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苍抽空回了一趟刘府,看虹琴不在房中,问云儿:“少夫人在何处?”
“回少爷,少夫人在花房看花。”
刘昊苍嘀咕一句“母亲身体不适,也不到母亲跟前去看看”,转身去了后花园。
在花房看虹琴只是带了两个小丫头在身边,她则在细心的料理花草,鲜花衬托着美人,虹琴看起来更美艳了。
刘昊苍看着心里的那丝不满就散了去,他上前道:“琴儿。”
虹琴看表哥来了脸色有些不自然,“夫君这个时候怎得有空回府?”
“巡了几间铺子就回来了,”刘昊苍一语带过,问,“今天可是去看了母亲?”
“早上去给母亲请安,母亲说要静静休息,我叮嘱了妈妈要小心服侍着母亲,晚些再去看看。”说着心里就气闷起来,表哥这是在怪自己?
刘昊苍的表情就缓和了,“现在天气开始燥热了,我们过段时间就回华南吧,你准备一下。”
虹琴惊奇道:“怎么突然就要回华南?”
“我们刘府本来就是在华南,商行也大多是在华南,我在京也逗留了几月,是时候回去了,”看虹琴脸色不对,又耐心道:“华南适合避暑,你要是舍不得岳父岳母,这段时间可以多回去看看,我们回了华南,以后有空闲也是会再回京来的,毕竟也有宅子产业在。”成亲到现在虹琴都不允许自己碰她一下,他这心里自然是极不舒服的,心想琴儿会这样还不是仗着娘家就在京都,对他也就不怕耍小性子,连自己宠了那紫山竟也不计较,待回到了华南只有她孤身一人,想她也就什么都顺从自己了。
刘昊苍想的也是虹琴担心的,若然回了华南,那她还争什么,还怎样跟苏应桐斗?不就是待在那刘府大宅里生老病死,任由表哥如何对待她……她不能去华南!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留在京都?
还是勉强笑道:“那我准备一下,看看要收拾什么。”
“好,”刘昊苍走前说了一句,“今晚帮我留门,我早些回。”
虹琴手下一用力就折断了一朵开得正娇艳的鲜花,她掩饰了过去:“好的。”待刘昊苍走远了才脸色难看的坐下来,旁边的小丫鬟上前道:“少夫人可还好?”怎么看着是很不舒服。
“我哪里不好了,你眼瞎?”虹琴猛站起来甩了个巴掌过去,小丫鬟被打倒在地蒙了过去,傻了一会才爬起来叩头请罪,额头都要流下血来。
旁边的丫鬟也吓得跪在地上,“少夫人恕罪!”
虹琴烦心的转过头,“下去,都别烦我!”
小丫鬟连滚带爬的下去了。
虹琴越想越气,把跟前的花都拔了个遍,很久才坐在椅子上喘气。
紫山来到花房的时候看到花房一片狼藉,她迟疑的进去:“少夫人。”
虹琴也冷静了些,看到施紫山进来冷冷的道:“何事?”
见少夫人没有生气紫山放松了些,“尚书夫人来了,要见少夫人您。”
“尚书夫人?”
“是的。”
虹琴站了起来整理一下仪容就稳步出了花房,“走吧。”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端庄又亲和,哪还有一丝刚才的戾气。
紫山跟在后面只觉得后背发寒,少夫人……着实太过狠厉又懂得伪装!
“要尚书夫人久等了。”虹琴进了大厅就热情的唤尚书夫人。
“嗯。”尚书夫人很是冷漠,虹琴看了一眼她手边没动过的茶杯,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笑得更热情了,“不知尚书夫人是……”
尚书夫人道:“刘少夫人,你之前在我尚书府说过的话,可记得当时我说过什么?”虹琴无端就上门拜访,又装作才知道依彩已经……在她跟前掉了许多眼泪,悔过自己许久没关心过依彩,根本不知道依彩已经香消玉殒。
尚书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湘原王妃提醒,她还真以为依彩是被湘原王妃逼迫致死!
看虹琴在她跟前伤心落泪,尚书夫人险些就动手撕了这张虚伪的面孔!可是她忍下来了,倒是想看看这虹琴到底又想弄什么幺蛾子。
不由违心说了几句:“湘原王府高门权贵,依彩即便死得冤枉,可我这又能如何?我家老爷在朝上还是得看湘原王的脸色!始终家丑不可外扬,当初依彩不听劝告非要住到湘原王府去……说出去不也是笑话一桩,平白扰了依彩亡魂清静,罢了,我也不想再追究什么!”
虹琴就道:“话可不能这样说,夫人,依彩生前和我也算手帕交……都怪我没过多关心,竟然连依彩去了也不知,”低头抹了几下眼泪,“依彩又没做错什么,就这样去了,怕也是死不瞑目!夫人,我这心里难受!”
尚书夫人才终于看清了虹琴的脸孔,要不是王妃提醒她看了依彩的遗物,她还真被她蒙骗了!
好一个山庄千金,刘府少夫人,依彩可是做错了什么,要被她这样当枪使!
现在还有脸在她跟前哭诉!尚书夫人脑仁图图的痛,她咬牙道:“刘少夫人有心了,如今依彩已经不在,我也不想再提起这些,大家渐渐就会忘了这个人。”说着忍不住红了眼眶,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被逼死了,可还死她的那个人还在享受荣华富贵!
她不会放过明虹琴!
虹琴道:“夫人,王妃仗着王爷宠爱,私下竟做了这些心狠手辣的事情,表面却是没事人一般!就这样算了哪对得起依彩在天之灵!”
“罢了,就这样吧,我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