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几年的时间而已,他的小木屋即使破旧,可依然还在,但十几年前的故人已是不认得他了。
此刻,晄的心里是极其复杂的,不是难受,而是一种酸涩,故人相遇不相识好像在提醒他,他即使以前是这个部落的一份子,但十几年过去了,他就算再回来也不再是了,他如今是金乌,而不再是人族。
晄终究没有解释什么,看见故人的激动情绪也渐渐平息下来,他对路和女娃笑道:“我是神农外面的友人,还请你们前去通禀一声。”
女娃闻言,看了晄和晔离珠三人一眼,就点点头去了里屋通报,而路依旧极其警惕防备的看着晄一行人。晄微垂了垂眼皮,任由路看着,等待着神农的出现,此刻他也已经明白,故人终究是故人了。
半晌,神农从里面笑着走了出来,来到晄面前,拉着晄就要向那些曾经的故人和不熟悉的部落人介绍,道:“各位族人们,你们仔细看,这是谁,谁回来了,啊?哈哈哈!”
迎着那些打量的疑惑目光,晄勉强笑了笑,然后略微对着神农使了个眼色,就拉着神农进了里屋,离开了众人的围观。
晄这样匆匆离开,是因为他突然不想再和那些故人相认了,因为如今他是金乌,而不是人族,因为故人已不认得他,他再去和故人相认又有何意义?所以晄拉着神农走了。
到了里屋,神农疑惑的看着晄问道:“为什么不和他们打个招呼呢?”
晄笑道:“突然觉得没有意义了,就让他们认为晄已经在十几年前失踪了吧,人族的晄也的确在十几年前就不存在了。”
顿时,神农默然不语,最后摇头轻叹息了一声,不知说什么了。
晄不愿意再深谈这个问题,这个话题越谈越让人心情沉重罢了,于是他笑着转移话题,问道:“药草都已经齐了,可能配置出解药来?”
神农兴奋的点头,道:“这我刚回来就和师尊一起清点处理采回来的药草,如今已经处理完毕了,只需三天时间,按照药经上所说的去做,就能配出解药了,魔毒也就自然解了。”
“嗯,那最好不过了!”晄听了也是高兴,道:“那这三天时间我就在原来我住的地方暂住吧,有事情要帮忙你尽可以去那里找我。”
“多谢!晄,这次多亏了你,否则不知神农何时才能凑齐所有药草。”神农看着晄,眼里透着感激的道谢。
“不用,不用。”晄摇头摆手,顿了顿又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我欠人族的,这次以后,人族就要靠自己了,我也帮不了什么了。”
……
三天后,晄和晔,离珠都在神农的家里,他们等待着神农和广成子的出现,今日就是解药配出来的时候了。
终于,匆匆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神农随后出来了,他拿着一玉瓶,激动的热泪盈眶,喊道:“解药配出来了!配出来了!族人们有救了,人族有救了!”
“真的,父亲?”女娃第一个跑向神农,从神农手里抢下那玉瓶,宝贝又仔细的打量着,但随后又皱起眉头道:“父亲,这玉瓶如此小,解药如此少,何以能救这么多族人?”
神农从她手里拿回玉瓶,笑着解释道:“别看玉瓶看着小,里面却是有着无穷空间,空间里装满了昆仑山中仙池的池水,我将那九百九十九种药草按照药经所说全部放入玉瓶中,那玉瓶中无穷尽的池水就成了解药,如此才能救这许多族人,和无数受着魔毒之苦的人族。”
女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皱起的眉头都松开了,又重新高兴起来。
在一边的晄和晔离珠三人闻言,相视一眼,也是微笑,然后晄道:“神农,可是现在就去救治染病的族人们?”
神农没有立刻应下,而是看向广成子,广成子却是含笑说道:“我已得到消息,昆仑山的师兄弟已是奉师尊之命下了山,还有截教的道友,玄都大师兄,西昆仑玄女宫的素女娘娘等等人族道友,他们皆都已入世,除魔卫道,我已经传消息让他们速来姜水部落,商议救治人族,清除魔毒了,想来再过一两天就要到了,可否等等?”
除魔卫道四个字,让晄和晔顿时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他们虽然愿意为了人族违逆帝俊太一,但不代表他们真的会跟着做除魔卫道之人,如今魔是谁?最大的魔头是他们的父亲叔父,难道还要让他们与父亲叔父兵戎相见吗?
再说,人阐截和人族的修行者汇聚,这里将会没有一点晄和晔的位置,他们留下来做什么?遭人白眼排挤吗?
所以广成子话音刚落下,不等神农同意,晄就立刻道:“广成子道友这话就过了,其他道友要来,我们自然可以等一日两日的,但那些中了魔毒的族人可等不得,若是因这一日两日的耽搁,又有族人死去化成了魔族,那该如何?道友你负这个责任吗?”
神农本也认为等个一日两日也无不妥,可是又听晄如此说,顿时他就感到为难了,毕竟姜水部落的人已经死了太多了,他不希望再看到一个姜水部落的族人在他面前死去,于是他看着广成子吞吐道:“师尊,这,这”
广成子本想等所有道友来了,当着所有道友的面,再拿出解药解救中了魔族的姜水部落的人族,这样做的原因有二。
第一,他是要用事实告诉所有的道友,解药他已经有了,而且是货真价实的解药,要想有解药,就来找他。
第二,广成子还有一个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