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手”金大同的家中,那些从赛貂蝉处取来的玉器,每一样都就被摆在了金大同的面前。萧逸飞很清楚,如果这世上还有人能判断出来那些玉器的来历,那就只能是金巧手。他有着非凡的眼力,自然也能做出最为准确地判断。萧逸飞在最初仔细观察那些玉器的时候,心中多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他隐约感觉到曾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只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由此一来,他就想不起来关注其他的地方。
出乎萧逸飞的意料的是,在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金巧手几乎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呆立在那里,手里拿着那样的东西,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回过神来,望着萧逸飞开口问道:“我想知道的是,你是盗了谁的墓,居然会发现这样的东西?这绝对不可能是现代人的东西,为什么你会有?你不是……真的做了‘摸金校尉’的活儿吧?”
“盗墓?这可不是我会做的事情。”萧逸飞的心头猛然一惊,古物?为什么自己曾经见过?记忆是不会有错的,可他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他勉强假装镇定继续道:“难道这东西还有什么来历?”
“你一直都应该很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几千年来,真正的美玉并不多年,和一般的陶瓷不同,要想分辨出来玉器的年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毕竟在没有制成东西之前,它们已经在地下沉睡了上千年。”金巧手一脸郑重其事地继续道,“而唯一能让我们判断的,就是玉制的形状以及花纹,而有些东西,在过去了那个年代之后,是根本不可能仿得过来的,就像是人越来越聪明一样,玉匠们的手艺也会越来越高,就算是拿着一模一样的东西,制玉的工具不同,做出来的东西自然也不同。”
萧逸飞点了点头,他一向自认对玉器还算是有些了解的,他拿到那玉器的时候,只是觉得有点别扭,却一时间没有太过留意。直到金巧手指出那上面装饰用的夔龙纹,他才想起来似乎曾经在《山海经》之中看到类似的记载说,“东海中有有流坡山,入海七千里。其上有兽。状如牛,苍身无角,一足,出入谁则必有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他皱了下眉头道:“玉器之上雕刻上古神兽的纹样,不也是很常见吗?这有什么特别的吗?我记得商周之时,这样的纹样不是很常见吗?”
“你也说了,那是青铜器上常用的纹样。准确地说,在祭祀或者是比较重大的场面上使用的礼器上,常常会雕刻上这样的纹样。但是在寻常的玉器之上,最多只是作为一个辅助的纹样,而且常为一足。可现代人的仿制,总会理所当然地给它多加上一条腿,因为在常人一般的意识之中,龙似乎应该和人一样,是两足。而这……”金巧手将那东西递到了萧逸飞的面前,像是打了个寒颤道:“你来仔细看看,这几乎是按照商周时期的礼器雕成的,只不过这是一个似樽又不像樽的东西,造型和青铜器上的一模一样,简直就像是刻出来的……”
金巧手的反应太过奇怪,这让萧逸飞也有颇有几分感情,他皱了下眉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眼下出售的玉器,仿制古品的东西可不在少数……”
“我说过了,主要还是要看细节,所有的细节都几乎一模一样,你认为这会是巧合吗?”金巧手打了个冷战道,“这样的纹样,以及这样古朴的笔法,恐怕只有那个时代的人才能完成。也就是说……”
接下来的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可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些东西要么就是出自古人之手,被埋藏在地下千年之后,再度被人挖了出来。但在萧逸飞看来这样的说法是不成立的,毕竟如果只是一两样或者是十几个一模一样的东西,或许还能说是当年无意之中被保留下来的东西,现在翻出来重新出售,可数量那么大的东西,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那是现代人的仿制,只不过他们的使用的是古人的手法。
难道是那些人的杰作吗?萧逸飞打了个冷战,他早就该想到的,既然吕中莫名其妙地和那些人搅到了一起,那会出现这样的玉器也不足为怪,可他却不太明白,让这些东西流入寻常百姓家,对那些人来说又有什么好处?更让他想不通的是,这样的东西,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
“别说是寻常百姓家,就连酒楼里都莫名其妙地多了这样的东西,听说不少客人指名要用这样看起来像是酒杯又不像酒杯的东西喝酒。”玉娘不知道何时出现了,她的脸上多了几分疲惫的表情,“不过对后厨来说却是好事,因为用过之后的杯子只需要用水冲洗,就会变得干干净净,而且听说把酒倒进去之后,还能提高酒的香味。要不是掌柜的认为全部都使用玉器成本太高,恐怕樊楼所有的盘子、碗全都换成了玉器。”
“哦?”萧逸飞又吃了一惊,他又拿起那个东西重新看了一遍,还不忘放到鼻子底下嗅了一下,点了下头道:“那倒不如请玉娘留意一下,出入樊楼的那个人,用的是什么样的杯子?不会也用这些吧?”
“全部都是银器。听说是他们自己带去的。只不过……”玉娘的脸上多了几分得意道:“只不过他们偶尔似乎还会使用玉器,我能确定是,那酒的味道,似乎和平是我闻到的酒味不太一样。”
这其中必然还有什么蹊跷。萧逸飞皱紧了眉头,吕中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将玉器的据点安排在了教坊街,自然有他的用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