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话,让凌宇十分震惊,甚至有些恐惧,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煞白,眼神之中有些惊恐。
这是他平生第二次感到如此震惊和恐惧,凭他神机妙算的本事,可以说江湖中没有什么对手,在他的记忆之中,能对他的行动如此了如指掌的,六界只有一个人,然此人已死了百年了,他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有如此神算之能。
为了能不知不觉进城实行计划,他特意化妆隐藏身份,而且最近一直封锁消息,没有透露半点意向。不想今日还没进城,便有人算好了自己的动向,早早来此等候。这不得不让人恐惧,此人的推算能力,恐怕还在他之上,有此人在这儿,事情恐怕难办了。这些是他没有预料到的,隐居上百年,难道世间又出现了高人?看来隐居的时间太长,世间的一切已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洛雨汐也是一脸惊容,他望了望凌宇的眼神,知道他心中所想,压低声音道:“凌宇,此事不同寻常,如今事态不明,不可轻易赴约。我等与之乃是劲敌,谁知他们又打什么主意?兴许又是鸿门宴啊。”
洛雨汐转眼望着那年轻人,道:“先生的好意我等心领了,但我等今日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实在没空,等我等安顿下来,再去拜访你家主人如何?”
年轻人笑道:“先生不去也行,小可不敢强求,只是我家主人特敬重先生,故想与先生见见面,亲自向先生请教,如今这形势,先生若不去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哟,这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准备要硬逼着去吗?”吴源走了出来,一脸威严。
“见过吴侯!”年轻人见是吴源,忙行礼拜见,吴源虽不认识此人,但年轻人对他像是非常熟悉,不然不会知道他。
吴源道:“悯先生是本侯请来的贵客,今日到此,已是风尘仆仆,疲劳不堪,勇王殿下如此强横,可把本侯放在眼里了?本侯好歹也是皇亲国戚,位高权重,人人敬重,勇王如此对待本侯的客人,难道是要开始排除异己,一手遮天了?回去告诉勇王,悯先生累了,需要休息。”
年轻人微笑着,略觉得有些为难,道:“我家主子对悯阁主是十分敬重,对悯阁主本人更是仰慕已久,这次就是想趁此机会见见阁主,当面请教,顺便一睹尊容,了却多年心愿,这也是一番心意。吴侯如此,这是存心为难小人了。”
吴源正要说话,凌宇将他拦住。凌宇稍缓神情,面带微笑,语音和缓,道:“既然勇王殿下如此看重于我这个山野闲人,我若再坚持不去,岂不是于理不和?好吧,我随你走一趟。如今的勇王殿下,人人都想拜见,我一个山野闲人能得殿下如此青睐,这可是我的福气,许多人盼都盼不来啊。”
洛雨汐担忧不已,忙道:“可是……”
凌宇打断她的话,轻轻摇头,对着她微微一笑,表示让她放心。
凌宇望着几人,道:“欧阳少侠,你先和吴侯去侯府歇息,我去去就来。雨汐,听说皇城中的笔墨十分优质,咱们难得来一次,你去城中的耹风阁找包老板,听说他那儿的笔墨最好,你去带一些回去,切记。”说完整理一下衣襟,捋捋头发,便随那年轻人一同离去。
吴源有些抱怨,道:“这个凌宇,正操心的不考虑,反倒是想着天机阁却什么,要买什么,如今事态紧急,还买什么笔墨嘛。现在该怎么办啊?”
洛雨汐道:“侯爷不必担忧,既然他敢前去,想必是没什么危险的。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城中帮他买点笔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吴源叹息,也是无奈,只好与欧阳佩先回侯府,待凌宇回来再做打算?
凌宇和那年轻人来到勇王府,刚入大堂,龙司辰便迎面走上来,满脸笑容,道:“想见一面悯阁主真是难啊,本王实在没办法,所以才用这个方法将阁主请来,还望阁主切勿见怪,若有对不住的地方,请包容。”
凌宇面带笑容,看似和善,话语却句句带刺,“殿下严重了,我不过是山间一闲人,与普通百姓没什么区别,怎敢怪罪殿下?殿下如今已是今非昔比,有才的谋士都争先恐后地来投奔,准备做一番盛举,殿下也是有大志向的人,也想改动一下历史,成为吴国历史上的一位伟人,如今看来,殿下能做到,像殿下此举,古今第一人,绝对能载入史册,成为历史上的第一人。我志在山野,没这志向,所以不敢冒昧高攀啊。”
龙司辰一阵大笑,道:“阁主过谦了,阁主之才江湖人人皆知,又岂是久居山林之人?”
凌宇稍微打量一下房中,道:“殿下费尽心思打探我的下落,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今日特地将我找来,恐怕不只是说这些的吧,有事不妨直说吧套。虽没在江湖中经常行走,也没与官家来往,但是对人心还是知道一点的,万变不离其宗,无人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