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胥阑珊的沉默不语并没有让封香放弃,她高昂着头,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眼光流转,看向高座上的萧汝晟,狂妄不减分毫倨傲道:“南宁国的皇帝,潇湘身为南宁国百官之首的右相之女,难道连一个挑战都不敢接吗?南宁国第一美人也不过如此,连我公主府上一个小小的奴婢都不如。”
高座上,萧汝晟气得脸色铁青,周身寒气外放,殿内的温度骤然降低。而殿内南宁国众臣子也是胸口憋着一口怒气,这西域的公主说得也太过份了,居然将右相的之女比做她府中的奴婢,简直是欺人太甚。
“封香,注意你公主的身份,不识大体,无礼挑畔,我立刻派人护送你回西域。”封玉温润的眼瞳拢上薄霜,不轻不重的语气却透着无比的威胁。
“太子哥哥,就算你要送我回去,香儿今日也铁定要挑战潇湘。我要让世人知道,她潇湘无才无德,不配被那么多人喜欢。”封香现在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被妒忌充昏了头,封玉的话对她根本起不了丝毫的威慑。
看着下首悠然自得喝着小酒的胥阑珊,高座上的萧汝晟漆黑的瞳仁幽深难辩,薄唇轻启,“封香公主,不如换个人选如何?”熟悉他的人应该知道,萧汝晟现在已经生气了。
不待封香公主再开口,“胥阑珊”已经站起身来,“封香公主,不如,让本宫领教一番。景王妃前些日子才教会本宫些小技艺,不知公主肯不肯赏脸。”
封香眼睛紧盯着高座上的“胥阑珊”,嘴角上扬,“想必这就是皇后娘娘吧,倒是有几分气质。不过本公主要挑战的是潇湘,皇后娘娘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此言一出,满座哗然,这是在嘲弄皇后不去王妃啊。
“湘儿,哀家看公主这般有兴致,不如你就应下,只是手下留点情,以免公主太过娇气受不得打击。”太后淡淡的说到。
太后开口,胥阑珊再也不好装聋作哑,只得站起身,淡淡地扫了一眼张狂得意的封香,眸光流转,看向高座上的众人,不卑不亢道:“既然母后开了金口,而封香公主又一直咄咄逼人,看来我潇湘今日想不接下挑战都不行。”
顿了顿,挑眉继续道:“只是,如果光是挑战而没有赌注的话,岂不是很无趣。”
“潇湘,你提出的这一点建议很合本公主心意。那我就赌你手上的那枚墨玉戒指。”封香一副稳操胜券的骄傲样,纤指一伸,指着胥阑珊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说道。她那漆黑如墨的眼瞳流露出浓烈的妒忌与势在必得。
“封香公主的眼光真是好,一眼就看上了我无名指的这枚极品戒指。不过……”
胥阑珊故意顿了顿,封香果然迫切地接口道:“不过什么?难道你舍不得拿出这枚戒指做赌注?”
“并非我舍不得,只是这枚戒指颇有灵性,自从戴到我的指上后,便再也取不下来了。封香公主还是另选一样赌注。”胥阑珊温婉一笑,瞬间迷了众人的眼,不紧不慢地说道。
“潇湘,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既然能够戴进手指怎么可能取不下来。本公主瞧着你就是不诚心,不想拿出那枚墨玉指环做赌注。”封香气焰嚣张,盛气凌人道。
“爱信不信。总之这枚墨玉指环我是没有办法拿下来。唯一的方法就是断指才能够取下,难道封香公主希望我提出同样的赌注——断指。”胥阑珊幽寒的眼瞳迸射出一丝寒芒,清冷如霜的嗓音陡然间提高了几分,故意吓唬道,希望能够打消封香的想法。
闻言,封香清亮的眼眸浮现出一丝纠结,犹豫了片刻之后,坚定的目光再一次布满眼瞳,固执道:“有何不可?就算你提出断指的赌注,本公主今日奉陪到底,定要羸到你无名指上的墨玉指环。”
“封香,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你另立赌注。”胥阑珊声音凌寒如冰,好言相劝道。
“本公主也很想另立赌注,只可惜你全身上下,唯一能够让本公主看得上眼的就只有那枚墨玉指环。”封香高傲地斜睨了一眼胥阑珊,语气傲慢不已。
“希望你不要后悔。”胥阑珊寒眸森冷无比,眼底滑过一抹冷酷,继续道:“既然封香公主已经决定好了,那我们就立下契约,愿赌服输,输者自愿斩断一指如何?”
“哼,立就立,本公主怕你。”封香冷哼一声,“去拿文房四宝过来。”
大殿内一片沉寂,众人的目光不停地胥阑珊与封香公主二人身上来回看。
须臾后,一名小太监毕恭毕敬地端着文房四宝走入了大殿,还有两名小太监则抬着一张桌子入殿。
胥阑珊与封香二人从容优雅地走入大殿正中的桌边,拿起狼毫刚起立下字据。这时,又是令人意外的一幕发生了。“等等,芸熙听闻景王妃才华出众,也想上来凑个热闹,向景王妃讨教一二。”
就在胥阑珊与封香二人起笔之时,北楚郡主狄芸熙突然起身,一声轻喝,在寂静的大殿中响起,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她。
胥阑珊微微一怔愣,转头看向狄芸熙,她那乌黑的眼瞳深藏着自信满满,嘴上却是谦虚地说着‘讨教’二字。
“讨教不敢。如果狄郡主也想加入挑战,我潇湘欢迎之至,不过刚才封香公主已经提出断指,要我指上的墨玉戒指。不知道郡主想要的赌注是什么?”胥阑珊清冷淡然地说着,眼底深处却冰寒一片。
“既然封香已经提出断指,要墨玉戒指,芸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