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武天乙一愣,虽然同样是老者,但这个声音明显不是末天师。
“三年不见,少武爷难道不认得我老人家了?”说话间一个怪异老头出现在面前,说他怪异,就在于他那一对怪异的眉毛,明明头发乌黑的跟年轻人一样,却独独长了一对雪白雪白的卧蚕眉,怎么看怎么怪异。
武天乙仔细打量了片刻,突然一改之前的淡定从容,猛然跳起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大怒道:“是你这个老混蛋?!”
“咳咳咳……”白眉老者差点被他活活掐死,一脸老脸憋得通红,死命挣扎道:“我刚救了你一命,你恩将仇报啊!”
“什么?这绷带是你给我绑的?”武天乙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片刻后才一把将他扔在地上,皱了皱眉道:“当初你个老混蛋妖言惑众害得老头子跟我翻脸,不仅收我兵权导致燕州大败,而且还逼着我来中州做质子,我走到今天这一步,至少一半根源出在你身上,不过既然你今天救了我,就算扯平吧。”
“少武爷倒是豁达。”白眉老者苦笑着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习惯性捋着白眉道:“不过你说我妖言惑众,这事儿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你说说看,我老人家到底哪里妖言惑众了?”
“哼,如果不是你在老头子面前说我是什么真龙命格,令他对我起了戒心,我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这难道不是妖言惑众?”武天乙说起这个就一肚子火气。
当年燕州与中州的那场旷世之战,燕州实力固然稍逊一筹,但并不是完全没有胜算,毁就毁在内部不合,燕州之主竟然对自己这个身为前线统帅的嫡长子起了戒心,哪有不败的道理?
“人各有命,你本来就是真龙命格,我老人家只是实事求是罢了,又怎么能说是妖言惑众?”白眉老者淡淡道。
“你这些鬼话糊弄老头子还行,在我面前就不要丢人现眼了,我根本不信这一套。”武天乙冷冷地看着他道。
“呵呵,少武爷既然不信这一套,那你怎么解释我老人家特地在这里等你呢?”白眉老者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
“你在这里是为了等我?”武天乙一愣。
“若非如此,我老人家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封龙塔的地下七层,我可从来没犯过什么大案啊,要不然你早该有所耳闻了,不是么?”白眉老者反问道。
“这……”武天乙顿时噎住,凭着从天机阁买来的封龙塔资料,包括地下六层那些家伙的事情他多少都能知道一些,但是唯独这个白眉老道的事情,却是半点风声都没有听到,何况这种人在他看来除了妖言惑众也没有别的本事,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不用猜了,这一切都是我老人家三年前就料到的事情,要不然我当初也不会特意在燕武公面前点出你的真龙命格。”白眉老者顿了顿,看着武天乙道:“你以为我是害你?其实我是在帮你!”
“帮我?”武天乙满脸不信。
“不错,你虽是真龙命格,不过当时的气运格局却是龙游浅水的困龙之局,你若是不能尽快离开燕州,尤其是离开燕武公的势力,注定早夭!”白眉老者言之凿凿道。
“嘁!”武天乙对这套唬弄人心的说辞嗤之以鼻,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而就算存在,又岂是区区一介凡人就能看透的?
“少武爷若是不信,不妨仔细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若没有我老人家那番话,你们父子之间就真的一点猜忌都没有?若是有,照那个情形发展下去又是个什么下场?”白眉老者不以为意地呵呵笑道。
武天乙顿时沉默了,正如对方所说,他跟老头子之间早就有了这方面的苗头,彼此之间多少都有些试探的举动,尤其老头子还有意无意的派人盯住了他的母族,这可是他的逆鳞所在,真要出点什么意外,或者有心人稍微推波助澜一下,父子之间反目成仇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想到这里武天乙不由悚然一惊,以彼此双方的实力对比,一旦反目成仇自己绝对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你不会是想说,把我发配来中州做质子就是帮我吧?”武天乙虚着眼睛道。
“当然,若不是我老人家提前把燕武公心中的疑虑释放出来,你恐怕连做质子的机会都没有,困龙破局只有一个办法,在内而亡,在外而安。”白眉老者笑道。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以我现在的情况,难道就不是困龙了?再者,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武天乙语气一转道,他走出死里求生这一步纯粹是临时起意,除非收到过玄鹰组密函之外,之前没跟任何人商量过,更不会走漏任何的风声。
“龙性相吸,此地乃是皇族龙墓,中州龙气最盛之地,我老人家既然想办法让你来到中州,你自然而然就会来这里,这是命数。”白眉老者高深道。
“这是皇族龙墓?”武天乙大吃一惊,震惊道:“你没弄错吧,皇族龙墓怎么可能变成中州监狱?”
“准确地说,这是被废弃的皇族龙墓,真正的龙墓早在三十年前就已搬去禹州,因为龙墓尸气太重的缘故,所以就在这上面专门修建了封龙塔予以镇压,至于被改造成监狱则是最近十年的事情。”白眉老者解惑道。
“竟有此事……”武天乙在中州朝歌城待了三年,跟中州那些权贵二代虽说关系不怎样,但也有几个利益共同的狐朋狗友,各种事情都能听到一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