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文并不知道东宫刺客之事,晚间秦昊告诉她,将安排她去白府与王远山相见,但是她得悄悄离开别让人知道,见面后她可不必回宫了。而且告诉她大皇子对她有置于死地之心,最好留在白府,遇事也好有人照应。
终于能够离开了,还能见到义父,锦文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裳。为了瞒住小月,她告诉小月自己要到戌时末才回来,她今日的药回来后再吃。交代完,跟着吉祥安排的人走了。
没想到小月害锦文之心不死,她觉得这是个下手的好机会。被集中到大罩间后,又找借口回屋拿东西,潜入锦文屋子下药,出来刚巧遇上刺客,就这么被灭口了。
锦文来到白府,带她的那人直接送到白府马车进出的侧门,告诉门房“这是宫里的爷派来的人,给住客房的客人送些东西”,马车直接拉进白府后,锦文被带到客房。
远远的,锦文就看到王远山焦急的在客房门口走来走去,不停张望着。
“爹~”锦文远远喊了一声,想要奔过去,身上伤口还未完全结痂,还有点痛。
王远山听到喊声,转头看到一个身量苗条的少女快步向自己走来,近了看眉目是锦文的脸盘子,比离家时又更亮丽几分,“阿文?”他不确定的叫道。
“哎~爹,我是阿文啊,听说你被人追杀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事啊?”锦文想起秦昊说大皇子府的侍卫公然在白府门前下手,关心的左右打量,看王远山行动有无不便处。
“我没事,没事!倒是你,看你走路都不利索了,怎么会受伤的?伤口还没好啊?”王远山一看锦文手脚动作别扭,就知道她必定是伤口疼了。
“爹,我身上的伤好多了,你别担心,我们进屋去。”
“哎~哎~~进屋去,你快进屋,他们给你收拾了这间房子,你快进去休息休息,看你人都没在家时脸色好了。”
在王家村时,吃的是粗茶淡饭,还要料理家务,可是脸色红润,一看人就精神。
“爹,没事了,我不用再回宫啦。”转头对送自己过来的宫里人道谢,“我已经到白府啦,谢谢这位公公,锦文谢谢太子殿下的恩典。”
“韩女史好好与家人叙话吧,殿下说让您先安心与王先生在此住下,不要外出,免得遇上不该遇上的人。”
“是,我明白了,多谢殿下关怀。”恭敬地道谢送走来人,锦文拉着王远山就要行礼。
“傻孩子,家里人讲究什么。”王远山一把拉住她手腕,锦文痛的“嘶”了一声。
王远山急得推高她衣袖,就看到手背手腕上全是鞭痕,手上都这样了,身上那伤肯定更多,“怎么全是鞭痕!你在宫里被人打了?谁打你的啊?”
“爹,别问了,我伤口好多了。你没看到其他宫人,挨打挨骂的多,被打死的都有,跟她们比我已经好多啦。”
“难怪都说宫里不是人待的地方,”王远山看好好一个人,被打成这样,心疼了,“幸好出来了,出来就好。等过了年我们就回家,等虎子回来,我们一家人还是以前那样过日子。”
“爹,你知道不,虎子哥在朔州立功啦!听说是首功哦,他把北戎的元帅给射死了。”
“我前两天在京里路上听说啦,还不敢肯定是虎子呢。”
“真的是虎子哥,太子殿下亲口告诉我的。虎子哥可威风啦,抗敌首功,lùn_gōng行赏,他要做将军了呢。对啦,爹,我哥哥有消息了,和虎子哥一起在朔州那边抗敌呢。”
“是吗?这可太好了,终于找到你哥哥了。”
“是啊,听说虎子哥就在我哥哥营里。北戎元帅都死了,这战事总要结束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打仗的事哪说的准,我离家的时候,还想着先来京城找你还是先去找虎子,后来遇到个镖队,就跟着上京了。”
“爹,我们年后就托人给我哥哥和虎子哥稍信吧。”
“那敢情好啊!”王远山自然全答应,“对了,有人摸到家里来偷东西,就是大皇子府的人,我把家里值钱的,还有你的东西都背出来了,不知他们到底想找什么。”
锦文打开王远山拿出的小布包,除了家里那些散碎银子,就是自己当初刚到王家时,带的一套衣服、簪子和珠花,都无甚出奇之处啊。
“他们刚进门,我就惊醒了,他们什么也没拿到。”王远山自豪的说,“好歹爹可是数一数二的猎户,这么多年武可不是白练的。”
“虎父无犬子,有虎子哥这么厉害的儿子,爹你当然厉害啦。”
“哈哈,阿文,你这嘴抹蜜啦。”
父女一相聚,就有这么多好消息,两人说笑着,又低头看那些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韩父韩母送给锦文的,送时也没说有什么事,难道是藏了什么东西?
簪子浑然一体,上面的花纹也只是普通的吉祥如意纹,那身衣服锦文甚至边边缝缝都查过了,确定没东西藏着,珠花已经有些损坏了,每颗珠子就豆粒大小,对着灯光照下来也没看到有异物。
若藏了东西,怎么爹娘不告诉自己呢?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想到宫里见到过一次的怜儿,自己只是个普通宫人,大皇子没理由针对自己,那就是针对自己的父亲或哥哥?怜儿来家时,哥哥也只是个孩子,那就是针对自己父亲韩谨了?若是这样,那哥哥也危险啦。
父女两人一合计,再三天就过年了,索性等过完年,就去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