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林见陶刚邀请自己喝茶,立刻就同意了,他也想知道这个陶刚找自己目的是什么?他是如何打听到自己住的宾馆和房间号的?
而且茶座人多,他也不怕对方有什么坏动作。
谭文林锁上房间门,和陶刚一前一后来到宾馆内的茶座,二人坐定,要了一壶好茶,就开始闲聊。
陶刚这人口才极好,话说的滔滔不绝,大多是吹嘘自己如何成功,如何从一无所有到今天千万家产的。
谭文林听了片刻,邹着眉头,打了个哈欠,他对对方发家史不感兴趣,只想知道其找自己目的。
“陶总今天找我不是痛说革命家史的吧?有话就直说吧!”谭文林不客气的打断对方话语,淡淡的道。
今天不管这个陶刚找自己何事,他探听自己的行踪是十分无礼的行为,这让谭文林很是反感,谭文林可不认为对方恰巧遇上自己。
“好,谭老板果然快人快语,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和你谈一笔生意。”
陶刚话被打断,神情略微一变,但转瞬就恢复了正常,目光炯炯的盯着谭文林,好似要在气势上压倒他。
“哦,不知是什么生意?”谭文林并没有在乎对方突然拔高的气势,轻轻的呡了一口茶,淡淡的道。
陶刚见谭文林对自己表现出的气势丝毫不为所动,脸露诧异之色,这年轻人岁数不大,定力却很强。
接下来,陶刚没有继续表现咄咄逼人姿态,他往沙发背上一靠,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这才道出找上门的目的,“我想买下你南头镇镇小学附近那块荒地,价格吗……,据我所知当初谭老板是花费十八万买下的,我可以多出两万,二十万买下,这样你不吃亏,还赚了两万。”
谭文林一听,头脑极速转动开,这个陶刚为什么要买那块荒地?那块荒地如果江洪路不改道,就一无是处,难道陶刚听到什么风声了?
“那块荒地我不会卖的,我估计将来有可能会升值。”谭文林盯着对方脸色,半真半假的笑呵呵道。
他话语是试探陶刚,看他知不知道洪江路即将变道,如果他知道,听自己话语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陶刚一听嘴角一撇,显然对谭文林估计不屑一顾,谭文林见对方眼神除了一丝鄙夷外,丝毫没有被自己道出心思的慌乱。
这陶刚不知道江洪路即将变道,那么他买那片荒地有何用?
“陶总能告诉我为什么要买那片荒地吗?”谭文林问道。
陶刚皱眉道:“我只能告诉你,我是受人所托,至于所托之人却不能告诉你,谭老板如果对价格不满意,我可以再加两万,二十二万,不知你卖不卖?”
谭文林喝干杯中茶水,摇摇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那片荒地不会卖的,既然陶总没有其他事,我就走了。”
说着,便起身就要离开。
陶刚一见,连忙站起身拦住谭文林,嘴里道:“二十三万了,我再加一万,这总行了吧?谭老板卖这个地给我,就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以后你遇到麻烦都可以找我,在洪江县,我陶刚说话还是很管用的,无论是什么单位我都能说得上话的。”
陶刚话语间将“麻烦”和“单位”咬的特别重。
他这是在暗示我吗?谭文林看着陶刚,是暗示我农场被封关门也可以找他?
陶刚一见谭文林停住脚步,脸上就露出一丝自得的表情,“我听说谭老板农场被县局封掉了,只要你把地卖给我,这件事我保证帮你解决。”
“陷害自己农场被封的人,难道就是为了那块荒地?”谭文林想着,在上一世江洪路改道正式发布文件,距离现在还有一段时间,但政府部门应该提前有预案的,也许某些有心人得知这个消息了,所以才找上自己。
这规划新街道要考虑各方各面的因素,不会随随便便就定下一个地址,其中要遵循经济规律的,否则就算你定了其他地址,但这个地方更适合做生意,老百姓也会搬到这里的。
所以南头镇一定会将新街道搬在镇小学附近,而这有心人得知自己早已买下这块荒地,那么很自然就打上他谭文林注意了。
问题是这有这心人会是谁了?
想知道这人是谁就得推测对方身份,他既然让陶刚来谈,且不敢抛头露面,那这人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也就是说他的身份特殊。
是政府官员!谭文林马上就得出结论。
一般政府官员不敢做这事大发横财的,因为这规划新街道一旦公布,就万众瞩目,即使暗中进行,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毕竟提前知道这规划事情的人不可能太多。
那么是谁铤而走险要买那块荒地了?也就是说自己买下荒地损害了谁的利益?
那人既不想发财,又是政府官员,同时自己买下荒地损害了对方利益。
那人一定是南头镇镇政府人!谭文林脑中马上得出这个结论。
谭文林想到这点点头,现在答案就十分明了了,普通南头镇政府官员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必要陷害自己,只有书记和镇长了。
自己买荒地是章埠一手办理的,也就是说买下荒地只能是章埠利益受损,因为这件事他对上级无法交代,所以才陷害自己,想重新买回荒地。
章埠你奸计好狠毒啊!谭文林想到这不禁咬牙切齿。
旁边陶刚见谭文林脸色变幻不定,还以为他考虑是否卖掉荒地,就在那里等着。
“陶总,你给所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