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现在才是好戏连连的时候,刚刚那一出果然精彩。”厚薄适中的唇瓣扯出一个弯月形的弧度,露出
一记轻笑。“江良儿的情况怎么样?听闻萧汝晟要将她终身关在冷宫,不见天日。”
“主上是想……可是南宁皇帝本来就对江姑娘起了疑心,这怕是不能,更何况主上还有……”侍卫讶然,主上真的要将江家女子带回去?可是怕是不那么简单,而且那江良儿本身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被终身关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也挺好的。免得到时候两国交战不好看。
“想当初,她做这一切也是为了萧景仁。”狐裘男子不以为然,将视线收回,夹带着冰雪般看向自己的侍卫。“你该知道,谁才是你的主子。”
语气中透着寒气,让侍卫刚毅的身体打了打冷颤,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猛地单膝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言。
男子没有再看向侍卫,便大步离开雅阁。
本来是花扬解甲归田,可是朝堂上竟出了这样的事,花扬一番似疯言疯语的真相,被知道这些话的老百姓绘声绘色地在京都周围传说,有说书的,有做成皮影戏的,有编绘成大戏的。一时间,整个京都上下,上至古稀老人,下至三岁孩童,都知道这个故事。顿时民心尽倒,虽然无人敢公然议论,可是心底里面,却是透着阵阵的不屑。暗地里还有人唱着歌谣,嘲讽花扬当初的地位来得肮脏。咒骂当今太后和先皇手段凶残,为了巩固皇位不惜残害忠良。之前江家人做的事也被看做情有可原,毕竟皇室给她们江家带来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迫于民意本来应该满门抄斩的,改为了全体流放。
“岂有此理!真是棋差一招。居然漏了一只不叫的狗都不知道!哀家……哀家要将那个该死的凌迟!”太后狠狠地锤了一下椅柄,想到那个疯子已经死了,眼底带着恨意。果然是个没用的东西,居然连死都要坏她的大事。
一旁的花海脸色更是难看不已,整个京城乃至南宁都是流言蜚语,他们这么多年的汲汲经营算是毁于一旦了!
“姑姑,您稍安勿躁,这花扬死前不是疯了吗?疯子说的话岂能尽信?”容妃看着被气得七窍生烟的太后,心里暗暗的高兴着,没想到这个老女人心肠这么的狠,一直以来都在为她的地位害人,果然是个狠毒的人。就是没料到这算不算是恶有恶报,居然被花扬,临死在大殿之前,当着京都的大小官员的面供出了当年的丑事,这真真是大快人心了都!
不过这事儿到底也牵涉到了皇家,对她也不怎么有利。但太后往常时常让她背黑锅,这回也要让她不快活才行。
“就是,这花府的人也太不识好歹了。平时太后对他那么好,那么器重他,临死的时候还要污蔑太后,真是良心都被狗给吃了。”花海也继而出声。太后倒了台,那么他就没有了靠山。而且太后现在年纪渐老,加上这继而连三来的风言风语,已经在百姓心中毁了形象。现在这一出,怕是百姓和朝中官员也不会再看太后的威严了,看来他的为自己的前途考虑考虑了。
各人在相互间筹算着,都是一一指向这一位上位者。
“够了,哀家让你们听着,不是要你们给一些不着边际的安慰话,而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你们一个是奴才一个是皇上的妃子,脑子不要只用在侍寝的狐媚上或者勾心斗角上,也要为哀家分分忧!”太后凤眼凌厉地扫了一眼底下这不安分的两人,想要置之不理,打倒她?还嫩着点!
容妃和花海都是笑容一僵,脸上露出尴尬,心里虽然气,可是却什么都不敢说。
“母后,现在人言已经在那里,我们堵住他们的口也只是欲盖弥彰,风言风语早晚都会过去,这话题过了之后,老百姓还不就是那样,你何必因为这些无知蚁民的话伤神?如果母后要平息的话,就只能找出一个替罪羔羊。”容妃这时慢悠悠的说道。脸色平常,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
“替罪羔羊?这花府的人被看压起来,花扬也都已经死了,哪里还有什么替罪羔羊?”太后不解地问。花扬这个没用东西,自己下贱无耻,花府的人也是一般无耻,竟然临死也个她生出那么多烂摊子!
“母后英明,母后宽宏大量,和母后有间隙的人不过就是那么几个,母后自然想得到。”容妃别有深意地一笑,眼底闪过一抹莫名的精光。
太后恍然,连连地点了好几个头。“容儿果然聪明,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不像有些人只空有一张嘴皮子,什么用也没有。”
看着被称赞的容妃,花海脸上清白交错,这算是什么意思,容妃说的,和他说的不过也就一样,怎么她是聪慧,他就是空有一张嘴。
退了朝后,大臣们都匆匆往回赶,今日的事太诡异,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只是没有人傻到自己去当这个出头鸟。相比行色匆匆的这些人来说,常胜和杜奕衡则是不慌不忙,一前一后慢慢的走着。
“你跟着我干嘛?不用回府吗?”走在前面的杜奕衡突然停下,转过身来朝常胜那边看去。
常胜被这样猛然一盯,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前面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什么滋味都有。“这。。。。。。这道是你家的吗?再说了,我会不会府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家是住海边的吗?”
看着常胜脸上浮现的红晕,杜奕衡有了些兴趣,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说到“这当然跟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