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十八弯后,胥阑珊被绕得头晕,这才终于见着了大门的影子,她心里暗想着一会决不给萧景仁好脸色看,上下眼皮打着架,她极为不雅地打了个呵欠,飘飘悠悠地总算走出了景王府的大门。只见门处停着一辆极为豪华的车銮,萧景仁一身紫色华服立于车边,飘逸的墨发散落,和着那身紫衣,衬得他整个人俊郎非凡。
胥阑珊撑了撑眼皮,在看清萧景仁身上竟也穿着紫色衣装时,她石化了!自己真是太悲剧了吧,随便选一身衣服,竟也能和这妖魅王爷配成情侣套!
她木木然地转身,拉起华青做欲回去的姿势:“我们再回去换身衣服吧!”
华青还没反应过来,萧景仁便一脸笑意地挡在了胥阑珊身边,不得不说,他刚才看到这身打扮的胥阑珊时,心中竟有些小小的惊艳,虽然此她非彼她,不过现在的她才是他想要的。
“爱妃真是给了本王一个惊喜,竟与本王心有灵犀选了同色的衣服!”萧景仁勾起唇角,一抹好看的微笑拂于脸上,伸手从华青手中搂过胥阑珊,动作暧昧地将唇贴近胥阑珊耳垂:“一夜不见,本王可是十分想念爱妃呢......”
“谁和你心有灵犀啊,我是看走了眼才选了这身衣服!”被他暧昧的气息弄得混身抖了一下,胥阑珊忙把萧景仁推开,嘴里唧唧歪歪地说着她一早上的不满:“大清早的不让人好好睡觉,非得折腾我进什么宫请什么安.......”
见她颇有喋喋不休之势,萧景仁忙趁她不备,一把将她抱起,上了马车。
“你干嘛,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不要和你进宫,你这个无耻的坏蛋!”刚被萧景仁丢进马车,胥阑珊又骂骂咧咧地从车里伸出一个脑袋,做势想要下车。
萧景仁一脸黑线,手臂一伸,就把胥阑珊拉了回来,禁固在怀中:“爱妃就不能听会儿话么?”那语气,就像是在哄一个三岁的孩子般。
“放开我!”胥阑珊反抗着挣扎,双手紧握成拳头直招呼在萧景仁身上,却忘记了她昨晚手背上的烫伤。
当下就自做孽不可活地惨叫出声:“啊!我的手!”手背上灼灼的疼痛阵阵传来,只怕是一拳下去那上面烫伤的小泡已经破开!
萧景仁立即松开她来,执起她的手一边给她轻吹着,一边唤着车外的华青:“王妃的手伤破了,速去取药来!”
“回王爷,奴婢随身带着药的!”华青恭敬地回答,就是怕这个性格突然大变的小姐神经大条地忘记手伤,她这才在出门的时候取了药放在身上。
华青走到车前,福身将药递了上去。
却听胥阑珊呜咽着道:“我要那丫头给我换药,你走开!”
萧景仁看了看天色,只怕进宫的时辰已经耽误,便依了胥阑珊,让华青上得车来,与她换着手上的伤药。
华青惶恐地上了马车,想来奴婢与主子共乘一车,在景王府亦是头一次。
车里安静下来,萧景仁吩咐他的贴身侍卫凌飞可以出发,马车这才动了起来,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胥阑珊都没有怎么搭理萧景仁,华青以为自家小姐是在跟王爷斗气,虽然性情大变,不过好歹还是那个小姐,华青突然轻哭起来。一旁还在想怎么应付太后的胥阑珊思绪被这哭声打断,“你哭什么?”
“小姐,你不知道你能回来我有多么高兴,奴婢自小跟着小姐,当年都说小姐您死了,但是奴婢不相信,王爷曾一度让我回家去,但是我坚信您一定会回来的,就这样奴婢等了这么多年您终于还是回来了。”
华青的眼泪不假,情也真切,胥阑珊突然有些动容,这位潇湘还真是好命,身边还有这么忠心的人。
“行了,别哭了。”
“可是。。。可是小姐,你为什么就不能和王爷好好相处呢。”胥阑珊有些头大,她又不能说自己不是那口中心心念念的小姐,只有扯嘴一笑,示意她知道了,
萧景仁靠在车壁上闭着双眸小憩,轻抿的薄唇发出声来:“进宫后安份一点,别闯出什么祸来,本王也保不了你!”
听了他的话,胥阑珊难得一次没有出声,因为她此刻正探头看着车窗外,映入眼帘的全是青砖瓦砾,没有半点现代气息的景像,清晨的街道过于安静,偶尔见得几个人走动,如此情形看在胥阑珊眼中,她只觉得心里已经没有了半点不适,可能自己已经适应了吧,这个古代,从她看到另一个自己时,她都已经完全放下了,原来父母从来没有失去过她。
难得见那女子这般安静,萧景仁以为她又睡着了,睁开双眼一看,萧景仁的脸当下就黑了下来!她竟敢把自己尊贵的容颜随便伸出窗外立于市井之中!
伸手把胥阑珊拉了回来,准备教育一番,却看见了她眼里盈盈闪动的泪珠,萧景仁当下心就软了,担心地问道:“是不是手又痛了?”说着,就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吹着。
胥阑珊把手抽了回来,倔强在把泪水逼了回去,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家了!”
萧景仁听了,也觉得情之常在,可是他调查过她,却从没有查到她的身世,她的家又在哪里?萧景仁知道她说的家绝不是潇湘的家,但是此刻他不能多说什么。他出声安慰道:“等今日进宫请了安,过两日本王就陪你回家可好?”
胥阑珊斜瞪了他一眼,觉得跟这个古人是讲不明白的,只好默不做声。
过了一会,萧景仁就像是知道胥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