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的清晨依旧浓雾弥漫,一早老酋长就带着部落的人们去看落日佣兵的营地,忙于对付佣兵的老酋长没有发现自己的大儿子已经失踪了一夜。
部落里女人们洗衣做饭,孩子们在欢快跳窜,甚是一片宁静祥和,贯穿整个部落的一条木板路上,齐蒙跟在索菲儿背后,女人们都会停下手头的活儿,同情地看着索菲儿。
索菲儿道“过去除了老酋长一家,其他人对我还是不错的,可是自从男人们开始饮啊尔米达的血,他们就变得暴躁和阴暗了,开始对啊尔米达和老酋长唯命是从,族里女人们害怕她们的丈夫,今天是因为男人们不在,他们在的时候,她们和她们的丈夫一样会对我污言秽语。”
一个试图接近索菲儿的小孩被妇女急忙拉了回去,并狠狠教训道“你敢过去,你爹会打断你腿。”说完,又用悲怜的眼神望向索菲儿。
齐蒙扫视着周围的人,对索菲儿油然生出一股怜意,叹息道“她们浑然不知她们可怜的人有多强大,不过我认为如此强大的你还是很可怜。”
索菲儿停了下来,看着齐蒙眼里的悲怜,叹道“外来人都像你这么油嘴滑舌的话,一定很危险。”少女却绽开笑颜。
齐蒙摇了摇头,否认道“我在美丽的小姐面前说的话全是发自肺腑,难道索菲儿小姐认为我称赞你的美丽也是油嘴滑舌?”
索菲儿面上微红,加快步子和齐蒙拉开了距离,道“还不是油嘴滑舌吗,书里写得很清楚。”
齐蒙见少女害羞的模样,一时得意忘形,挺胸抬头,理直气壮地骂道“那是什么书,分明是误人前途,毁人形象的破书,我齐蒙蜜嘴甜舌,怎么可能是油嘴滑舌呢?”自夸中追到少女身旁。
“我很好奇昨夜你已经瘦骨嶙峋,今天怎么又恢复了过来。”盯着齐蒙的脸看,昨夜已经凹陷下去形同骷髅的脸,今日又恢复了过来,这张脸谈不上英俊,偶尔笑起来会还会露出狡黠之色,此刻自卖自夸时夸张的模样让她轻松无比。
混混叹了口气,道“假如我还那副模样,怎么能站在美丽的索菲儿小姐身边呢?必定是上天看不过眼,还给我样貌,让我能在你身边。”
索菲儿笑得更欢了,道“齐蒙先生,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外面来的正人君子,原来你是个会装模作样的无赖……外面的人说话好像都有趣极了,不会太繁琐吗?”
不知不觉两人到了部落右侧的岩壁前,咋看之下这并无特别,但离地数丈巨树遮挡的部分,却藏着一个巨大的山洞,与昨夜一模一样的威压从山洞中传来,齐蒙指着山洞,面色变得难看,道“索菲儿,你带我来这里该不会是要进去找它吧?”
目睹齐蒙的恐惧,索菲儿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失望。
齐蒙向后退了一步,摇头道“亲爱的索菲儿小姐,恕我不能陪你进去,你万一和那头魔兽打起来,我肯定是第一个死。”
齐蒙就地坐下,少女则独自进了山洞,昏暗的洞道里传来一阵阵规律的灼热气浪,进洞不过十数米,就见龙鳄躺在一方石台上,睡得正香,少女向前再近一步,熟睡当中的龙鳄身躯一震,缓缓睁开了眼,看着索菲儿。
“给我你的血。”索菲儿十分平静。
龙鳄的双瞳在阴影里盯着少女,发出一声咆哮,气浪吹起少女的黑色秀发,山洞震动里,她浑身玉白的肌肤透出淡淡的虹光,亭亭之姿,在这气浪里纹丝不动,龙鳄停下了咆哮,发出了两声粗重的鼻息,伸出似是龙爪的爪子,干裂的兽皮里缝渗出鲜血,索菲儿手指轻轻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那些鲜血便被牵引成一条血线飞过来,聚在她手掌之上聚成一颗血球。
索菲儿转身走向洞外,早已躲到数十米开外,此刻正向洞内张望的齐蒙见索菲儿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大喜道“刚才的地震,我还以为你和那龙鳄打了起来。。”
跟着索菲儿回到她的石洞屋中,齐蒙忍不住问道“难道你要喝这些龙鳄的血,你要知道原本龙鳄是能够使用血咒的血颚,喝下去你就永远成了龙鳄的奴隶了。”
“这是给你喝的,不过你放心,我会清除它的毒素和血咒。”索菲儿道。
混混顿时紧张起来,向后退了三步,险些跌倒,指着四周的墙上的旧书道“你该不会认为你凭借这些书上的记载,就能真正摒除血中血咒吧?”
万一她用武力强迫,那他可就真没地方哭去了。
“你要相信我,你太弱了,我只是不想你死而已。”少女抬起手,柔美的线条,雪白的肌肤,在洞中耀眼。
紧绷神经的齐蒙被少女的动作吓得向后再退了几步,面色越发难看,道“算,算了吧,亲爱的索菲儿小姐,你知道你的族人所获的力量是以寿命为代价的,凶虐的龙鳄之血不断压榨他们身体的潜能,我可不想和他们一样的短命。”
少女幽幽叹了一声,楚楚动人的脸蛋出现了忧伤,道“请你相信我,我有能力让血咒消失,我真的……只是不想你死而已。”
她抬起雪白的手,齐蒙以为要捉他,连忙又退了一步,却见她慢慢用指甲划开一道伤口,净白无暇的手背上涌出艳红的血,慢慢滴落到血球当中。
混混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鲜红的血液在滴入血球瞬间发出七彩之光,将颗血球渲染成七彩之色,他慢慢走近过来,看着少女蹙着的眉头,神情变得复杂,陷入了极长的沉默后。在城里过得久了,他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