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叶麟急匆匆冲出房门,直奔湖心岸边,结果被清风拦住。【】“师伯,您这是要做什么?我得出去找八大派的人。”
清风看着一脸焦急的叶麟,点头道,“麟儿,师伯知道你们着急,我们都着急。但这么大的金陵城,你去哪里找他们呢?”
“这他们说不定在湖对岸的红尘客栈呢?”叶麟指着湖对岸的客栈,一脸焦急,他恨不得此刻就能拿到天香楼的药,然后赶快南下。
清风皱了皱眉,沉思片刻道,“那若是不在呢?难道你要一家一家客栈找吗?”
“那该怎么办?”叶麟脸上露出一丝焦虑之色,他依旧停留在原地,目光注视着湖对岸红尘客栈的方向。
清风安慰道,“你这几日都没休息好,先回去好好休息,我命弟子们出去打听一番,有了消息就过来通知你。”
“这好吧”叶麟身体顿了一下,感到体力有些不支,昨夜他虽然在床上躺着,但依旧在想叶君天的事情,始终无法入眠。
清风一摆手,身后十多名白衣弟子纷纷踏上岸边的小船,驶向金陵城中。
宁无极昨夜本打算亲自去钱府,继续与各派掌门商议进入南疆之事。行到北城之时,忽闻身后的锦衣卫小旗来报,玉流苏已被解救回来。
他思虑再三,先折返回宁府,同时命人传令,让玉流苏尽快回到宁府休息。并在宁府内设置了重重守卫,警惕再次来犯的刺客。
一早,宁无极穿上便服准备再次前往钱府,不料刚至府门口便被影风卫拦住,传太子之命请他去太子府。
跟着太子府的车驾径直向皇城方向而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宁无极下了马车直奔太子府正殿,王子恺早早就恭候在那里。
“宁指挥使,您可算来了。太子殿下已经久候您多时了。”王子恺耸了下肩,嘴角微微一动,轻声道。
宁无极来到殿门口,拱了下手,询问道,“王将军,不知殿下找我何事?”
“这个,本将军就不知道了,您还是赶快进去吧,别让殿下久等了。”王子恺站在殿外,引路道。
宁无极连说了三个“是”,快步走进大殿。太子殿下一夜未眠,翻阅着近年来与庆王相关的所有卷宗,不知不觉的便趴在御案前睡着了,清晨的阳光透过殿内的窗幔照在地板之上。
宁无极恭敬地来到御案右侧,脱下自己的长袍披在太子后背,然后转身轻步退了回去,静静地站在大殿之上。
太子殿下忽然感到身后有异动,便摇了摇头,恍惚中看到殿上有一人,他揉了揉眼睛,尽量使自己清醒。
“臣,宁无极拜见太子殿下。”宁无极站在殿上,拱了下手,轻声道。
太子殿下端坐身子,身后的长袍掉落到一旁,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不是自己平日所穿之物。心中暗自道,那必是宁无极趁他刚才熟睡之时给自己盖上的。
“多谢宁大人。”太子殿下弯下身子,从地上捡起宁无极的长袍,放在御案上。
宁无极又躬了下身子,嘴角泛起一丝笑容,轻声回道,“不知殿下一早命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苏钺等人之事你查的如何?”太子殿下从御案上拿起一杯热茶,漱了下口,淡淡问道。
“这个目前还没有眉目,请殿下再宽限些时日,下官一定彻查此事。”宁无极神色紧张,心中暗自道,难道殿下是为锦衣卫私自搜捕皇太孙正妃一事,特意拿他问罪。
太子殿下放下手中的茶杯,双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冷冷问道,“你知道萧逸已经遇害之事吗?”
“什么!萧统领他也”宁无极抬起头,惊慌的望着御案,他以为萧逸早早将陆承影等人的供词呈报太子。陆承影这两日若无其事,毫发无伤,宁无极还以为此事已告一段落,不曾想萧逸竟然遇害。
“是的,就在苏钺他们遇害当日”太子殿下忽然拍了下御案,震得殿外的王子恺都颤抖了下身子。“你们锦衣卫就是这样拱卫皇城,拱卫皇家的吗?”
太子殿下雷霆之怒下,宁无极急忙跪倒在地上,神色镇定,但语气已有些颤抖,“这怎么可能,那日一早,萧统领便拿着苏钺、陆承影的供词回太子府复命。”
“就是这个供词,让他一去不复返了。”太子殿下缓缓放下双手,眉宇间露出一丝杀意。
宁无极跪在殿上,不敢抬头,生怕太子有所误会。他轻声试探的问了一句,“这这,殿下可有怀疑之人?”
“苏钺等人一直替谁办事?”太子殿下冷哼一声,他不曾想宁无极竟然会反问自己。
“自然是太子殿下”宁无极恭敬的回道。
太子殿下直接将御案上的茶杯摔在地上,整个人站起身来对着宁无极厉声吼道,“胡说!他们私下一直在替庆王做事,别以为本宫不知”
“殿下,”宁无极抬起头,眼神一怔,急忙磕头请罪道,“臣惶恐这,他们已经死了,这”
太子殿下右手一甩,咳嗽不止,急忙弯着身子舒气道,“是死无对证了吗?别忘了本宫让萧逸去查的是何事,本宫府上之事,什么时候都轮到锦衣卫管了?”
“臣惶恐,此事锦衣卫怎敢”宁无极急忙上前,一道劲风徐徐涌上御案,太子殿下方好转一些,长吸一口气。
“那便是了,若没有庆王授意,他们几个人怎么敢!”太子殿下紧紧抓住宁无极的手臂,双目瞪着只有一案之隔的他,低声问道,“宁大人怎么看庆王就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