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团绕到了城北方向,发现德军在这个方向的火力相对薄弱一些,便从这里朝城内发起了冲锋。选定攻击方向之后,团长立即命令指战员们下马,采取步兵队形进行进攻,免得骑在马背上成为德军射击的靶子。
虽说城内有坚固的防御工事,但守军太少了,在个别地段,卫戍司令官只能抽调城内的人民冲锋队或警察来防御,从而使这些工事的防御效果大打折扣。
仅仅用了半个小时,骑兵团一营就攻占了南面的一条主要街道,并建立了防御。原本将团指挥所设在森林里的团长,得知一营的部队已经占领了城南的街道,立即吩咐将指挥所前移,他打算亲临一线指挥。
团参谋长连忙劝说道:“团长同志,虽说德军的抵抗不算猛烈,但毕竟战斗还在继续,您要是这个时候到前沿,恐怕会遇到危险。”
但团长态度坚决地说:“参谋长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元帅曾经说过,指挥员要时刻和自己的部队在一起,这样才能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见团长如此固执己见,参谋长不好再劝,只好命令手下收拾东西,立即转移指挥所。
团长和参谋长来到城南大街,径直来到了设在小书店里的一营指挥所。正在指挥作战的一营长,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来到了自己的指挥所,不由吃了一惊,慌忙问道:“团长、参谋长,你们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团长没有回答他的提问,而是直截了当地问:“你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一连、二连沿着街道继续向前推进,三连的战士正在肃清被我军占领区域内的残敌。”一营长报告完毕后,反问道:“团长同志,不知二营和三营在什么位置?”
听到一营长这么说,团长有些不悦地问道:“怎么,以你的兵力无法继续向前推进吗?”
“团长同志,”一营长连忙拿起地图,指着上面的箭头对团长说:“过了这个路口,就是两条比较大的街道,以我营的实力,要夺取这些地方,有一定的难度。”
“一营长,”参谋长等营长一说完,立即插话说:“三营留在城外看守马匹和担任警戒,二营正在你们的右翼,朝城内发展。如果你们需要支援的话,就只能从三营抽调部队。”
“参谋长,立即从三营抽调两个连。”团长听到这里,立即向参谋长发号施令:“我们要迅速地在城里建立起防御,等师的主力赶过来。”
既然团长要在这里建立团指挥所,一营长便将房子让了出来,自己带着部下将营指挥所前移。在架设好天线后,团长就通过报话机,向师长喊话,向他报告自己的部队已进入阿伦施坦因的消息。
师长听到报告,心里非常高兴,立即给另外两个骑兵团下命令,让他们立即赶到阿伦施坦因的城南,已占领那里的近卫骑20团汇合。就在他下达完命令,准备和团长再说两句时,耳机里忽然没有了声音,他以为是信号的问题,连忙催促报务员,让他检查报话机,看是否出了什么问题。
但报务员抬起头,望着他一脸无辜地说:“师长同志,报话机好好的,依旧处于正常的通话状态。”
“那为什么没声音了?”师长不依不饶地问道。
“可能是对面的电台出了问题。”报务员向师长解释说:“必须两边的电台都正常,才能进行通话。”
其实报务员说的这些,师长心里都明白,他不过是发现近卫骑20团无法联系了,心里有些着急而已。就在这时,他戴着的耳机里忽然传来了声音:“喂,喂,有人吗?”
虽然听到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但师长还是毫不迟疑地说:“我是师长,你是谁?你们团长到什么地方去了?”
“师长同志,我是团参谋长。”说话的人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团长负伤了。”
“见鬼,他刚刚还是好好的。”部下负伤的消息,让师长震惊不已:“他怎么负伤的?”
“是狙击手,师长同志。”团参谋长继续报告说:“一颗子弹从窗外飞进来,正好击中了团长的后背,军医正在为他处理伤口。”
“能指挥作战吗?”师长又问。
团参谋长扭头看了一眼趴在担架上一动不动、后背的军服被鲜血浸湿的团长,摇了摇头,对着送话器说道:“师长同志,团长暂时无法指挥部队。”
“参谋长,我现在正式任命你为代理团长。”师长立即毫不迟疑地说道:“继续指挥部队扩大战果,并在阿伦施坦因城内站稳脚跟,以等待大部队的到来。”
“明白,师长同志。”临危受命的参谋长连忙回答说:“在大部队赶到之前,坚决守住现有的占领阵地。”
结束通话后,参谋长叫过一名通讯兵,吩咐他说:“你立即骑着马到城外,去找三营长,让他除了留下一个排看守马匹外,剩下的部队都立即给我调进城来。”
听到参谋长的这道命令,通讯兵有些委屈地说:“代理团长同志,我们的马匹都留在了城外,这里一匹战马都没有!”
通讯兵的话提醒了参谋长,他想到为了防止马匹的目标太大,在团指挥所前移时,所有的马匹都留在了城外的森林里,由三营的指战员在看管。但时间紧急,他也不想和通讯兵废话,便语气严厉地说,“既然没有马匹,那你立即跑步去通知,要是贻误了战机,小心我枪毙了你。”见参谋长发火了,通讯兵不敢怠慢,答应一声,扭头就跑出了指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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