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二日清晨赶到了燕子山。燕子山是个不大不小的县城,跟富饶的姜城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萧汝晟缓缓睁开了眼,见自家妹妹和阑珊两两相靠,睡的十分香甜,想来是折腾了太久,实在是累极了,才能在马车上都睡的如此安稳。
“爷,马上就到城门口了,只是这个时辰不知道城门开了没。”外面架车的常胜说道。
“没开就去叫门。“常胜一听这话就知皇上肯定是因为某人,要是以前皇上才不会如此呢,真是越来越没有原则了。
没一会儿马车就停住了,萧汝晟见睡着的两人因为车停,身子差点歪到一旁,好在没醒,只是换了个姿势又睡了过去。倒是墨玉伸了伸爪子,两只前爪抵在地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掀开眼皮子,瞅了眼还在睡的两人,胖胖的身子晃晃悠悠的朝胥阑珊的方向走去。
“墨玉。。。。。。”一听有人叫它,墨玉扭过头来,看着一脸严肃的萧汝晟,正朝它招手。要是换做是阿离的话,墨玉有可能会直接送上自己的小屁股,只是对方是萧汝晟,墨玉识相的调转方向,乖乖的送上自己毛绒绒的脸庞。不过显然萧汝晟对它的撒娇卖萌不感兴趣,只是将它一把搂进自己的怀里,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它的头。
“怎么回事?”话是对着驾车的常胜说的。常胜感受到车内散出来的低气压,有些欲哭无泪。他又不是故意停住车的,只是眼前这一幕,他也只能停车啊。
“爷,城门到了,不过可能得等会儿才能进城。“萧汝晟好看的剑眉轻皱起来,撩开帘子一看。入眼的是燕子山的城门不错,门也是开着的,不过城门口的几块大石头却是结结实实的将路堵了个严实。没不见有人来清理。普通老百姓都是步行绕过此处,好像已经习惯了如此。
“爷,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常胜下了马车,自径去找了城门的守卫。一个士兵还在站着闭目养神,就被一掌给拍醒了,还以为是上面的人来巡查呢,毕竟皇上的御驾才刚走。只是定眼一看就见眼前立这的只是个体型健壮了点的男子,一看就是一武夫,顿时恼羞成怒,冲着常胜就开始嚷嚷“你干什么的,没看到大爷正在休息吗?还想不想进城了。”
常胜浓眉一挑,还敢跟他大呼小叫,正想动手,又想起杜奕衡跟他说的要以理服人。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这位小兄弟,在下只是想问问这门口放上大石头是何意?”
守卫看了眼常胜所指的方向说道“跟谁称兄道弟呢,少套近乎。这放着石头怎么了,没看到大家照样在走着?”
常胜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人过是没什么关系,但是马车过不去啊。”
“那就等到能过的时候再过”
常胜这次二话不说抡着拳头就是一顿暴揍,因为他还记得杜奕衡说过如果先礼不行那就只有后兵了,一般这种不识趣的人只要揍不死就往死里揍。其他的守卫这才发现不对劲,这是来闹事的啊。于是上前阻止,谁知被一起揍了。只因为杜奕衡说过帮凶也绝不可姑息。
过路的百姓见这情况,也只是摇头走开,没有那胆子多管闲事,只是觉得这朝廷的饭也不是好吃的。
“这位好汉,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常胜停了手,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吗。
“说吧,这石头是挪还是不挪?”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守卫有些为难“这位好汉,要不您再等等?您不知道,这石头是城里的石三爷放的,清晨放上,午时挪走,每天如此如此。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这石三爷不好得罪啊,连县太爷都得卖他几分面子,那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开罪的起的。”
“哦?石三爷?此人什么来头?“
“他是当今左相的侄儿,虽说隔得有些远吧,但是好歹人家也是个有背景的人。“守卫说着话,心里有些泛酸,为什么自己没有这样好命。
“所以他是这里的恶霸?”
“不,也不是,这石三爷以前吧也是个乐善好施的人,城里的人都说他是个难得心善的人。只是最近几年不知怎么了,性情突然大变,不过也没有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就是老是喜欢作弄别人。“守卫生怕听得人误会就摆摆手解释道。
“好了,原委我已经知道了,现在去把石头抬走,我们要进城。”
“这。。。。。。”
“怎么?怕得罪左相的远方侄子就不怕得罪我吗?”守卫看到那带着常字的腰牌,有些恍惚。普天之下能有几个常,在看眼前人那一身的煞气,瞬间喉咙有些发紧。连忙招呼了其他人搬石头,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儿城门口就干净了。常胜见搬得差不多了,就驾车进了城。
守卫门见人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走了,望着前进的马车,众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念着县老爷什么时候回来啊,这一天天的动不动就出来一些大人物,让他们的心怎么受得了啊。此刻燕子山的县令大人正在亲力亲为的带着手底下的人进行消毒工作呢,这一大清早的就干活,真是还让不让人活了。
胥阑珊一觉睡醒才发现自己已经进了城,对于今早的石头阵一点儿都不知道。睡饱了当然第一件事就是要祭奠下自己的五脏庙咯,阿离这时也被一阵包子香给熏醒了。
“哥哥,我饿了”
萧汝晟看了眼馋的流口水的阿离,又看看同样摸着自己肚子的阑珊,想着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