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铭公主不生事,大家都松了口气,尤其是郑小姐,这要是闹起来,她还真不知该如何调解才好。
“这么干坐着不好玩,我们去那边走走吧。”镇南侯的小姐看到凤铭公主就满身不自在,实在不想共处一地,她站起来建议道。
“好啊,要不我让人撑个船来,我们去湖面泛舟去?”郑小姐提议。
“好啊好啊,划船最有趣。”有小姐附和道。
“芸姐姐,我们坐一条船吧。”几个相熟的开始说起谁和谁坐一起的事来,说着说着大家都看向凤铭公主,都不太想跟她一起。
“你们请便!”大家正商量的热闹,凤铭公主扔下一句话,随后不再说话,大家觉得她不屑于和自己游玩,自然也乐得不用应酬她。
“公主殿下,干坐着也是无趣,和我们一条船吧。”有个傅家的小姐上前殷勤的劝道,说着手伸了过去。
凤铭公主几乎是快速的抬手一挡,“啊”那位傅家小姐没想到凤铭公主力气那么大,手腕吃痛的后退,为了免得摔跤,她两只手下意识的去抓东西,右手抓住了凤铭公主的衣袖,左手却是把桌上的茶壶给挥倒了。
茶壶往凤铭公主的方向倒去,凤铭想往后退,衣袖又被拉住,“刺啦”一声,袖子被拉掉了半幅。
傅家的那位小姐还是没能躲过倒地的命运,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发髻都散了,其他几个傅家的小姐连忙上前扶起她,这凤铭公主竟然这样不识好歹,她们忍不住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凤铭公主以最快的速度拉过披风遮住了自己的手臂,但是还是免不了被旁边几人看到,大家都露出了怪异的神色,锦文也看到了,凤铭公主的手上果然是刀痕,上次她在街上看到的只是刀疤在手腕的部分,其实那刀疤是下臂到手腕,而且那手臂有点粗。
锦文忍不住看向凤铭公主的手指,指节也偏粗大了点,平时她都是藏在袖子里看不出来,如今露出来,大家都惊异了
“公主殿下,您的衣裙湿了,要不跟我去换件衣服吧?”身为主人的郑小姐,连忙上前问道,“小如,你快带傅家妹妹去换件衣服,免得着凉了。”
倒在地上的傅家小姐起来,低着头,跟着郑小姐的丫鬟小如下去了。
“不用了!”凤铭公主说道,声音却是有点粗,“先告辞!”说完也不等郑小姐有所表示,急匆匆从凉亭出去离开了。
这声音,这背影……锦文觉得有点不敢置信,但是越看越有种疑惑,这凤铭公主,怎么像个男子?
凤铭公主身量高挑,但是女子再高挑,能高到这样么?哥哥的身量也差不多就这样了吧。
有了这个疑惑,锦文再看她那背影,骨架宽大,指节偏粗,一想到若她真是男的,上次围猎场上摔在自己身上,锦文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凤铭公主是男的?”韩锦书听到锦文这猜测,直接傻眼了。
“怎么可能啊?她不是成天和女人在一起么?”王瑞也叫道。
“她不跟任何女子多接触的,那手总是藏着。而且不是都说凤铭公主多才多艺歌舞双绝吗?今天听她那嗓音,若是女子的话,感觉声音太粗了点,还有那指节和手臂……”锦文越说越觉得肯定,“还有她手上的刀疤,很长的一条,这刀疤,就像……就像虎子哥你战场上受的刀伤一样。寻常人家的女子都不会有这种疤痕,她一个公主,更说不过去了。”
“他若真是男的,好好的一个男人,扮女人做什么?”王瑞直接问道。
“若真是男子假扮的,那,”锦书忽然想到了猎场上的刺客,“若他真是男子假扮的,必定是要对大商不利,比如择机刺杀圣上或太子?当日猎场上死掉的刺客,若凤铭公主有心,那天刺客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她就可乘机下手刺杀,她离的那么近,肯定就得手了。到时大商国内要是皇子们忙于争位,不就无法顾及北戎了?”
“可你不是说北戎和大皇子有勾结,那他们不是应该帮大皇子登基吗?”
“北戎人虎狼之心,若能吞并大商,他们干嘛要扶持个皇帝?”韩锦书沉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去找黄将军,想办法把这事告诉太子殿下,看看天子殿下有什么处置。”
“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吧。”王瑞说道,“他要真是个男的,我一定要揍死他,哼!”
“虎子……”锦书刚想问王瑞为何这么生气,看到王瑞的目光,再想起猎场,立时明白了,“到时我们想个办法,一起揍!”
“阿文,我们先走啦。”王瑞说道,“你别怕,回头我们帮你出气。”
锦文也想到那次猎场上的事,又羞又恼,只觉得没法做人了,王瑞还说这一句,气的她狠狠瞪了一眼。
锦书也懒得管了,说起来那凤铭公主若真是男的那妹妹的名节等于有损了,但是王瑞都没说话,他是女方的大哥,自然更不会给自己妹妹泼脏水。
黄勇达如今是御林军的将军,东宫的侍卫当年大部分又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听了韩锦书的话,他看看韩锦书,又看看王瑞,“你们不是开玩笑吧?这凤铭公主出入内宫好多次啊。”
“只是有这个猜测,你想办法递信给太子殿下,看看有什么办法证实不。”
“不是,他要真是男的,大殿下还纳她做侧妃?”
“或许大殿下也被她瞒过了呢?”
“嘿嘿,那我们证实什么,等大殿下和她洞房花烛后,不就什么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