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院门,进入厅堂,这里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落满灰尘。普通的桌椅,上面除了几个破杯子外再无其他,除了窗台边一副有些发黄的人物肖像,大厅的牌匾、墙上的字画没有踪影,整间屋子就像遭人洗劫过一样,几乎什么也没有留下。
窗台边那副人物肖像,却还是很破旧。那是个俊秀的书生,看上去内敛沉稳,但眼神明亮,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与房间里其他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东西比起来,这幅人物肖像就太过平凡了,甚至没有沾染上任何灵气,这也是这副画还能保存的原因了。
“别看了。”
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君彦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身,防御。
逆着晨光,一个穿着青衫的老者笑得一脸褶子,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这里早被人翻过好多遍了。”
君彦戒备的看着老者,老者是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甚至如果老者没有出声,君彦根本就不会发现有这个的存在。如果不是借助了什么法宝,那么老者的修为恐怕不知比君彦高了多少。想到这里,君彦的脸色有点难看。
“年轻人,放松些。”老者走到桌子前,找了个椅子做了下来,几乎在他进屋的一瞬间,整间又恢复成它昔日的模样,香气四溢橙茶水,精美的雕花横梁,崭新的牌匾,价值连城的字画。
老者笑眯眯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示意君彦也坐下来“别紧张,我不过就是这个屋子的一点回忆罢了。”
听到这话,君彦挑挑眉,微微惊诧了一下,上下打量了老者一番,发现老者所言非虚,这才有些安心。之前没有注意,君彦才发现与其说他感觉不到老者的气息,不如说老者气息微弱的让他没有察觉。
“你来的有些晚了,这里已经有很多人来过了。”老者大方的让君彦看,也不恼。
听到老者的话,君彦这才意识到这里可能是某个已经陨落的修真者的府邸,而老者很可能是那个修真者的一丝回忆。而已经有人来过了,说明有不少修士发现了此处,来淘过宝贝了。
老者话里有着一点对君彦的戏耍之意,也真的替他可惜没有早点过来,反倒让其他人捷足先登,一点宝贝都没有弄到。但是君彦没有太过在意,让他感觉到有趣的是老者的态度,修真者大多私心很重,就算陨落了,也不可能会平白让别人拿走自己的东西。
既然好奇,君彦也就问了出来。老者似乎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年轻人会问这么个古怪的问题,一时间有些错愕,随即他又摸着白胡子摇头笑了出来。“不可说,不可说,都是小老儿年轻时的糊涂账。”说完,老者竟然转身,去了庭院。
君彦也不好再去追问,他一边品着茶,一边津津有味的打量着四周。牌匾上那四个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君彦认不出来,旁边梅兰竹菊虽然是水墨画,但隐隐透出一种意境,就如同实物被放进画中一样。
而皇城的另一边,一个看起啦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正不急不慢的向着这里最修为最高的修士那里走去。
进过一个漂亮傲气的女道童的通报,中年人这才推开门,硬着头皮走入那个呻、吟声不断的房间。
果不其然,进门就是一股浓烈的腥膻味。中年男子不去看床上那两个白花花交叠在一起的人影,眼角却注意到了被锁在床边的少年。
看着被锁住脖子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全是都是虐、待出来的伤痕的少年,中年人暗骂一声造孽。这少年他认识,出生的时候还抱过。好好的孩子,还是双灵根,要不是碰上了这种事,估计早就被送到哪个山门拜师了。
想到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还在旁边正乐呵着,中年人敢怒不敢言。他不过一个练气七层,对方是实打实的筑基期,冲上去也只是送菜。
终于在一声浪、叫过后,床上那个人结束了身上那点事情。这时好像还意识到旁边多了一个人,他满不在乎的坐起来,刚才在其他人身上逞凶的东西就那样大咧咧的露着,那个人似乎还很自豪它的形态,故意对着中年人抖了一下。
中年人低着头,掩饰住自己的脸色。
“查的怎么样了?”床上坐着的那个人满意的看着中年人恭敬的样子,他长相还算周正,一身腱子肉显得像个武夫。
“未曾听说哪家的公子或弟子来皇城游历。”虽然很不情愿,中年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没问你这个,那个叫君彦是吧,长得如何。”床上的人摸了摸下巴,没有等中年人回答,“听说可是个天仙般的人物,比宫里的娘娘还漂亮,这样的人还是个修士……你今晚去把他请到我这来,办好了有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