人用了。”
这时,蒲牢的脸突然黑了起来。
过道里响起靴子落地的噔噔声,一个人风一般跑了过来,抱住阿絮,热情叫道:“嘿、丫头!”
阿絮尴尬地把阿狰拉开,“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远点儿远点儿,别黏我身上!”
阿狰笑着露出虎牙,摆摆手,“路过呀,顺带给你打招呼,走了啊!”说完,又风一般跑下了楼梯,后面的三炮才追过来,气喘吁吁地叫着主公等等我。
蒲牢走过去把阿絮紧紧抱住,蹭来蹭去,往她身上吹气。
阿絮哭笑不得,“干什么?”
蒲牢撇嘴,“消毒。”
另一边,阿狰跑到三楼的窗户,轻轻一跃跳了下去,正巧落在走出医院大门的柳夜生前面。
柳夜生露出诧异的表情,“从那么高地方跳下来,姑娘你没事吧?”
阿狰也做出吃惊的样子,说:“啊呀,你刚才也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诶,医生你没事吧?”
柳夜生皱起眉,冷冷看着她,“姑娘,我刚刚才从大厅出来。”
“是吗?”
柳夜生推了下眼镜,“姑娘请注意安全,再见。”
阿狰叫住他:“哎,请等一下。”
阿狰撸起t恤袖子,露出手臂上暗红的抓痕,看着柳夜生的表情,说:“医生,我是想说,你看看我手上的抓痕,问题大吗?”
柳夜生看到她苍白手臂上的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目光一震,却镇定道:“还好,姑娘买点创伤药抹一抹,注意不要碰水,两三周就能痊愈。”
阿狰看着他笑,“医生,以你多年行医的经验,猜得出我这是被什么畜生挠的吗?”
柳夜生说:“惭愧,我在医院工作不过十年,谈不上什么多年行医。不过看姑娘手臂上的伤,不像猫猫狗狗弄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阿狰说:“医生太谦虚了。我手上的伤不是猫猫狗狗挠的,是我家养的鹰抓的。估计它很久没有吃野味了,所以对我喂的鸡肉不满意,一不开心就抓我。我想是该给它弄点蛇啊,耗子啊,黄鼠狼之类的打打牙祭了。”
柳夜生说:“没想到姑娘的宠物挺厉害,那更要注意安全了,我真的要走了,再见”
阿狰抱着胸,笑了笑,看他走到停车广场,开车走了。
三炮追上来看到这一幕,惊喜道:“哇——超级大妖怪!”跳起来摇晃阿狰,“主公主公,炼他内丹吃!”
“不行。”阿狰立马道,“你别乱来。”
三炮不解,“为什么啊!”
阿狰说:“我看不上,都是垃圾。”
“哦。”
“不过有件事我还是稍微有点在意......”阿狰穿过马路,走过红绿灯,身旁汽车驶过带来冷风,阿狰伸出手,从空气里抓出一件灰白色的披风,罩在身上,走进没人的小巷,快步跳上楼顶,坐在天台上望着渐落的夕阳。
三炮抱着膝盖坐在她身旁,无聊地问:“主公,你在想什么啊?”
阿狰望着晚霞说:“我在想,很久以前我是不是还欠了些人情没有还。”
三炮说:“可能人家早就忘了,你都死了上千年了。”
阿狰笑了。
“啊,是啊。”
谁还......记得她呢?
阿狰站起身,看向西边,说:“走吧。”
“去哪?”
阿狰把辫子卷在脖子上,拉下披风的帽子,吹声口哨唤来猞猁,拎着三炮坐了上去,“努鲁儿山的神龛。”阿狰半合上眼,微微一笑,“如果它还在的话。”
猞猁纵身飞起,穿过被晚霞染红的云,凉风习习,三炮乐呵呵地张开手在空中舞动,“噢——飞飞,开心!”
阿狰笑了笑没说话,只驱使猞猁向西边的山脉飞行。
黄昏的森林充满不食烟火的静谧之美。
一切都很安静。
踩在堆集的落叶和白雪上,树枝发出轻微嘎吱声。
“哈......”
她拉下帽子,灰色的发丝卷在耳边,在寒冷的空气中吐出白色的雾气。
“主公!在这里!”三炮跑在前面,指着败落庭院中,一棵枯萎的古木。三炮兴奋地捧起一团雪抛向空中,“好大的树啊!”
阿狰慢慢走到古木跟前,把手贴在干枯的书皮上,垂着眼抿一抿唇。她转身环视一圈,原本供奉神龛的木屋已经塌了,周围的石墙也被雨雪侵蚀,长满野草和苔藓,而今被雪覆盖。
阿狰站在古木面前,闭上双眼,啪啪拍了三次手掌,轻声喃喃:“神啊,请倾听我的祷告吧。”
三炮抱着雪球微笑着看着她。
阿狰轻动粉唇,“我有一份愿望,希望您无论如何也要帮我实现。”
三炮也甩着头顶的冲天炮,向古木鞠躬。
阿狰神情安详地说:“我的愿望就是,请您安心地休息吧,不需要再疲惫操劳,即使您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