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母后都这么说了,朕和皇后岂有不遵从之理?免得又被按上什么稀奇古怪的罪名来。容妃的职责既然是照顾太后,妃位就不需要太高了,即日起,降为容嫔吧,收拾收拾来陪母后住段时间,等清华阁腾空了便住进去,也符合身份!”萧汝晟的眼神一暗,环着胥阑珊的胳膊有些紧,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太后很不满意这结果,完全得咄咄逼人。“皇上,今日皇后目无尊长,殴打哀家,实属大逆不道,若没有丝毫处罚,如何让人折服?!相较于没有什么错的容妃娘娘,实在有失公允,让本王实在难以向百官们交待啊!”这样的威胁,摆明了是警告萧汝晟,今日不惩罚皇后,或者是惩罚得太轻,都会引起朝堂的轩然大波不能平息。这让胥阑珊耐不住了,她的男人怎么可以让人随意胁迫?
“本宫想想,其实因为近日上折子辱骂和要求责罚本宫的人太多,不过本宫是可以通灵的人,你们应该都知道的吧,哎呀,本宫怎么忘了,身为楚天的徒弟自然是得和师父看齐的,你们肯定早就知道。难道你们没觉得家里开始有人生怪病了吗?或者少了什么多了什么吗?可惜就是那些折子烧掉不少,没有来得及记录,这次有心人可以多鼓动些朝臣来上书本宫,也好补齐这名单。”
什么叫峰回路转,豁然开朗?此刻便是,胥阑珊此言一出,几家欢喜几家忧。特别是之前的几个老嬷嬷一下子就禁声了,随意就找了个理由告退,看来是真有其事,至于那太医也趁乱溜走,就剩下呆若木鸡的容妃和心有不甘的太后,气势减弱不少。萧汝晟的心情也放松开来,忍不住在自己皇后的脸上偷香了一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用着不怀好意地目光瞄向太后,看得她如坐针毡。
“皇后,宫里的这位才是正主,虽然是皇后,但也不能厚此薄彼有失公允不是?这样会让百官不服的!”
太后听了后惊骇地看着突然变得忤逆的皇上,以为他是鬼迷心窍了,不然为何敢这样说话,巴不得她死的样子?好歹她对皇上还是有着很大的恩情的,想想不可思议,所以用着阴狠地语气威胁着——
“皇上,是谁教你变得如此不孝的,不要忘记当初若是没有哀家的保护,你根本不可能有今日的地位!哀家既然能够扶你上位,必然也能拉你下来,这个位置想坐的人不少!”
“包括母后么?”萧汝晟脱口反问,一下子直接击中要害。
“放肆!”被窥视到内心所想的太后,终于勃然大怒,她是有想过换萧景仁上位,这段时间皇帝实在是太不容易控制了。而萧汝晟面对太后提高了数倍的声音,突然变得瑟缩起来,立刻躲到了胥阑珊的身后,十分惊吓的样子。
“皇后,那个老妖婆凶朕!”
“放心,有本宫在,不会有人拿你怎么样!”胥阑珊开始发笑,不禁佩服这萧汝晟越来越会演戏,现在这样软弱了,刚才可是很有气势呢。不过,萧汝晟的表现却是让太后脸色发白,唇色发青,比起地上瘫坐在地上的容妃有过之而无不及,以至于帝后俩人都走远了还没有察觉。只是在呆滞的目光中慢慢地露出一些狠戾,仿佛眼前浮现出多年前的一幕。许久之后,才在唇边溢出丝冷笑,狰狞不已!
百花园内,月影倒入,奇异的莲花幽幽的泛着蓝光。亭子内矗立着的一双人影,碧玉通透,宛若天成,伴着时不时拂过的凉风,带起了几许发丝,显得更为灵动。不同的是,一个在看荷塘月色,另一人却在看这景中的佳人,清淡冷艳,身上的银白光泽就犹如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猜不透触不及。此刻的静谧异常,有些出人意表,特别是经历了这样一场风波之后,当事人就像沉静如湖水,不见丝毫涟漪,实在不像是一般女子该有的作风啊。
被冤枉和人私通,还被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羞辱,稍微柔弱点的寻死都有可能,可是某人除了在对峙时激愤了些,便没有其他的情绪,坦荡得让人折服。萧汝晟踌躇良久也不曾开口,有些紧张,其实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就开始恐慌了,不单单是害怕她遭遇到不测,更害怕的是她的愤而离去,不管不顾地扔下他一人面对这纷乱的是非,那种孤独寂寥他不想再去尝试。
终于,耐不住了,在窥见到那秀眉微锁之后,轻叹了口气,认命地面对。
“阑珊,说吧,你发现什么!”胥阑珊有些诧异,眼底还带了几分赞许,打量了一下面前玉雕般的男子,算是有了想说话的兴趣,只是语气有些淡淡的。很轻,轻到只有俩人之间才能听到,以至于让萧汝晟产生错觉,那是他的皇后在对着他温柔耳语,诉说情意。“发现什么倒未必,只是有些疑问不知道皇上你愿不愿意解释一下!”
前所未有的正经,没有吊儿郎当,一个“我”字,让萧汝晟神色间有些异常,但是很快又恢复过来,扯了丝笑颜,虚浮在外,没有半点温度。有些事情看来必须说出来了,萧汝晟缓缓地靠近着眼前如月光一样清冷的女子,将她拢进怀里,感受着那份突来的疏离冷漠,心中如同有着冰棱悬着,极度地不安。
“太后不是我的亲娘,不过我那时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我还是个婴孩,而我在六岁的时候中了毒,也是那个时候被父皇送到了崇山,若不是师父给了我这解毒调理的丹药和方法,我早就成了个活死人!”知道,事情太过隐秘,萧汝晟才会用这样亲昵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