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文守在书房中,并不知道莫名的,自己被卷进是非。
自从知道哥哥和王瑞的消息后,她求秦昊能不能帮自己给他们传信,但是秦昊告诉她,也许年后她哥哥和王瑞就要进京了,不如等他们进京后直接见面,也是个大惊喜啊。
他都如此说了,锦文自然不敢再提。
其实,锦文心里甚至怀疑过,秦昊留自己在东宫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施恩还是把自己扣在这,万一哥哥不对可以拿自己谈条件?
只是这话,除了自己心里琢磨琢磨,不能问,也不能跟人说。
从太子妃李氏嫁入东宫后,这几日锦文也听过不少小宫人议论说太子妃娘娘巡查东宫各处,任免替换了几个管事,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太子妃娘娘这是要掌管东宫内务呢,自然免不了要立威的,所以更加谨言慎行起来。
想到王家村时的自在日子,好像遥远的成了一个影子,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呢?
这日锦文正带着两个宫人去整理书房书籍,忽然听到有人说“太子妃娘娘来了”,连忙叫两个宫人出去迎接,出了门才知道太子妃娘娘竟然是从后院直接进来的,等她跑到后院,在书房伺候的人已经跪了一地,只有自己三人刚到了。
太子妃娘娘居然走的是后院角门?一般主子进出都是正门,娘娘从角门进来是何情况?锦文心里纳罕,动作不敢怠慢,跪地请罪道:“奴婢迎接来迟了,望娘娘恕罪!”
“你就是韩女史?抬起头让本宫看看。”李氏倨傲的说道,“果然是美人坯子,难怪娇弱些,迎接也就迟了。”
这话什么意思?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奴婢刚刚正在书房里整理书籍,听到说娘娘来了,赶到后院迟了些,求娘娘恕罪!”
“大胆!你这是责怪娘娘没有通知你?”魏嬷嬷在边上呵斥道,“娘娘到这里来,还要派人向你个奴婢通报吗?”
李氏今天到内书房,是故意挑了个锦文不在后院的时候,到了内书房故意不走前院正门,让人撬开后院角门进来的,李嬷嬷知道李氏是要来找锦文的麻烦,找了个由头推脱了,只有魏嬷嬷陪着李氏过来。
“奴婢不敢!”锦文心里再有委屈,也只能请罪不再辩驳。
“这后院角门是谁让锁上的?”魏嬷嬷又问道。
“是……是奴婢,”秦昊有要求自己管好,但是没有明确下令角门要锁上过,“因为太子爷吩咐说书房重地,不能让闲杂人随意进出,奴婢怕角门开着人进出太多,就锁上了,书房的人要走着角门,都从奴婢这里拿钥匙。”
“书房角门连着后院,而且娘娘归家已经这么多日,你居然不想着将此事尽早禀告,上交钥匙,是当自己可以当家作主了吗?”魏嬷嬷又厉声问道。
“奴婢不敢。”锦文知道李氏这是找自己的茬来了,一个主子成心要找自己麻烦时,怎么说都是错的,一个角门钥匙,多少管事手里拿着钥匙呢,难道还一一上交当家主母?大户人家都不会如此做,宫里自然更不会了,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的李氏。
“贱婢大胆!”魏嬷嬷说着,不由分说的上前,“啪”的一声,一记耳光将锦文扇倒在地,“对娘娘不敬,藐视宫规!娘娘,您看要如何处置?”
“韩女史也是初犯,就打三十鞭子吧。”李氏淡淡的说道。
三十鞭子?跪着的宫人太监们都愣住了,宫中的鞭刑,一个成年男子三十鞭子下来,都可能活不下去。
“娘娘,求您开恩饶了韩女史吧,她不是有意的。”一个小宫人大着胆子求情道。
“是啊,娘娘,韩女史一向遵守宫规,您大人大量,饶了她这一次吧。”
“娘娘,开恩啊!”
一个人带了头,在书房伺候的二十多个宫人太监们都开口求情道,锦文平时虽不与人深交,但是对人一直很好,从不会依仗自己是这里的管事身份就刁难他们,知道有人家中日子难过才被送进宫做了太监,还拿自己的月例银子给他。自从来到内书房伺候,他们的日子比以前在其他地方伺候好过多了。
李氏看到这么多人求情,更是怒火万丈。
魏嬷嬷喝道:“大胆!你们这是对太子妃娘娘不满吗!谁再求情,拖下去一起受鞭刑!”
“奴才愿意代……”
“奴婢谢娘娘,奴婢这就去领刑!”
受过锦文恩惠的太监小三子想说自己愿代锦文受刑,锦文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摆明着是针对自己的,何苦牵扯无辜的人呢。
“人长的狐媚,蛊惑人心的本事也不错嘛!拖下去!”魏嬷嬷呵斥道。
锦文傲然站了起来,跟着掌刑的太监离开,如果一定要受刑,那她也不会卑微的求饶,韩家人能屈能伸,但是傲骨不能折。
“其他人好好当差,娘娘自会看在眼里,都散了吧!下去干活去。”魏嬷嬷又下令道。
李氏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就是要杀鸡儆猴,让东宫的这些女人们知道,狐媚惑主就是这个下场。
李氏带着人一走,东宫的几个宫人太监们急忙商量着,找刘公公求情。刘公公听到这消息后,打发来人回去,想了想韩锦文刚来东宫时太子爷的吩咐,一边吩咐刑房稍微拖一下行刑时间,一边打发个小太监去找吉祥禀告。
秦昊这时正在回宫路上,那小太监出来后刚好在宫外大道上与太子一行人遇上了,连忙上前禀告了事情始末。
秦昊一听知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