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李子送姜家兄妹出皇城,胥阑珊才开始卖弄“夫君可知道我这般做是为何?”
萧汝晟瞧见胥阑珊如此得意的神情,不愿扫她的兴,只得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那为夫就听听这是为什么?”
“哼,你明明什么都知道,我回西华宫了。”胥阑珊有些懊恼,这厮居然懂却装作不懂的样子。
看着皇后娘娘暴走的样子,常胜心一惊“皇上,皇后娘娘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真的没事吗?”
“没事,她这几日正嚷着要跟朕比下棋呢,说不定现在就是想耍赖回去多点时间,破一个残局呢。”萧汝晟想起某人一言不合就悔棋的样子,忍不住笑意。
“可是,皇上,臣却不太懂娘娘的用意。”
“阑珊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傻,表面上是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其实得到的好处不可估量啊。”不待常胜转过弯来,萧汝晟继续说道“一来她现在可是可以心安理得的经营清音阁了,不管怎么改,都没有人不服。二来她知道姜骋的性子,说是扯平了,其实是想将姜骋和皇家绑在一起,在姜骋答应阑珊的提议时,朕就知道她成功了。”
“姜骋从来不和权力之人打交道是众所周知的,臣听闻好几个朝廷要员也试过好几次,可是都吃了闭门羹,现在就这般轻易的被拉拢了?”常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说皇后总是给我们带来惊喜啊,不过仅仅是个姜骋还不算,重要的是他妹妹的背后。”萧汝晟细细品味了刚刚胥阑珊准备的花茶,嗯,手艺又进步了不少。
常胜瞪大了眼,“皇上是说,西域的云家?”
“嗯,云起师兄让阑珊来办这件事,恐怕也是为了给我们卖个人情,只是他没想到阑珊会一下子搭上两个大家。云家在财力上对西域皇室的影响可小可大,现在因为一个云蓉,恐怕这姜家和云家会站在一条战线上。”
萧汝晟一点儿没有不耐烦,细细的给常胜讲这其中的利弊。
而胥阑珊真如萧汝晟所说,在西华宫正啃着棋谱。秀眉紧皱,就是想不到破解之法。吱吱见主子对一本棋谱如此痴迷,忍不住埋怨腹黑的皇上,主子这个半吊子怎么可能解的开上古留下的残局。这分明就是要分主子的心,不过这种话她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想到这,吱吱轻叫了胥阑珊几声,不过胥阑珊根本没有听到。
吱吱也是经常跟深深浅浅这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混的人,多少对胥阑珊是主子这件事已经看的相当的淡了。更多的是把胥阑珊当做了自己的姐姐,见对方不理她,她也急了,一把抢过胥阑珊手里快被揉烂了的棋谱,大声的喊到“主子,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胥阑珊这才回过神来,还奇怪这丫头今天是吃错药了么,平时也不见有这种胆量。就在胥阑珊想夸她几句时,吱吱又把棋谱塞回胥阑珊手里,老老实实的站在对面,双手捧着一盘点心。胥阑珊撇了撇嘴,真没意思。不过还是老实的放下了手里的棋谱,拿了块点心慢慢的咀嚼。
吱吱随即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笑脸,又深怕主子觉得无奈再去拿那个棋谱。于是连忙凑过去,说到“主子,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吗?”
胥阑珊一个咳嗽差点没把自己噎着,放下手里的点心,奇怪的盯着吱吱“难道你忘了,你主子我是个通灵之人吗?”
“主子你别开玩笑了,我知道那是为了吓唬那些个坏人的。”胥阑珊听到吱吱这般说法,有些无奈,这人啊说一次真话怎么就这么难呢。见胥阑珊没有反驳自己,吱吱接着说“主子,你知道最近宫外出了件很热闹的事吗?”
胥阑珊这次没敢再拿点心,只是静静地等待吱吱的下文,果然见自家主子正竖着耳朵听,吱吱十分神秘的说到“据说有一个朝廷官员的府邸最近在闹鬼,请了好些个和尚道士去做法呢。不过都没有什么效果,一看都是些江湖骗子。还是普照寺的智修大师是高人,那家人就去请了一道符就安宁了。”
“是吗?那倒是有趣了。是哪家?我知道吗?”胥阑珊倒来了些兴趣,还没见过和尚捉鬼的呢。不知道是不是比自己厉害,胥阑珊还在憧憬自己和别人比捉鬼的事,吱吱的一句话,就让胥阑珊心都提了起来。
“听说是花将军的府上。”
“哪个花将军?”
胥阑珊问完,吱吱就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胥阑珊“主子,你不知道花将军吗?他可是元老级的人物了,再说了整个南宁国不就一位花将军吗?”
“吱吱,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已经过了,主子你是还饿吗?要不要让御膳房再备一份午膳?”吱吱以为胥阑珊是饿了,以前问时辰的时候,都是胥阑珊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时候。
“不,我要出宫,你去安排一下,不要让人知道我去了花府,这次我们微服。”
“啊?”吱吱有些懵,去花府凑热闹吗?可是那里正闹鬼呢,看出吱吱一脸的惊悚样子,胥阑珊失笑道“当然,我也可以一个人去,不过深深和浅浅两个应该会比较感兴趣吧,既然你不愿意去那我去找她们好了。”
一听深深浅浅也要去凑热闹,吱吱一拍胸脯,“去就去,我正想瞧瞧鬼是什么样子的。”开玩笑,她才不会给深深浅浅嘲笑自己的机会呢,想当初因为怕老鼠,被她们嘲笑了整整一个月。
胥阑珊望着宫墙之外,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忧。花雨应该没有出事吧,按说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