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懂人性,也无从着手去探讨这些深奥的东西,我只懂自己的感受。一种爱,它让我踏实,这是我的本能,或许也是一种人性。
当我想到这些的时候,我便再次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的汉斯。
此刻,汉斯的眼睛虽然看着我,但是,他的目光朦胧,似乎在看遥远的地方。
就这样,片刻之后,汉斯才再次说话了。
“林林,还有林森,他们兄妹俩,他们从小就出生在里尔村,里尔村的土地滋润着他们。”现在,汉斯说道。
“他们的根就在这片土地上,他们的祖先就已经吸取了里尔村这片土地的生命的精华。他们是他们的祖先经过无数世代人的努力的生活之后,最终,他们也来到了这片土地上。他们比我们拥有更多的优越感。”汉斯说到这里,他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或许,这种优越感也源于他们对于这片土地的热爱,可儿,”说到这里,汉斯的目光终于聚焦在我的脸上,“我们都是外来的孩子们。我们虽然爱这片土地,但是,我们并不没有植根于此。而林林和林森却不一样,他们植根于此,血脉代代相传。正因为如此,他们的爱必定强于我们。而任何一种东西,当它超出了一定的量的时候,它必然会发生一些改变。”
“他们拥有里尔村的纯正的血液和血脉,并且,他们的父亲和母亲都是里尔村的德高望重的人。他们自然拥有天生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让他们在面对我们这些外来的孩子们的时候,会在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表现出来。而这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种伤害,这种伤害就是矛盾的根源,也或许是一种人性的矛盾最终的对立。”
“林林和林森他们兄妹俩,仗着自己是土生土长的里尔村人,任性骄阳跋扈,他们的爱让他们变得狭隘。在他们的灵魂深处有一种烙印,这也是一种爱的烙印,这种爱的烙印让他们无法接受其他的血脉和外来的人群。所以,他们便形成了他们的帮派和势力。而有了这些东西之后,里尔村便不再简单。人性的复杂让这片土地上产生了各种各样的猜疑嫉妒和憎恨。潘多拉的盒子就这样被悄悄地打开了,那无数的让人们感到不愉快的东西,便在这片土地上慢慢地弥漫开去,渐渐地发芽成长,最终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汉斯说到这里再次停顿了。现在,他的眉头紧锁着,看起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而在这种苍白的情况下,这使得他的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而看到这一切,我不禁感到有些心疼。
“潘多拉的盒子的东西在里尔村恣意地蔓延着,慢慢地生长长大,直到它们长成一棵参天大树的时候,当那大树的阴影已经遮蔽了这村子里的所有人的视线的时候,恐慌才越来越强烈地在这村子里出现了。”
现在,汉斯的目光依旧迷离,在我的面前,他的嘴唇轻轻地煽动着。他轻轻地说着这些话,看起来漫不经心,但是,当这一切传到我的耳中的时候,却也让我感觉到了千斤重的分量。
“汉斯,你累了。”现在,我提醒他道。
汉斯听我这么说,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现在,他有些尴尬的对我笑了笑,“对不起,可儿,我确实有些累了。”
现在,当汉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微微地挺直了一下腰杆,然后,对我笑了笑,振作了一下他那看起来有些疲惫的精神。
“汉斯,我想知道林林到底对贡本辛做了些什么。”此刻,我并不想纠结于汉斯刚才所说的那些理论。因为,在我看来,那些理论过于沉重。它们似乎表达了里尔村的现状,但是,在我看来似乎又离现实太远。此刻,我最想知道的就是贡本辛的命运,虽然他不幸的命运在历史的书页中早已尘埃落定。
“对于贡本辛,林林一直都没有放在眼里,贡本辛根本就是她非常瞧不起的人。”听我这么询问,汉斯想了想,然后说道,“可儿,我刚才说了,林林和林森,他们生活在里尔村,他们是里尔村的土著居民,并且,林舍里先生在里尔村里德高望重,所以,林林和林森,他们这些血脉纯正的里尔村的土著居民的天性中便有了很多骄扬跋扈的成分。而骄阳跋扈的人必定会看不起另外一些人,或者说,看不起那些和他们不同的人。”
说到这里,汉斯停顿了片刻,然后接着说道,“这种骄阳跋扈的人,他们对于强者还会有些心存敬畏的心态,但是,对于他们不同的弱者,他们的态度往往是十分地强硬,而且蛮横,甚至是残忍的。就像林林,在她的潜意识里,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对于贡本辛是非常不屑的,而这种不屑的根源在于两点,第一点是,贡本辛不是土生土长的里尔村人,甚至于贡本辛的地位,在林林的心里都不及我和你。而可儿,我和你虽然也不是土生土长的里尔村人,但是,我们毕竟从小就来到了这块土地上,在这里长大,而贡本辛却不一样,它是由贡本藤带过来的,他在林林和林森眼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异类。”
“并且,在塞纳人和里尔村人之间的矛盾中,在里尔村人当中,对于塞纳人的各种做法,里尔村人早就不满。可儿,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个时候的塞纳人和里尔村人经常产生各种各样的矛盾,这种种族之间的矛盾几乎到了一种水火不容的境况。只要有星星点点的火焰存在,就有可能燃烧成一场熊熊的大火。所以,在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