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指挥使...”门外走廊上传来锦衣卫的声音,宁无极本来是打算处理天香楼费鸣、夜星和一个白衣少年闯入府中之事,不曾想刚到府门口便被正欲出门向他禀报苏钺、柴无名遇害的锦衣卫拦住。他顿时脸色煞白,整个人差点跌倒,幸亏身旁的玉流苏上前一步扶住他。
宁无极缓了缓神,看着院内众人正看着自己,衣袍一甩,快步走向南音阁。玉流苏和身后的大批锦衣卫蜂拥而至,把府内严守的密不透风。“此刻起,府内只得进,不得出。”
“是”庭院中的锦衣卫应声疾呼道,望着宁无极那急匆匆的身影,各个都不敢怠慢。在金陵城中,锦衣卫高高在上,平头百姓都是望风而逃。此时的他们不敢相信,在锦衣卫指挥使的府邸,一名千户、一名百户,两位大人竟然莫名其妙被人杀害。
南音阁内众人听到指挥使驾到,陆承影、万人醉从苏钺的房中赶忙出来,站在走廊一侧迎着,两人双手握拳恭敬的站在房门口。宁无极直接走进房门,看着地上苏钺的尸体,眼中泛出一丝泪花,“钺儿....钺儿...”宁无极站在苏钺尸体旁,看着尸体上直刺心脏的伤口,整个人都愣住了。
玉流苏站在房门口看着痴愣的宁无极,低声喊了一句,“义父,苏大哥他人死不能复生....您要保重身体...”
“指挥使,我和万人醉都怀疑作案之人定是苏钺认识之人。不然怎么可能从身前直刺心脏,而且房中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陆承影来到门口,望了一眼宁无极杵在房内的身影,轻声道。
宁无极将头转过来,双目如鹰眼般凌厉的盯着陆承影,两眼发出令人发颤的寒光。
陆承影不敢直视,直接跪倒在地上,大声道,“指挥使,此事定然与我无关,苏钺遇害的时候,我、万人醉以及其他人都在房中,再者,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杀害苏钺的动机呀。”
听到此语,惊得站在一旁的万人醉也不寒而栗。他赶忙擦拭掉额头的汗珠,将眼前的一缕白发拨开,双目镇定地注视着宁无极那杀人般的眼神,坚定道,“大人,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担保,此事决和我们没关系。苏钺和柴无名的遇害,我们也十分痛心,我向天起誓,一定抓到凶手为苏钺和无名报仇。”
“义父,此事应该与承影、人醉两位大哥没有关系。”玉流苏走到房间内,看着血泊之中的苏钺,忽然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她不经意间看到宁无极衣袖下颤抖的右手,便上前用双手抓住宁无极衣袖,低声道,“义父,此事还没有调查清楚,切不可动怒。或许这事根本就与他们无关。我先去柴师兄的房间看看。”
宁无极点了点头,在玉流苏的搀扶下走向门口,他走到木廊上,看着荷花潭木桥和木廊下全是锦衣卫,便已知晓南音阁的侍者早已被锦衣卫全部控制。陆承影、万人醉从地上起身,两人相顾一视,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一同走向柴无名遇害的房间。
“放肆!”站在房门口的宁无极,见封寒死死抓住欧阳正的衣袍,而西门彦则夹在两人中间。听到宁无极厉声呵责,三人才分开。
“大人,一定是欧阳正杀...杀害...”封寒还未说完便又被宁无极喝住。站在一旁的玉流苏也向他使了一个眼神。
宁无极走进房中,看到一袭白衣的叶麟正在仔细勘验柴无名的尸体,犹豫了片刻,问道,“你是...”
叶麟转过头,看了一眼两鬓斑白的宁无极,轻声道,“想必,你就是锦衣卫指挥使宁无极吧。”然后就转过头继续观察柴无名的尸身,仔细凝视着。
“放肆!”门外的陆承影见房中这个不知名的小子竟然不知好歹,便厉声喊道。站在房内的封寒冷笑一声,向宁无极身后的陆承影瞪了一眼。
“无名之死,你怎么看?”宁无极忽然放下身段,走到叶麟身旁,客气的询问道。他的这个举动着实让门外的陆承影、万人醉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从未见过宁无极对人如此客气,陆承影一脸不悦,心中更是闷气骤起,但没有办法,只得自己咽下去。
“小兄弟?”宁无极又问了一声,作为平时的他此时恐怕早已异常震怒,绝不可能好声好气的对待一个年轻小子。但他面前的这个白衣少年绝不是平常之人,无剑山庄更不是等闲之辈,即使与它齐名的天香楼也不敢小觑。
“你是在问我?”叶麟从柴无名的尸体旁走开,慢步走到房间的木案旁,看了一眼桌上的笔墨和还有一丝书写痕迹隐现的白纸。沉默了片刻,然后一屁股坐在木案上,看着房中的众人,靠近墙壁处的封寒、西门彦、欧阳正,门口则是他在洛阳见过的锦衣卫小美女玉流苏,美女身后是一个白发男子和刚才对自己吼叫的人。
“小美女,你那个小雕不错,送我可好?”叶麟半开玩笑的看着玉流苏。
话音还未落地,吓得玉流苏连退数步,站在陆承影身旁。
陆承影快步站在玉流苏身前,看着白衣男子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是再难熄灭。他冷冷地瞪着叶麟,厉声道,“小子,你说话注意点,小心....”
“少侠,来到宁府就遇到如此之事,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看法,不妨说出来。要是说的合理,老夫说不定会告知你曹昊天的下落哦。”宁无极径直来到木案对面的软塌旁,坐在木椅上,端正地看着叶麟,双目微闭。
“曹昊天?”叶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