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鬼大叫一声,不支倒地,可这会儿却没有了刚来之时的凄厉叫声了。蒙面人收回长剑,也似惊了,低声问了一句:
“你是谁?”
白衣女鬼没有说话,跪在地上恨恨地看着黑衣人。这时,那道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扶起那鬼,转身便要跃出院外。就在他一转身之际,黑衣人听道士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黑衣客一听,心中大叫不好!怕是我弄错了人!
想到这里,他再不迟疑,纵身越起,向着二个人去的方向飞奔而去。花将军见了,心下便明白了几分:原来这女鬼和道士是来杀自己的!
连忙追上前来向蒙面人道谢:“多谢大侠舍命相救!老……”
话未说完,只听远处飘来一句话:“哼,谁来救你?天大的笑话!”
花府的家丁这时都己经呆了,也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花将军心念一转,一拍大腿,便想到这是一伙人,可也无奈,这些人这样一闹,家丁也都怕了,哪个还敢出去追?
且说那一鬼一道亦是黑老大和黑小七二人。蒙面人从花府出来,便不见了两人的身影,正在奇怪,黑老大却从胡同的拐角闪身出来。蒙面人转过身,瞧着他。黑老大冷眼瞧着他,手伸到他面前,冷语道:“解药呢?拿来!”
“剑上无毒。”
蒙面人,甩下一句话,转身便走。不见黑老大如何动作,却己然晃到了蒙面人面前,面无表情地伸开手,又道:“解药,拿来。”
蒙面人冷冷地瞧着他,闪身又走。黑老大哪里肯放过他?身子一转,伸手一挡,便向蒙面人面门而来。蒙面人用剑一推,人便越出丈许。黑老大也不追赶,直接喝问道
“你是谁?为何要干扰我们,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就得手了?”
蒙面人闻听此言,一时怒火攻心,拔出长剑,不由分说便向黑老大一剑刺去。黑老大身子一歪,反手一指,便将蒙面人的剑弹向一边,蒙面人哪里肯放他走?挥动长剑又冲了过来。黑老大左躲右闪,就是不与他正面交锋。蒙面人一见如此,收回剑,站在黑老大面前,冷冰冰地道:
“我并没有下毒,也无心害你们。倒是你们坏了我的好事。我不管你们跟那老贼有什么仇怨,他的命是我的。”
“听你这般说辞,我们倒真不是一路人。你是他的仇家,我们却只是想查明真相。”黑老大说完,一直盯着面前的人,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将是一个关键,这次事情办砸了也是因为这个人,正愁交不了差呢。
“查明真相?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我们是为人抱不平的大侠,花老贼作恶多端,迟早要遭报应,就算我们不来,也会有很多像你我这般的人来收了他。”黑老大说的很激动,仿佛真的有这般事情一样,黑小七捂着伤口,在一旁听黑老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刚止住血的伤口险些因为没忍住笑意再次喷血。
萧汝晟在养生殿等了老半天,才把黑老大和黑小七盼回来。不过似乎事情不是很顺利,看着捂着伤口的黑小七,萧汝晟的脸色相当不好。
在主子发话之前,黑老大很有自知自明的坦白从宽了。“皇上,属下办事不力。计划没有成功,不过我们有意外的收获。”
“哦?说来听听。”
“我们查到了之前花府闹鬼的原因,确实是如皇后娘娘所说是人为,而且人属下已经找到了。只是。。。。。。”黑老大显得有些为难。
“只是什么?”
“他应该是当年林家的残余。”
“林家?哪个林家?”
“就是,就是先皇下旨要全家流放,但是在出发的前一夜,却全家投了悬梁的那个林家。当年的案子确实疑点重重,不过却没有人再重提。没找到林家居然有幸存。”黑老大如实的说到。
萧汝晟却陷入了沉思,又是十几年前的旧事。林家的案子和花将军有什么关系?难道。。。。。。
“那个人现在在哪?”
“回皇上,属下暂时稳住了他,不过没有向他透露真实身份,毕竟林家是因为先皇的一道旨意才家破人亡,属下怕他存其他的心思。”
“做的好,继续查,就从这个人身上下手。”
“是。”黑老大扶着黑小七一瘸一拐的离开大殿后,萧汝晟立刻召来了杜奕衡。
“朕要林家那案子的所有诉讼,尽快整理完。”
“是。”杜奕衡摩拳擦掌,终于除了写书有点别的事干了。想起常胜最近居然装作看不见他,他就来气,领了皇命有什么了不起,现在他也是有皇命在身的人。
没过几日,西华宫就来了一位胥阑珊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人,江贵妃,江良儿。自从上次来给她提醒之后,江良儿就再也没有踏足过西华宫,这次江良儿也不是来叙旧的,而是来送请帖的。江家老太君的寿辰,这倒是让胥阑珊意外了,江家老太君这号人物她是知道的,用萧汝晟的话来讲,那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非要做个比较的话估计和杨家将里的老太君差不了多少,说起来这命运还都挺像,不过不同的是就算丈夫儿子都死了也没有轮到她一个老人家亲自挂帅,常胜就抢了所有武将的风头。听江良儿的意思,要她来赴宴是江老夫人的意思。
胥阑珊半躺在暖榻上,想着最近乱七八糟的事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俊朗的身影进了殿中,脚步轻柔地走向暖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