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像是探子来报。罗阳转过身来,把门关好,走到外面,看向传令兵,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报当家的,山下官兵大队人马向我们赶来,他们来势汹汹,情况紧急!”探子解释道。
“哦?你是说大队人马?”
“是的,约莫五百人的样子。”
“嗯。不妨,山间道路崎岖,沼泽甚多,够这些官兵绕上几天的,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扯走。”
“报,我还看见大当家的了。”探子并不知道刚才罗阳已经否定了阿舅的大当家地位,因此仍是称之为大当家的。
“你是说,大当家带着官兵来剿我们了?”罗阳一听阿舅没有被官家砍头,反而带兵上山来剿,一时间失望、气愤涌上心头。
“是的。”探子回到。
“嗯,你下去吧。”罗阳朝他挥了挥手。
刚才罗阳去踢德芙的门,众匪都盯着瞧呢,这探子说的话自然也是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里。罗阳朝众匪走了过去,大声说道:“眼下有更紧急的事要做,就暂且不处置这个小贱人了,等事情办完了再说。”他没有想到阿舅被俘后能那么快回来,所以德芙这个女人暂时不能动。略一沉吟,罗阳继续说道:“弟兄们,现在到了山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大队官兵出现在山下,而且阿舅给他们带路。阿舅对我们这儿很熟悉,如果大家现在四散逃逸的话,将被官兵一一追剿,那时候就完了。为今之计,大家必须拿好武器,我们要利用有利的地形,和官兵拼上一拼。或许还有活下来的机会。不知弟兄们愿不愿意听我的号令?”这是罗阳在打自己的算盘,如果匪众四散逃走,绝不可能都被官兵追剿的,但那时没有了队伍,他还做谁的老大去?而且,他已经直呼贝仟匠为阿舅了。
“我们愿意!”盗匪们齐声说道。
“好,我们此刻就到山下。大家带上弓弩,到时候见机行事!”罗阳大声说道,拿出了老大的姿态。
盗匪们迅速拿起家伙,跳腾着下山去了。这是,罗阳留下两个盗匪,说道:“你们不要参加这次行动了。给我看好屋里的女人,”罗阳朝着德芙的屋子指了指,继续说道:“看好了,千万不能出差错,否则我回来惟你们是问!”
两名盗匪一听不用下山和官兵厮杀了,很是高兴,拍拍胸腹,满口答应。
就这样,其余盗匪在罗阳的带领下悄悄下了山。这三十来号人刚刚行至半山腰,远远望见官兵队伍,只见官兵旗帜招展,个个铠甲泛着耀目的光芒。盗匪们有些害怕了,心想这下子官兵动了真格的了。
此时,探子又来到罗阳身旁禀报:“报,大当家的一路上留有山寨记号,根据记号所指,他似乎要将官兵引导东山的沼泽地里去。”
“哦?你看情了吗?”
“小的看清的,每隔里许,便能见到大树上刻有我们山寨专用的记号,依暗记所示,确是如此。”
“好。兄弟们,官兵即将误入沼泽地,我们准备好弓箭,可在山上设下埋伏专等,来个以逸待劳,让他们又来无回!”
……
“就这样,官兵损失惨重,阿舅被盗匪们救了下来,你也被抓到此地。三当家罗阳一见阿舅的气势,也不敢公然和他翻脸。阿舅说是要去县城报仇,那些官兵此刻损失惨重,已成惊弓之鸟。临走前,将你我囚于山寨之中,只留了一个手下看管。”说了大半夜,德芙讲完了这几年的经历,听完令人唏嘘不已。
看着德芙泪眼滂沱的样子,柴宝臣劝慰道:“德芙姑娘,不要伤心了。我就是来进山围剿盗匪阿舅的。只可惜不识山路,损失惨重,反叫他给跑了。不过,我一定会再抓到他的!”
德芙看着柴宝臣斩钉截铁的样子,很是感动,站起身来,朝柴宝臣跪下来,说道:“如若公子能帮我报此大仇,我愿意与公子做牛做马以相报答!”
柴宝臣忙伸手扶起德芙,由于天热,德芙上身只穿很薄的麻衣,柴宝臣上前一步时不经意间将德芙的胸看得干干净净。扶起德芙的手臂,出手温热嫩滑,都把德芙扶起来了,手还是保持着扶起的姿势,并没有收回去。
德芙一时间很是尴尬,但又转念想到,只要他能为我报了仇,我便将自己给了他又如何,到时候人家嫌不嫌弃我还不一定呢。
柴宝臣回过神来,也感到自己今晚魂不守舍,似乎遇见了一位自己内心期盼已久的姑娘。不应该啊,之前和这位德芙姑娘素不相识,今晚不过初次见面,怎么内心总有一些冲动呢?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也不该总生淫心吧?自己平时也不是这种人啊。柴宝臣舔了舔嘴唇,忙转身又倒了一盏茶,急忙喝下去。
可是心里燥热地更加厉害了,他鼻间喘着粗气,胸口灼烧得厉害,再看看那姜茶,心中一凛,脸色难看起来,心道:莫非被下了毒,可是她毒我作甚?
德芙看到柴宝臣有些不对劲,便问道:“柴公子,你怎么了?”
“我燥热难当得厉害。”柴宝臣脸上已经微微出现汗珠。
德芙听柴宝臣这么一说,顿时察觉到自己胸口烦闷,燥痒难耐。想道: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好好的。糟了,莫非茶水有毒?不对啊,这是自己烧的姜茶水,又不是厨子送来的。德芙慌忙进隔壁屋里查看。只见灶台边堆放了两个水桶,里面都是空的。但在灶台上还放着一个水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