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甘娜大婶看到鲍里索娃回来时,后来还跟着拉着小车的牛高马大的男售货员,不禁吃惊地问:“我的上帝啊,局长同志,您这是买了多少东西回来啊?”
鲍里索娃从车上取下一罐腌黄瓜,递给了甘娜大婶,客气地说道:“甘娜大婶,这是我送给你的节日礼物,请收下吧。”
如果是战前,一罐腌黄瓜算不了什么,但在烽火连天物资短缺的战争年代,这罐腌黄瓜就显得异常珍贵了。甘娜大婶抱着这罐腌黄瓜,对着鲍里索娃和罗科索夫斯基千恩万谢,甚至还亲自出来帮着售货员将东西搬上了楼。
鲍里索娃在厨房做晚餐时,罗科索夫斯基就坐在一旁观看。只见她将白面包切成片,面包片上先摆一片熏鱼片,再放上切得薄薄的奶油和肉肠,再盖一片面包片,简易的三明治就做好了。另外还煮了几个土豆,和熬一锅胡萝卜汤,再煎了两个鸡蛋和摊了七八张薄饼。一顿极具俄罗斯特色的晚餐,便新鲜出炉了。
吃饭的时候,鲍里索娃担心自己的手艺太差,会令罗科索夫斯基不满意,还忐忑不安地问:“科斯契卡,味道怎么样,还吃得惯吗?”
虽然罗科索夫斯基心里吐槽鲍里索娃的手艺,连医院餐厅里的厨师都比不了,但还是装出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同时竖起了大拇指说:“好吃,真好吃。没想到你这个女强人的厨艺还这么棒!”
“女强人,什么是女强人?”对这个时空的苏联人来说,还真搞不懂女强人这个舶来词,因此鲍里索娃一脸茫然地问罗科索夫斯基。
“女强人,”罗科索夫斯基一边吃着薄饼,一边思索着女强人这个名词的解释:“就是指才能出众,精明干练的女性。”
“亲爱的科斯契卡,谢谢你的夸奖。”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夸奖后,鲍里索娃的脸上飞起了两片桃红,她起身从厨房的酒柜里拿出两个酒杯,和商店经理送的克瓦斯,斟满以后把其中一杯放在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我们为了这个干一杯!”
两人举起手里的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后,便纷纷一饮而尽。
克瓦斯是一种用面包发酵的低酒精饮料,味道和汽水差不多,就算小孩子喝上一瓶,也不会喝醉。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一会儿就将两瓶克瓦斯喝得恭恭敬敬。罗科索夫斯基意犹未尽地说:“没想到这种克瓦斯这么好喝,可惜被我们都喝光了。”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明天看完阅兵仪式,再到今天那个商店去买就是了。”
罗科索夫斯基听到鲍里索娃这么说,顿时眼前一亮,好奇地问:“怎么,明天你也要到红场去参加阅兵仪式?”
“是的,”鲍里索娃点了点头,“我作为工业局的局长,明天会和市领导一起,到红场的观礼台,去参加今年的五一大阅兵。”
罗科索夫斯基听完后,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又好奇地问:“鲍里索娃,你当初担任列宁格勒区领导时,就一直住在这里吗?”
“不是的,我也是刚搬过来不久。”鲍里索娃解释说:“我原来住在列宁格勒区,后来到工业局工作以后,市领导说为了方便我的上下班,便在这里给我分配了一套新的住房。如今列宁格勒区的住房是空的。”
听到鲍里索娃这么说,罗科索夫斯基不禁庆幸地说:“幸好我没有列宁格勒区找你,否则就算扑空了,我还会以为你没有下班呢。”
“哼~!”鲍里索娃重重地哼了一声,“上次看到你和那个小明星在病房里打情骂俏,我真的不想再理睬你,所以想远远地离开你。为了麻痹自己,我只能用无数的工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原以为自己已经把你忘得差不多了,”说道这里,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但当你今天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的心理防线一下就崩溃了。我便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可能都无法将你忘记了。”
罗科索夫斯基听到这里,起身走到了鲍里索娃的身边,低头对她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伤心了。”说完,双手捧起她的脸,低头吻向了她的红唇。
在一番激烈和疯狂的热吻之后,罗科索夫斯基弯腰抱起鲍里索娃朝卧室走去。
两个小时以后,被罗科索夫斯基折腾得浑身无力的鲍里索娃,趴在他的怀里,用手指在他的胸前画着圈,有些气喘地问道:“科斯契卡,你想要个孩子吗?”
听到鲍里索娃提起孩子,罗科索夫斯基立即想起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另外还有一个孩子,他没有立即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我记得你有一个孩子,上次你负伤时,还专门叮嘱我,说假如你牺牲了,就把孩子送进保育院。孩子如今在什么地方?”
“送到后方去了,”鲍里索娃一边继续画圈一边回答说:“谁知道德国人还会不会再打到莫斯科来,所以我就将他送到后方,我的姨妈家去了。”
听说孩子已经被送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多少感到有些安慰,虽说在已知的历史里,德国人再也没有能接近莫斯科,但这个时代的人却并不知道这点,对他们来说,莫斯科依旧是个不安全的前线。因此他并没有让鲍里索娃将孩子接回来,而是随口问道:“孩子在什么城市啊?”
他这么问的目地,是为了了解那个城市距离莫斯科近不近。假如近的话,自己还可以陪鲍里索娃抽时间去看看孩子;当然,如果实在太远就算了。
“在斯大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