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老医师脸色微变,夏无启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所以便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只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刘老医师在药架旁选药、捣药。
夏无启很想和刘老医师再聊些什么,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聊起,此时刘老医师已经将草药捣好。拿着已经捣好的药,刘老医师给李胜上起了药。
就当刘老医师给李胜上药的时候,夏无启无意中发现李胜没了左小指,随即问道:“老前辈,李蛋子这左小指怎么会没了啊?”
李老医师闻言叹了一口气回道:“老头子也不知道啊!发现这小家伙儿的时候,他的左小指已经没了!”
“嘶……敢问老前辈,您是在哪里见到李蛋子的?”夏无启追问道。
老医师淡淡地回道:“鬼巷。”
李胜家夏无启也是知道的,所以对于刘老医师的回答,夏无启倍感意外。
夏无启看了看床上的李胜再次问道:“这……这孩子没事儿去那里做什么?”
正在为李胜认真上药的刘老医师被夏无启都快问烦了,随即将药罐往小药徒怀里一塞,便一股脑儿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夏无启说了一遍。
刘老医师说的大多数内容夏无启是知道的,唯有这断指的事情,刘老医师并没有给予夏无启合理的解释。其实并非刘老医师不告诉夏无启,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李胜的指头是怎么断的。
夏无启问道:“小子能不能看一下李蛋子的断指伤?”
刘老医师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小家伙儿已经很虚弱了,此时应当让他好生休息才是。至于断指伤,老头子之前看过,指头是被刀子直接砍下来的!”
夏无启听刘老医师这么一说不禁惊呼道:“被刀直接砍下来的?那这定是李蛋子叔婶所为无疑了!”
刘老医师对于夏无启的说法不敢苟同,微微摇了摇头回道:“这事儿不可武断呐!我们一没有亲眼看见二没有人证,这样武断地断定是李蛋子叔婶所为未必服众啊!”
夏无启觉得刘老医师说的在理,所以拱手笑道:“老前辈所言极是。自从父母一死,再加上叔婶容不得他,李蛋子便与那些经常受他欺辱的街头孤儿无异。原先受他欺负的孤儿们见他没有了倚靠,自然会群起报复。一怒之下将李蛋子小指砍断,这也未尝不可!”
刘老医师回道:“小哥所言不差,所以说这人的天性啊!唉……”刘老医师话只说了半句,便从小药徒怀中接过了药罐,继续给李胜上起了药。
不一会儿,李胜的身上再次被一层绿色的草药所覆盖。草药上好,刘老医师抽出一条绷带,开始给李胜包扎起了伤口。
夏无启见刘老医师再次忙碌了起来,很有眼力劲儿地接过小药徒手中的扇子,一边驱撵着蝇虫一边笑道:“人的天性固然重要,但是后天的引导更不可少。更何况……”
正当夏无启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刘老医师的包扎手法引起了夏无启的注意。看着这从未见过的新式包扎方法,夏无启的脸色逐渐变得精彩了起来。
“况且什么?”刘老医师见夏无启话说到一半便默不作声了,随即问道。
夏无启盯着老医师的双手入神,以致于刘老医师已经停手看着自己都没有发觉。刘老医师似乎意识到了夏无启发现了自己的新包扎法,不禁为自己的大意而自责不已。
刘老医师对小药徒说道:“老夫去配些汤药,你来包扎!”小药徒应了一声后便开始小心翼翼地给李胜包扎了起来。
由于刘老医师用的包扎方法是超越了这个时代的方法,所以接手的小药徒顿时犯了难,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无助地看了看正在药架旁选药的刘老医师,小药徒撇着嘴说道:“祖爷爷,这种包扎法您没教过我啊!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弄下去。”
刘老医师淡淡地笑道:“呵呵……哪里是什么新方法,老夫方才和你夏伯伯说话时走了神下错了手,你按照以前的包扎方法包扎即可!”小药徒应了一声便重新给李胜包扎了起来。
夏无启看着正在配药的刘老医师,心中认定了他在说谎。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配药的刘老医师,夏无启继续说道:“呵呵……况且……就拿平儿来说,平儿性情这么好那还不是因为老前辈您教导有方?说实在的,小子真是羡慕平儿!”
刘老医师扭头看了看夏无启,然后回道:“呵呵……小哥说笑了,平儿哪里有什么能让小哥你羡慕的?”
夏无启微微咧了咧嘴角笑道:“自然是能做您的徒弟了啊!”
“唔?”
夏无启的这句话让刘老医师一时间没了头绪,“羡慕做老夫徒弟?”刘老医师心中喃喃道。
“呵呵……小哥着实说笑了,世人皆知你夏无启年纪轻轻便在医道上颇有作为。老夫痴长了这么些年也不过小哥的造诣,说来真够惭愧的!”刘老医师放下手中的药材,脸色有些不大自然地回道。
夏无启显然不认可刘老医师所说的话,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老前辈实在是过于谦虚了,且不说别的,单就说可以让赵政小儿起死回生便是世上绝无仅有的本事!相比于老前辈您,小子的医道学识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刘老医师一听夏无启说赵政之事老脸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随即干笑了一声说道:“呵呵,老头子不知道小哥从何谈起认为老夫拥有让人起死回生之术?那晚赵政小儿的确伤势很重,但并非街坊所说的那么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