黙哥儿,上面写着什么?”林东蹭的起身便窜了过来,刚到身旁脑袋就凑近了字条,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林黙手中的字条,心里猫爪似的,见林黙想事情出神,伸出右手就把纸条夺了拿到自己手上。
“公子勿忧,女子已救”,反反复复就连背面都看了好几遍,林东丧气的把纸条塞还给林黙,这纸条面上的意思自然最是浅显易懂,就是说公子你别担心,女子已经被救,说的正是昨天的事情,送信人告知已经救走了那名靓丽女子!只是这既无名讳又无地址,恐怕孔明复生也是猜不到是谁送来。
“难道是他?”林黙思绪乱飞,双眼漫无目地的扫着街道,突然看到街道百米处一个挂在柱子上的布幡正迎风哗哗作响,布幡上书一个“當”字,林黙看到这个字就没来由的想起两个月前遇到的那助人汉子,当时自己可是注意到他可是从当铺里出来的。
是了,应该是他无疑,除他之外自己可不知道谁还有那么好的身手而且敢于出手救人。心里有了断定,林黙眉头舒展,随即把纸条撕个粉碎,使劲朝着窗外一扔顿如漫天雪花,然后整个人轻松地回转身子,坐回凳子津津有味的看起了书。
林东看的云里雾里,怎么才一会,黙哥儿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瞧着现在坐在那根本不像想事的样子,好你个黙哥儿,把难题扔给我他自己却乐得逍遥,自己莫不是又上了他的当?哼,皇帝不急我也不急,呸呸,我可不是那啥,双腿紧了紧也坐会原地拿起一本文集。
林东看几行字便偷瞄林黙几眼,反复几次这才晓得林黙并不是装模作样,一定是心里强行压下了这件事,对对对,肯定是这样,心里想着嘴上却小声朝着对面的林黙问道。
“黙哥儿,可是知晓那人是谁了?”林东眼睛离了书本盯着林黙,打算从林黙面上表情看破点什么,嘴上还试探的问道。“大抵有了判断,是与不是日后碰到就会知晓!”林黙嘴上说着眼却不离书册,
“那,那个人是谁?”林东啪的放下书本,向前倾着身子好奇的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瞧着林东那急切的样子林黙心里好笑,于是夸张的把头摇来摇去连连敷衍。
“好黙哥儿……”
林黙逗着林东玩的时候,胡公子已经敲响了知府衙门口的鸣冤鼓,胡大敲了几声,胡公子觉得好玩,上前一脚蹬开了胡大,自己连着打了三通鼓,围观的人见他衣着华美,身边还跟着家奴,根本不像个蒙冤告状的,自然对他指指点点,胡公子来的时候特意把头上的斗笠压的低低的,生怕别人瞧见自家的怂样,这时鼓打的兴起哪还看的到别人的指指点点。
王廉王府台正在后堂思量着明天的府试,虽说手下和他说了一切安排妥当,可王廉觉得事关重大最好还是亲自过一遍,这样才能万无一失,眼下正在查看童子的报名资料,当然是那些“提坐堂号”的童子,要是得了什么人才正好第一时间向裕王爷举荐一番。
隐隐约约听得鸣冤鼓声咚咚响起,刚想命人去前面看看是什么情况,一个穿着黑蓝相间标准公服打扮的衙役已是探头探脑正往里面瞧,四目相对,很遗憾,基情的火花没有澎湃。
“还不滚进来把情况报上,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衙役讪讪一笑,忙进来拜见了大人,又把事情有模有样的说了一遍。
“嗯?”王廉听了衙役的叙述心里也是嘀咕不止,王廉自认为自己是替天子治理一府的清官廉官,于是压下好奇起身正了正官服官帽,又对着堂下衙役吩咐道:“本官就去瞧瞧这来人是何方神圣,你前头引路!”
衙役得了吩咐扭身就一路小跑,先是把消息告诉自己一班待会要站堂的兄弟,又匆匆忙忙到了衙门外边让敲鼓的人先停下,只道是一会府台老爷就要升堂问案,许是看斗笠人衣着富贵华丽,衙役有心卖好,又轻声交代了一些堂上规矩,胡公子哪耐烦听这些勾当,面色早已不耐,可是衙役如何看得见胡公子斗笠下的神情,只当对方一直在听,恐怕一会这位公子还会予我些好处。
“够了!”胡公子听着眼前这衙役啰啰嗦嗦个没完没了,终于耐不住性情,暴虐之气蓬发,衙役一下子转不过弯,刚才这位公子还在听我叶小天的讲解,怎么眨眼功夫对方就发了怒。
“好胆!”叶小天觉得自己在衙门口尤其是在自己主场位置受了呵斥,一边喝骂手上作势欲拔刀。
“小小衙役也敢在我家公子面前耍威风,胆子真是肥!”胡三听了话已是高调出场,先是喝骂衙役,正要表明身份。
“你可知我家公子乃是督宪大人公子?真是瞎了狗眼,还不速速跪下磕头求饶!”胡四自然不会让胡三专美于前,上前接了话随即瞧向自家公子看还有何吩咐,胡大胡二却是刚伸出右脚,见老三老四拔了头筹,心头懊恼,也瞧向自家公子看还有什么吩咐。
叶小天听了那恶汉的话心里着实吓得不轻,督宪大人那可是二品大官,捏死自己还不比捏死个蚂蚁强,正要磕头赔罪,堂里传来了府台老爷的喝声,随即是自己一帮兄弟的威武声,连忙咽了咽喉头的唾沫,定了定神。
“那个您看,府台老爷升堂了,胡公子您先进去,一会俺给您赔罪!”叶小天笑着比哭还难看,不复刚才威风。
“哼!”斗笠下的胡公子嘴里一哼,甩了甩袍子随即昂着头跨了门槛进了大堂。
“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