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卫第75师指战员们的顽强战斗,第60集团军率先在第聂伯河的右岸建立了一个登陆场。为了巩固阵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立即发布了紧急命令,将集团军主力调往这一区域,以应付德军可能发起的反击。
得知第60集团军已经在对岸建立了一个登陆场,第13集团军司令员普霍夫便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不停地给正在三个渡口指挥作战的师长们打电话,大声地询问战斗的进展情况。
正在切尔诺贝利渡江的那个师,师长正因为对岸的敌人防御顽强,给实施强渡的部队造成了较大伤亡的事情而犯愁。听到普霍夫不由分说地催促自己加快进攻的速度,便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骚。
谁知普霍夫听了,立即把眼睛一瞪,粗声粗气地说:“师长同志,我告诉你,第60集团军的部队,已经在第聂伯河的右岸建立了一个登陆场,我们的表现绝对不能比他们差。假如你认为你的部队,不能完成集团军司令部交给你的任务,那我就换一支能完成任务的部队来接替你们。”
师长听普霍夫这么一说,顿时被吓坏了,连忙回答说:“请司令员同志放心,我这就去组织力量,再实施新一轮的强渡,一定要突破德军在对岸的防御。请您在司令部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师长一放下电话,就冲着参谋长吼道:“给各团团长打电话,让他们立即到师部来开会。”
等三名步兵团长和一名炮兵团长来到指挥部之后,师长表情严肃地问他们:“团长同志们,你们说说,还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渡过第聂伯河?”
“师长同志,”他的话音刚落,担任主攻团的团长便哭丧着脸说:“我刚刚向您报告过,我的渡河部队在河里,遭到德军机枪的扫射和炮火的轰击,伤亡极为惨重,不得不暂时撤回来重新进行集结。”
“上校,”师长望着自己的这位团长说:“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立即组织部队再次发起了强渡,务必要成功地渡过第聂伯河。”随后他又冲着炮兵团长说,“你们炮兵要为渡河部队提供炮火支援,采用直瞄射击和远程射击相结合的方式,来压制对岸的德军火力。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师长同志。”炮兵团长连忙回答道。
“那你呢,上校同志?”师长又将目光转向了主攻团的团长:“能在半个小时以后,再发起进攻吗?”
“师长同志,”团长把头一昂,固执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31年就成为了党员,绝对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而且我的身上还有德国人留给我的十几处伤疤。但我负责任地告诉您,假如让部队休整三到四个小时以后,再发起强渡,那时天已经黑了,德军的炮兵对我们渡河部队的威胁会大大减弱,这样做,我们的成功率才能提高。假如您要让我们在半个小时内发起进攻,是根本做不到的。”
师长听完后,并没有冲那位团长发火,而是转头望着另外两名团长,表情肃穆地问:“你们两人谁可以在半个小时以后,只会部队发起强渡?”
两位团长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无奈。其中一名团长说:“师长同志,我觉得还是等天黑以后,再发起进攻吧”
“不行,坚决不行。我们不能再等那么长的时间。”师长说完这两句话以后,见自己的几名部下,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便又补充了一句:“刚刚司令员同志打电话来,说第60集团军的部队,已经成功地在第聂伯河右岸建立了一个宽阔的登陆场。他说他不希望我们的表现比友军差,所以命令我们加快进攻速度。”
师长这么一说,几名团长立即明白,为什么师长会像吃了枪药似的,一个劲地催促自己的部队立即展开进攻。那位主攻团团长连忙上前一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师长同志,是我错了。我这就回部队去,迅速地把部队集结起来,争取在半个小时内,再次向德军展开进攻。”
看到师长点头表示许可,他又走到了炮兵团长面前,用拳头在对方的胸膛轻轻地捶了几拳,开口说道:“老伙计,待会儿命令你的炮兵打准点,你们多消灭一个火力点,我们就能少伤亡几名战士。”
炮兵团长点了点头,“放心吧,我的老朋友,我会命令战士们尽量摧毁对面暴露出来的防御工事,掩护我们的步兵弟兄成功地渡过第聂伯河。”
根据德国人的经验,通常在一个方向击退了苏军的进攻后,需要等五、六个小时,苏军才会再次发起进攻。因此他们在粉碎了苏军的强渡企图后,防御变得松懈,甚至有人还离开堑壕,回各自的掩蔽部休息去了。
第聂伯河左岸的火炮刚一开火,几百名指战员便登上了停在岸边的小船、木排、皮划艇,以及架在几个空油桶上的木筏,随着一声令下,大家用能找到的一切工具,开始拼命划水,只需要能尽快到达对岸。
德军没想到苏军会字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发起新的进攻,立即乱成了一团。军官在堑壕里声嘶力竭地喊着,拼命地催着哨子,希望那些躲在掩蔽部里休息的士兵,能尽快回到自己的战斗岗位来。
火力点里的机枪,朝着飘在第聂伯河水面上的那些渡河器材拼命开火,希望能尽快将这些满载着苏军指战员的东西击沉。不过对岸的炮兵,早就锁定了他们的位置,有些机枪只打了十几发子弹,便被从对岸飞来的炮弹炸成了碎片。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