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已经不在乎在哪支部队里担任指挥员,但他依旧感到身心俱疲。草草地吃完了晚饭,在门口挂了一块“请勿打扰”的牌子,便躺在床上梦周公去了。
第二天一早,便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他光着脚走到门边,打开房门一看,一名少校正挺直腰板站在门口。见罗科索夫斯基出现在门口,少校慌忙抬手敬礼,报告说:“元帅同志,我是奉命送您到机场去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罗科索夫斯基抬手看了看表,见已经是清晨七点,可窗外还是一片漆黑。他对少校说道:“少校同志,请您在楼下等我一会儿,我穿好衣服就下去。”
少校没有说话,是抬手敬了一个礼,随后转身迈着大步离开。
罗科索夫斯基换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番,连早餐都没顾上吃,就下楼乘车赶往机场。
机场跑道上停着一架道格拉斯客机和两架战斗机,轿车直接将罗科索夫斯基送到了飞机旁边。他刚下车,就有一名戴着飞行帽的飞行员走过来向他敬礼:“元帅同志,欢迎登机!”
机舱门口,站着一名年轻的女兵,看到罗科索夫斯基登机,她抬手敬了一个礼,随后恭恭敬敬地说:“元帅同志,请您跟我来吧!”
见到这架客机上,居然有一名军装“空姐”,罗科索夫斯基感到非常意外,自己坐的飞机次数也不少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机舱里有几名校级军官,见到女兵引导这罗科索夫斯基走进机舱,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抬手敬礼。
等罗科索夫斯基坐下后,女兵恭恭敬敬地问:“元帅同志,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我早上出门,还没吃东西呢。”罗科索夫斯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能给我弄点吃的来吗?”
工夫不大,女兵就端着一个托盘过来,弯着腰将茶壶、茶杯、盛着方糖的碟子、装着面包片的盘子、特制的干肠,一样一样摆在了罗科索夫斯基面前的茶几上。东西摆好后,女兵站直身体,后退了一步,态度恭谨地说:“元帅同志,请慢用!如果还需要什么东西,请告诉我,我会立即为您准备的。”
“战士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将两块方糖放进了茶杯后,笑着问女兵:“我们的飞机什么时候起飞?”
女兵快速地朝窗外瞧了一眼,回答说:“可能还要等一会儿,朱可夫元帅还没到呢。”
朱可夫元帅?!听到这个名字时,罗科索夫斯基的笑容不禁僵在了脸上。而女兵似乎没有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还接着说道:“我们是临时接到通知,说朱可夫元帅今天要飞往华沙。”
“好了,我知道了。”罗科索夫斯基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你先去忙吧!”
半个小时候,朱可夫带着两名将军走入了机舱。看到坐在里面的罗科索夫斯基,他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挤出了笑容,还隔着老远就向他伸出手去:“你好,罗科索夫斯基同志!”
虽然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还有点疙瘩,但看到朱可夫已经主动向自己伸出手,如果再坐着不动,未免有点太过分了,连忙起身,并向前走了两步,抬手先敬了一个礼,才伸出双手握住了朱可夫伸出的手。
两人就坐后,机长立即过来请示:“两位元帅同志,飞机可以起飞了吗?”看到朱可夫点头表示允许,便转身走回了驾驶舱。
在飞往华沙的途中,朱可夫迟疑了半晌,最后还是对罗科索夫斯基说:“科斯契卡,我知道这次的任命对你来说,是非常突然的,但这是最高统帅本人做出的最后决定,谁也无让他改变主意。”
罗科索夫斯基抬手在朱可夫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理解地说:“元帅同志,你不必内疚,这件事我已经想通了。我是一名布尔什维克,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罗科索夫斯基的这几句话,让朱可夫悬着的心重新落回了肚子里,因为只要对方向自己做出了承诺,那么接管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的指挥权,将变得异常容易。
位于华沙城内的方面军司令部,根本没有接到了即将更换司令员的同志,因此看到罗科索夫斯基和朱可夫并肩走进指挥部时,都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他们甚至以为朱可夫此次又是作为大本营的代表,来协调方面军与友军之间的协同作战。
“指挥员同志们,”罗科索夫斯基喊出了这个称呼后,觉得还不够准确,连忙又补充说:“校级以上的军官,都到我这里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正在报话机旁忙碌的马克西缅科,见朱可夫是和罗科索夫斯基一起回来的,心里暗想:难道朱可夫元帅来这里,是为了宣布第一和第二方面军合并的事情吗?有着和他一样想法的指挥员还不少,众人都纷纷放下手里的工作,涌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四周,等待他宣布大家期待已久的那个好消息。
“同志们,”罗科索夫斯基朝在场的人扫了一眼,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慢吞吞地说:“我向大家宣布一个最新的任命,从现在开始,朱可夫元帅将接替我担任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的司令员职务。”
罗科索夫斯基的话,就如同在热锅里撒了一把盐,顿时炸开了。除了几名级别高的方面军首长外,其余的校级军官都在议论纷纷:“司令员同志刚刚说什么?将由朱可夫元帅来接替他的职务,这是真的吗?”
“见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