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坦克兵们在发动各自的坦克时,帕兰斯基中尉试图和营里取得联系,但不知是因为距离太远,还是有干扰的缘故,通讯兵通过电台呼叫了半天,也没能和营部取得联系。
通讯兵停止了徒劳的呼叫,一脸无奈地望着帕兰斯基问道:“中尉同志,和营部无法取得联系,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无法和营部联系不上,我们就继续前进吧。”帕兰斯基说完,抬手拍了拍驾驶员的肩膀,大声吩咐道:“出发!”
见到排长的坦克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其余的坦克也纷纷启动跟了上去。四辆坦克排成一路纵队,彼此间保持五十米的间距,沿着公路快速地朝戈罗多克镇冲去。
戈罗多克镇里驻扎着五百多名德军,不光有步兵,也有炮兵,甚至还有后勤部队。别看前方打得热火朝天,但由于这里远离前线,所以戒备很松懈。除了镇口的街垒工事里有七八名德国兵把守外,其余的官兵还在民宅里呼呼大睡。
听到有坦克发动机的轰鸣声,几名执勤的士兵还以为是自己的坦克来了,睡眼朦胧地从工事里走出来,想去将路上的障碍物移开。
一名年轻的士兵边走边说:“见鬼,怎么一大早就有坦克过来?”
旁边的一名下士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别废话,别人也许是到后方执行任务的,快点把路障搬开,别耽误他们办正事。”
刚把道路中间的路障移开,德军下士一抬头,猛地看清楚来的居然不是常见的四号或者虎式坦克,而是苏军的t-34,他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扯着嗓子喊道:“俄国人,俄国人的坦克来了。”边喊边从肩上摘下步枪,手忙脚乱地拉着枪栓,准备朝坦克开枪。
坦克里的坦克兵们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看到自己的行踪被敌人发现了,帕兰斯基立即扣动机枪的扳机,扫射在路上的几名德国兵,将他们悉数地扫倒在地。而装填手也手脚麻利地将一枚高爆弹塞进了炮弹,炮长略一瞄准,便果断地瞄准德军的街垒工事开炮。
躲在工事里的德国兵,看到苏军坦克沿着街道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连忙握住机枪把手,拼命地扣动扳机,竭力想集中坦克的观察孔。子弹在装甲板上打得叮当作响,但却没有给坦克造成什么损失,相反却离工事越来越近。
帕兰斯基的坦克,在距离工事五十米的地方停下,不管不顾德军的机枪在它身上发出的叮咚作响的挠痒,炮塔缓缓转动,面向工事所在的位置。随着一声轰然巨响,粗大的炮管中吐出一米来长的烈焰,不远处的街垒工事应声爆炸,躲在里面的德军机枪手被炸得粉身碎骨。
消灭了镇子入口处的敌人后,帕兰斯基的坦克又重新启动,沿着街道朝镇里冲去。
听到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正在睡觉的德国兵被惊醒了。他们纷纷从街道两侧的民宅里跑出来,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被坦克排的战士用机枪扫倒。
两名德军机枪手扛着机枪,在一栋两层楼高的水泥砖混结构的房子顶部建立了机枪阵地,居高临下地对着坦克进行射击。跟在帕兰斯基坦克后面的,是副排长指挥的坦克,他连忙朝正在射击的火力点一指,果断地命令炮长:“看到那个机枪阵地了吗?摧毁它!”
随着副排长的一声令下,坦克对着机枪火力点开了一炮,被命中的建筑物应声爆炸垮塌,两名德国兵被炸得血肉横飞。
镇子里的德军虽然人数众多,但他们根本没有做战斗准备,面对突然冲进镇子的苏军坦克,他们顿时陷入了混乱。除了少数的德军士兵在本能地进行抵抗外,剩下的都是衣衫不整地拖着武器往镇子外面逃。
战斗只持续了半个小时便结束了,帕兰斯基的坦克排成功地占领了戈罗多克镇,在镇子中间的教堂外的空地上,还缴获了四门重炮和大量的武器弹药。
帕兰斯基爬出坦克,走到缴获的重炮面前,用手摸着粗大的炮管,有些后怕地对跟过来的副排长说:“副排长同志,幸好德国人没有将这样的重炮布置在他们的前沿,否则会使我们进攻的坦克部队损失惨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通讯兵从炮塔里探出头,惊喜地喊道:“排长同志,我们和营部联系上了,营长要和您说话。”
帕兰斯基冲到了坦克旁,身手矫捷地爬了上去,站在炮塔旁,接过了通讯兵手里的耳机和送话器,激动地说:“少校同志,您好,我是帕兰斯基。”
耳机里传来了营长紧张的声音:“帕兰斯基中尉,你们在什么地方?”
“我们正在戈罗多克镇,”帕兰斯基深怕营长怪罪他自作主张,连忙解释说:“昨晚我们排和营的主力失去联系后,不知不觉就闯到了敌人的后方。今天天亮时,我发现戈罗多克镇就在附近,便带着坦克排向这里发起了进攻。”
“什么,你带人向戈罗多克镇发起了进攻?”营长听帕兰斯基这么说,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中尉同志,我命令你,立即停止进攻。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镇子有德军的一个重炮连、一个步兵连以及许多其它的部队,你们只有四辆坦克,这么冒冒失失地区进攻,不是羊入虎口吗?”
“可是,少校同志。”听说镇子里有这么多敌人,帕兰斯基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他朝四周望了一眼后,自豪地答道:“我们已经占领了镇子,还缴获了德军的四门重炮,以及大量的武器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