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启也觉得花将军八成是背后主使,毕竟林家背叛了皇上,满门抄斩,林家这门姻亲就成了包袱。花夫人身为花将军明媒正娶的继室,当年主公亲自赐的婚,花夫人又生育了大小姐,为了名声,花将军也不可能休掉花夫人,所以干脆暗中派幕僚将妻女杀死,制造土匪打劫的假象。
只是这些推测会激怒眼前的人,毕竟是血脉相连的父女。所以赵启闭口不说,免得横生枝节,话题还是往易修身上引:
“当今皇上登基,求贤若渴,易修得了你父亲的推荐,已经去吏部选官了,是吏部侍郎。他是个聪明人,又有你父亲做后台,在朝中很得势,比我这个草莽武夫难对付。”
此话让花雨的心一沉再沉,父女天伦,花雨对父亲的记忆都很美好,父亲基本在沙场和军营,很少回家,但是短暂相聚,都是对她这个嫡长女是无限的溺爱娇宠。
所以即使遭遇巨变,潜意识里,花雨总是不自觉的将父亲的嫌疑排到最后,可是如今看来,父亲的嫌疑反而是最大了。
倘若真的是父亲做的……一股寒意袭来,无处可逃,花雨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年看见外祖全家悬梁自尽的寒夜,既然现在只有灵魂,也都彻骨深寒。
次日清晨,在常胜等人走了不久后,护卫们进账给千户送粥饭,发现上司已经咽气了,赵启原本在剿匪时坠马,腹部被乱马踏过,伤及肋骨和肺腑,伤势严重,现在去世了,也无人觉得蹊跷。
胥阑珊在回去的路上以龟速前进着,看到常胜将军一脸急迫的样子她总觉得是自己拖了后腿,但是眼看花雨从昨晚从那人渣那里套出话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现在应该需要开导开导,于是盯着旁边陪着她慢慢前进的人说到“那个将军啊,要不您先回去?”
“不行,留公公一人在这儿,我怎能放心。”心里还默默加了句,就冲皇上那重视的态度,也不敢怠慢的。
“行啦,很久没在这郊外的小路上散散心了,再说这光天化日的能出什么事,正好你先回去将情况按照我说的禀告给皇上,这样也算帮了大忙了。”
“但是。。。。。。”
“好啦,我想杜大人应该还等着你回去助他一臂之力呢。”闻言,刚刚还一再坚持的常胜明显态度缓和了不少。最后成功的被胥阑珊赶走,望着绝尘而去的身影,胥阑珊觉得自己仿佛嗅到了满满的激情。羡慕的同时也感叹这古人原来比现代人来得更加开放一些。
“好啦,我的小花雨,你再这样伤心下去啊,恐怕还没等真相大白,你就先元气不足,魂魄消散了呢,你也知道我是个刚入门的新手,我那个不负责任的师父可还什么都没教过我,万一你现在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就无能为力了。再说那姓赵的也说了,是你父亲的幕僚,说不定你父亲都不知情的呢。”见自己说的话有了效果,胥阑珊又开启了玩笑。
“你说那山匪也真够厉害的哈,把人打成了那样。我还真想见识下这山匪长什么样子呢。”
“嘘,你这个乌鸦嘴,要是真碰上了,我才是真的无能为力呢。”花雨觉得眼前的人肯定是疯了,怎么脑子里老是想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看着这荒郊野外的,万一真窜出个什么坏人,可如何是好。
不过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刚说完这话,就从两边林子里钻出一队人马。
胥阑珊看着眼前出来的这些穿的奇奇怪怪的人,心里嘎嘣一下,不会真遇见山匪了吧,她只是说着玩玩的,不用这么认真吧。
“嘿嘿,老大,这回是个公子,看样子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喂,小子,乖乖的把你身上的钱都掏出来,爷爷我或许还可以让你少受点罪。”为首的满脸横肉的大块头说到。
“这位大侠,我只是个穷酸的读书人,哪里有什么钱。还请大侠放小弟一条生路,等来日小弟发达了,一定登门拜访。”胥阑珊边说边悄悄的掏衣兜,看看有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现在她有些后悔自己太善解人意,为什么要赶走常胜呢?她摸来摸去也只摸到了那无颜的师父留给她的信号弹,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一把抓在手中。
“穷酸?看你的衣着可不像是什么穷酸之人。”小喽啰a突然指着胥阑珊手中的信号弹,十分激动地喊着:“老大你看,那人手中有崇山的宝贝星空,价值黄金千两呢。”
崇山?星空?这些词语一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里一惊,也包括了胥阑珊。
此时,她紧紧地抓着手中的星空,心中忧喜参半。
虾米?她手中这个看似不值钱的信号弹,居然价值黄金千两?
哇,看来,她的夜明珠换这个信号弹,赚大了。
不对啊,她那奇葩师傅怎么舍得给她那么值钱的东西?
不,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那奇葩师傅怎么不告诉她信号弹的真实名字,害她以为手中的信号弹是路边摊的便宜货,也不藏个严严实实的,以致她一直重财外露,最终被歹人围堵。
这下好了。难不成,她真的要因为这个东西,“欢快地”死一死?其实,本来也就是一个信号弹,不是特别新奇的东西,但是,若是这个信号弹是出自崇山,那就价值黄金千两了,谁都知道崇山上有个崇山老人,那可是和当今皇帝关系匪浅啊,那么,它就不再仅仅是一枚信号弹,而是一个小型的移动金库。
而且,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