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树林,胥阑珊觉得有些眼熟,不过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走出洞口不远,就听见沿着山坡下不远的地方稀稀疏疏传来一些声音,胥阑珊转眼看了眼萧汝晟,显然他也听到了。如此说来那这就不是鬼,胥阑珊心里稍稍缓了缓,天天见鬼她还真有些疲劳了。
两人沿着那杂草横生的坡道下去,有一道小路,显然是被人踩出来的。生长的速度没跟上被人践踏的频率,依然有生命,不过都贴着泥面。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声源处,除开小树的遮挡,才看到一座座坟头,此时有一座坟头处还有火光,声音就是从那个地方发出来的。胥阑珊这一近视眼哪看得清什么,只见朦朦胧胧的有人在那里哭诉。萧汝晟倒是看得真切,那是个老妇人在祭拜什么人。这老妇人隐约像是上次在村口见过的那个为胥阑珊说话的人,见身旁的人还在铆足了劲伸着脖子,眯着眼睛,像极了墨玉望着自己的食物,可是又够不到的样子。
“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吧。”胥阑珊一听,这男人是会窥探人心吗,怎么总是能一下就猜中自己的心思,她用了平生走路最快的速度,走近发现这人,可不就是全村人此刻翻天覆地在找着的鬼婆么。鬼婆对于胥阑珊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慢悠悠的烧完最后一沓纸。才起身转过头去看来人,见胥阑珊一脸疑问的样子。开口道“不用怀疑自己的想法,事情就是你想的这样”
“可是为什么呢?如果事情真的如我所想,你为何又要故意说谎骗我,让我有机会拆穿你的谎言?”胥阑珊对此很不能理解。一般犯罪的人不应该尽力隐瞒吗?闻言鬼婆只是凄凉一笑,开口讲的却是不相干的事“你知道吗?我被家人抛弃之后,我曾一度以为我再也不配得到别人的爱,直到义父将我带回家,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的秀旗不但没有嫌我脏,反倒很热情的拉着我,让我和他一起玩,他说他要一直做我的家人。他也一直履行着他的诺言,保护着我。我知道我是义父捡回来做童养媳的,只因为我跟普通人不一样,义父觉得这样的女子可以为族里争光添彩。尽管我比秀旗大很多,但是他从未对义父这样的决定抱怨半分,甚至在他说他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时候还想着要带我一起走,那时候我真的很幸福。”
胥阑珊和萧汝晟对视一眼,萧汝晟摇摇头示意她继续听下去。鬼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情绪变得异常的激动“可是。。。。。可是就这样一个人,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没有向他伸出手。反而亲眼见他被人害死,我还不能做什么。你知道这种感觉吗?”胥阑珊心下一惊,话从嘴边就溢了出去“你是说秀旗死的时候你就在那里?你知道凶手是谁?”
“对,我知道,可是我能做什么呢?那人是我的亲哥哥啊,我无法将他送进狱中。”
“什么?”胥阑珊眼睛瞪得老大,这是她没有料想到的,想过所有的可能偏偏想不到那商人之子竟是鬼婆的哥哥。鬼婆像是已经看破了所有,平静的开口说道”那年秀旗被选中成为新的巫师的接班人,我们成亲的日子也已经定下来。就在我欢喜的为自己做着嫁衣的俄时候,村里来了个怪人,说是找秀旗占卜家运。我出门将他迎了进来,带他去见了秀旗,那天他们在屋子里聊了很久。秀旗还很热情地将他留在家里过夜,当天夜里,那人便来敲我的门,我不作他想,只当是他走错了路。可是就在我要关门的那一瞬间,他递给我一块刻着石字的玉佩,尽管我离家时年纪尚小,但是这家传信物我还是记得的。他说他是我的哥哥,当年抛弃我实属无奈,也是家里出了这样一个人谁不害怕呢。哥哥说自从我离家几年以后,父亲就开始生病,家里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最近听说了我的消息,才找到这里来,打算将我接回家中。我便表露了我是秀旗的未婚妻,哥哥当时还很遗憾。连续几日哥哥都没有离开,秀旗本身就是一个不温不热的人,难得有几次还能听到从屋子里传来的笑声。我当时还庆幸自己的哥哥和未来的相公如此投缘,可是不久之后令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事情发生呢了。“胥阑珊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鬼婆两眼通红的盯着眼前的坟墓说道”那晚我睡得很晚,听见有些不对劲的声音,连忙赶到秀旗的屋子。只见哥哥手里还拿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是秀旗的头啊。我当即晕了过去,第二天我从我的房间醒来,便听见有人大叫。出门一看却是秀旗那不见了头的尸体,我无法做到将哥哥送进狱中,只得替他隐瞒下来。后来他告诉我说要将秀旗的头抱回去,这样就可以保住家,家里也会越来越好。可是后来哥哥告诉我秀旗的头丢了,可是我知道只有将秀旗的头找回来,他完整了。才不会继续做孤魂野鬼,所以我骗了你。我当时就想告诉你实情,但是话到嘴边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可是村里人明明得的是疫病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哈哈哈,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们,那是他们活该,因为秀旗的死,村里人觉得义父甚至于整个家族都没有可用的价值了,对我们的态度可谓是判若两人,义父也因此一病不起,活活给气死了。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胥阑珊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妇人很可悲,”你知道吗?秀旗的头一直在村子里。“
”什么?“鬼婆瞪大了眼睛就是不敢相信。
就在这时胥阑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