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阑珊也像是和白钰有心电感应一般,明白了昌機要做什么。可是千年泪确实是没有了,难道她的血现在有了个千年泪一样的功能了吗?这不可能,千年泪并没有融进她的血肉。就算千年泪真的能融入人的血肉,那也在潇湘的身体里,不过换回身体,潇湘并没有醒来,这就说明千年泪已经从世上彻底消失了。
以前胥阑珊可以寻死,但是现在不可以,她一定要赶紧想办法。
就在这时,胥阑珊就见,床上的女子坐了起来。胥阑珊再揉揉眼,才发现坐起来的不是女子,只是女子的魂魄,真身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去,真的假的,这女子到底是死了没死。白钰注意到胥阑珊的异常,小声的问道“阑珊,你怎么了?”
“嘘,别吵。”说完,胥阑珊便抬脚向床边走去。伸手触到那女子的鼻息。怪了,确实是死了啊。这魂魄怎么还在这儿呢,难不成又是黑白无常那两个工作不认真的人,给遗漏掉了。
还在各地勾魂的黑白无常同时打了个喷嚏,惹得对方互相嫌弃,从勾魂的工作变成了两鬼差的拌嘴,讨论的是谁传染的谁。
胥阑珊的动作出乎意料,昌機反应过来,立刻上前拽住胥阑珊的胳膊“你想干什么?”
“义父。。。。。。”白钰想上前却被贺俊挡住了去路。胥阑珊一把拍掉昌機的手,揉了揉自己被拽红的胳膊,嘟囔道“是我要问你想干什么才对吧,她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让她入土为安。”
“她没有死,她只是暂时睡着了,很快她就会醒的。”昌機突然变得有些疯魔,这个样子活像精神病院的重症患者。“有了你的血,她一定能活的。”
听到这胥阑珊和白钰脸色皆是一白,胥阑珊苦恼的是关于千年泪的事应该怎么给这个快失去理智的男人解释,而白钰则是担心胥阑珊受到伤害。
这时昌機魔障似的继续说着话,其他三个人则没有人出声,不敢打扰了昌機的回忆。半天里胥阑珊已经对那个男人的事情知道的差不多了,原来那天他跟她提起却被她打断的那个故事里的那对恋人,就是他和这个女子。又或者说是她的婆婆。
没错,这个躺着的女子就是萧汝晟的生母,先帝的静妃。胥阑珊觉得这个世界都玄幻了,原来先帝是那个横刀夺爱的人,最关键的是夺了爱还没有珍惜,静妃成了政治中的最可怜的牺牲者。
“原来他是要复活他这一生最爱的女子啊!”
刚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有一些不相信,可是在见到床上那个女子的五官时,她相信了,萧汝晟和他的母妃五官长得很像。可是。。。。。。
“你就因为要报仇,所以弄的一般鸡犬不宁。萧汝晟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亲生骨肉,你就不怕以后在地下你们相见,她会怪你吗?”胥阑珊盯着昌機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到。
“没错,这都是我干的,我不甘心。那个人凭什么夺走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是他为了他的江山,不惜牺牲我最爱的人。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最后他还是死在了我的手里,因果报应,天道循环,他欠我的,始终会还回来的。哈哈哈”
“你一定是疯了,你这个疯子。”胥阑珊情绪有些激动,甚至她怀疑萧汝晟的死和这个丧心病狂人有关系。
“对,我就是疯了。静怡死的那天世上就没有我了,只有无月宫主昌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天意。我就是要看到他们都痛苦,那个狗皇帝是,他的儿子也是。”
“所以,从南巡开始,不,是从先帝的死开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推动的?”胥阑珊突然明白了些什么,这个男人在南宁潜伏了这么久,不可能只是在暗中看戏,这里面恐怕多多少少都有他的杰作。
不出胥阑珊所料,昌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萧景仁一直有登帝的野心,我只是在适当的时候给他提供了一个下手的机会。之前做的那些,只是想提醒那些个以前做了亏心事的人,现在看来我的效果还不错,该除的都借他人的手除掉了。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其中你也出了不少力吧。”
“所以我非常后悔了。”胥阑珊说的是实话,她确实很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去管这些个闲事,还白白让这人躲在背后偷笑。说话间,胥阑珊就见静妃的魂魄飘到了昌機的面前,默默流泪。她看的见他,他却看不见她。难道这就是世上最遥远的距离。
回想这一切,所有人都是无辜的,包括昌機,包括静妃,甚至是那些本就该死的人。错在人心,错在执念。胥阑珊苦笑,这些又有谁能幸免呢。突然对他们有了那么一丝的同情,就当是看着萧汝晟生母的面子上,胥阑珊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真的爱过她吗?”
听到这个问题昌機的回答并不意外,他道:“爱过!”
“那你现在还爱她吗?”
他沉默了一下,她以为他不会说了,可是他又开了口。
“记忆中的她是美好的!”
一句话像是默认了又像是否认了,模棱两可的,她也没有追问,因为她不是那个女子,她没有任何资格去过问这件事。
他原本是官家子弟呵护还有一个不属于他的青梅竹马,年少时的快乐单纯和突然遭遇的感情问题,本来就抑郁的少年又逢上了满门抄斩,亲眼看着家里所有人人头落地的血腥残忍,再是落败时受到的冷嘲热讽,无怪乎他如今孤寂淡漠的性子。
对她来说或许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