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清看着这黄鼠狼,也觉得没必要杀了这畜生,把他往地上一放,挥了挥手,这黄鼠狼拜了两拜,撒腿就跑了。
“兄弟,好身手啊!”说话的村里生产队长张宝全,这人骨架大,眼睛也大,五官深刻,常年练无和接触农活让他的手掌变得十分宽厚。
这王宝全祖上练形意拳的,他最得意的就是鸡形、蛇形拳,这蛇形靠肩打,鸡形靠头打,这王宝全的拳法那是正经不错,知青们也看到过他早上练拳的时候,那衣角都能带响了,那声跟炮仗似的。
“唉,也就那样。”李孝清傻呵呵的说道。
“哎呦!”这屋里的胡振宇喘着大气呻吟着,几个知青赶紧进去照顾他,给他喂了点米汤。自打这件事过去了以后,村里的知青再也不说什么打倒牛鬼蛇神之类的话了,每天在地上溜达,看到黄鼠狼啥的丢下锄头,撒腿就跑。
而李孝清上一次把那黄皮子从胡振宇身子里赶出来以后,李孝清倒是成了村里的名人,谁家孩子被吓到,老人家中邪都找他问问。
后来的三个月就那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这天气却是愈发的热的慌,李孝清只感觉每天头顶上好似放这个烤炉,地里庄稼都旱的都能当柴火了。
一大片的玉米地都遭了秧,连这最耐旱的玉米都种不成,就更不要说其他农作物了,李孝清他们这帮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同志们,你们别挤兑我了,你们的口粮我一点都没占,全数发给你的,不够吃也不能怪到我头上啊!”村长叫韩德贵,他虽然嘴上说知青的口粮他是全数下发的,知青们谁也都没称,但是这粮吃了好几个月,有多少粮食,大家心里也都有数,谁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这村长肯定是把口粮截了些。
李孝清也明白,今年大旱,大伙都不容易,这粮食就那么些,而村里家家户户都有四五个孩子要养活,粮食不够吃估计这村长就把他们几个的口粮给扣了些。
那天晚上,李孝清被大伙从羊棚拽了过来,胡振宇给大伙开会,问大伙这事怎么整。有的人说把村长揍一顿,还有人说去县委告状,还有人说让村长和大伙私了,把口粮还回来就行。
张嫣子女生那边最近也是吃不饱,虽然她是修道的,可是修为低,不能辟谷不食,李孝清偷偷摸摸的给张嫣子送了不少次粮食。
前一阵子和韩老汉去镇上送羊的时候,买了不少饼干给张嫣子送了去,于是这村里开始传李孝清喜欢张嫣子,不少女生都说李孝清虽然傻了点,可是会拳脚功夫,而且长得也不赖,这年头自己饿着肚子还给别人买饼干,这得多无私。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村子贪墨知青口粮这事闹大了,胡振宇他们拿着锄头,菜刀去村长那里要粮,村长也是真没有,就算有估计也早就被吃完了。那帮知青也是饿极生狠,这帮人在大院里就不是什么老实人,更何况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那胡振宇,拿着锄头把子对着村长脑袋就是一下子,当时血就流下来了。
俩人打起来以后见了血,这就算是正式开打了,村里的人,认为这帮年轻人平时也吃自己的东西,如今年头不好,大伙吃他们些粮食有什么不行。
后来镇上的公安也来了,可他们简单的批评教育了两伙人,这事居然就这么算了,李孝清估计附近别的几个村也有这种情况。
第二天晚上,胡振宇去城里了,隔了两天,县委的人就来了,一群人到韩德贵家里搜东西,虽然什么粮食都没搜出来,但是韩德贵自己认了,是自己私自分了知青的口粮,因为村里实在是太缺粮了,寻思过一阵子去镇上要粮回来就给知青们补上。
韩德贵被带走了,知青们的生活却是更难了,那生产队长王宝全代理村长,可是这王宝全因为韩德贵的事情,心里憋气,也不管那些知青的死活,你把我们人打了,还跑到镇上去告状,这也忒不讲究了。
而拿帮知青们饿的每天往炕上一躺,那肋骨清晰可见,肚皮凹下去,一个个就跟大烟鬼似的,就连张嫣子都饿的小脸煞白。
李孝清实在看不下去了,找那王宝全说理,王宝全却是给他赶了出来,说什么“啥时候村长放回来,啥时候发粮。”
其实知青们也是欺软怕硬,这胡振宇也带人找过那王宝全可是都被王宝全给打了出来,那王宝全一个人往那一站,他们几个人都弄不过这王宝全。
“大伙都在这站着呢,你们知青平时没少吃我们的东西,同甘可以,共苦就不行?你今天要是想弄粮食,还得看你自己的能耐。”王宝全身边的韩德贵的大儿子,此人在父亲被抓进去以后跟知青们已经发生了好几次冲突了。
“好吧,那就让我领教领教宝全大哥功夫如何!”李孝清说完了,这王宝全早就想会会李孝清了,此时运气提膝上前,这形意拳有种身法叫做“转七星”那身法用起来晃得李孝清眼前一阵人影闪烁。
这王宝全的拳法刚猛迅捷,李孝清先前只是闪躲了几番就发现这人的套路虽然少,可是这拳劲生风,刮得李孝清的脸刺得慌!
这王宝全他爹年轻的时候在这一带挺有名的,人称热河王老铁,王老铁他爹,也就是王宝全的爷爷当年在两江总督刘坤帐下当兵,刘坤请来了形意拳大师李存义给士兵们教拳。八国联军侵华时,王老铁他爹奋勇杀敌,最后被乱枪打死。
王老铁那时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