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唐羽轩原本还虚浮摇晃的步伐立刻变得稳定起来,当他挺直了自己的腰时,一股不动如山的森然气息自然而然在他身上扬起。
这个男人血液中似乎有一种东西,让他只要有一息尚存,就永远不会被击倒。更永远不会屈服。
唐羽轩遥遥望着现在还无法凭自己力量重新站起来的冠军,先是伸出左手竖起一根大拇指,过了几秒钟后,他又慢慢倒转手腕将大拇指向下。做出了一个全世界通用挑衅手势。
做为一个未能成功的人,在他自己认为就是一个失败者。当众挑衅不是获胜者的获胜者,周围那么多人,明明同仇敌忾,却硬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
唐羽轩转头走向了不远处的训练大门,仿佛一只失败仍昂头挺胸的雄狮,孤单而落寞的一腐一拐的走着,周围没人上前阻拦…
走出训练场那扇不是大门的大门,唐羽轩突然站住了。
在那里静静站在一个头发如瀑布般柔顺的女人,她显然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水珠还在慢慢顺着她的发梢向下淌。她无法帮助到唐羽轩,所以她就站在训练场外面。静静陪着唐羽轩一起淋雨。
上下打量了一番唐羽轩,依兰用尽量轻快的语气道:“怎么,挨鞭子了?”
“依兰你想想看,一个要做多少坏事,才能达到神憎鬼厌千夫所指人人喊打的地步啊?”
唐羽轩伸手轻抚着自己已经长出胡子茬的下巴,啧啧轻叹道:“嘿嘿,这种众叛亲离成为孤家寡人的快感,千夫所视处处喊打,索性放弃一切虚假,破罐子破摔一条路走到黑的放纵,还真是让一个男人肾上腺激素素分泌为之加速的催化剂啊!”
“不过你怎么从帝国学院跑出来了?
”“我就是想看看名动帝国的恶魔训练班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好奇嘛!”
迎着在场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唐羽轩耸着肩膀洒然道:“其实我让特种连为自己联系到了一位绝对牛逼的教官,对我进行专人单独指导,既然有这种单炒小灶,我为什么还要吃缺油少盐还有一大群人抢的大锅饭?现在恶魔训练班我已经见识过了,他们故意设套子,我唐羽轩勉为其难的装次怂,当回孙子,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是……”依兰眨了半天眼睛才终于消化了眼前的一切,他还是有心不甘的道:“那两个跑在最前面的家伙也太坏了,你看他们刚才一脸得瑟的模样!”
“哈哈哈……”
唐羽轩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笑得弯下了腰,笑得流出了眼泪,笑得几乎当场岔了气。
唐羽轩是谁啊,他可是一个打死都不会吃亏,谁敢打他一拳,他就会狠踹对方两脚的主儿,就连教官都敢真刀豁出命的大干!
在暴雨倾盆能见度不足十米的训练场上,体力远远没有达到崩溃标准的唐羽轩,一路上都在仔细搜索,终于找到了跑在最前面的那名未来冠军。在那个时候,未来冠军已经体力绝对透支,生生跑晕在一片沙地上。为了向前挪得更远,准冠军就算是摔倒了依然在沙地上向前硬拱出一段距离,拱得就连他身上的裤子都被褪掉了一半。
唐羽轩惊讶的发现,这丫的竟然没穿内裤!
他也没有做什么,只是顺天应人的从口袋里找出一小瓶特比克,非常流行,对治疗蚊虫咬伤有特效的清凉油(不知道刘云天那老小子从哪弄的),用尽可能温柔的动作往那位裤子掉了一半的准冠军身上,某根代表男人身份的器官最顶端轻轻点了那么两滴,顺便又用清凉油的瓶端,在那个蘑菇形状的身体器官中间部位,慢慢的转了那么一小圈,在自己手指没有和对方器官发生直接接触的前提下,保证涂抹得够均匀,够彻底。
对了,在把准冠军重搬到趴在地上的动作时,想到“蛋疼菊花紧”这个中国人发明的专有名词,唐羽轩心情一激动,就又在这位可怜的冠军屁股中间某个位置,又点了那么两滴。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直到最后,那位“冠军”依然无法移动却面部抽筋,又有点象肚子疼,脸色更精彩得有若见鬼?!
做完这一切后,唐羽轩往回跑了十几米,也学着那位准冠军的样子,在松软的沙地上拱出一条长长的印痕,而且拱得比那位准冠军更长,更深,更夸张。
冠军的名号哥们不要了,但是这表现意志之顽强,拼尽最后一丝体力依然不放弃之疯狂的拱地上面,唐羽轩是绝对不会放水,丢脸嘀!
“你…还好吗?”望着浑身是伤,相对半年前有些黝黑而更结实的唐羽轩依兰问道。
“好着呢,至少没缺胳膊断腿!”唐羽轩潇洒道。
“对了依兰,你不用训练的吗?干嘛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唐羽轩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不由问道。
相对于一年前(特种连半年,训练班半年)的依兰,如今的她再也没了从前的那种娇弱,取而代之的是那种矫健,长期的磨练骨子里拥有了军人英姿飒爽的风范,在那绝对劲爆的身材下,隐藏着可怕的实力,当初在地狱幽谷已经见识过她的威力,如今…
“我们的训练课程在前几天就全部结束了,在我拜访了师父后,就来这里找你了”,依兰如女神般的微笑道。
“我发现你变了”,唐羽轩呆呆的望着她道。
听到这话的依兰忙全身看了个遍,焦急的说道:“没有啊,哪里变了?”
“你怎么会越来越漂亮,身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