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山居主峰之下,便是正式弟子所在,由于正式弟子极受优待,又已修习炼药术,只图清静,因此正式弟子各人的领域,并非按照房舍划分,而是按照山峰下的地域划分。
毕屋宇,也同样有人喜爱居住石天洞府,或者在住所前种植草药,正式弟子已可在圣城自力更生,赚取铭文点,各自有些小爱好,也是被允许的。
此刻与祁珺所在之处,地域相邻的洞府中,寒玉桌前的三人举杯对饮,偶尔看向祁珺门外被轰出的白家客卿,这三人目光微微一动,神色中露出几分轻蔑,当中一人身穿泼墨山黑袍,眉目本为俊秀,眼底一截伤疤却添几分硬朗,此人冷笑出声,“白家之人,也被赶出来了。”
“圣城中,五大势力下,还有十大家族,这些小家族,莫非觉得在十大家族的管制下,翅膀硬了,便想要叼块肥肉回去?”左侧白纹白袍的冷漠青年,手指环绕白玉酒杯,语气森然。
随山居的宁御,如今是何种地位,但凡是随山居出身之人,大抵都有个概念,或许秦榛丹师仙逝后,往后的随山居,极有可能由宁御掌握。
现在出现一位,和宁御一般,同样天赋的少女,并且被秦榛丹师特意关注,这说明,此女同样有可能达到宁御的地位。
何况很多人都不曾想过,此女如今才不过十二岁,比之宁御当年,天赋更为可怕,她将来能够达到何种地步,已经难以想象,甚至于有人说她会成为秦榛丹师一样的三品丹师,也并非不可能。
“最为可笑的是,就如这白家之人,半分诚意也无,还想抢到肥肉,常难成气候。”这三人出身圣城十大家族之中的岳家,为岳家这一代最为出挑的几人,自然瞧不上旁的家族,右侧之人,同样一身白纹白袍,他唇边微微笑意,却不及眼底,“要我说,祁珺炼药的资质,日后成就必定世所难及,倘若我们今日将她捆绑进家族,令她许下魂誓,当她成长起来,难免会心生怨怼,除非让她真心实意留在岳家。”
“哦?”
“祁珺和宁御不同,男人为求实力,可以十分狠心,但祁珺是个女子,又无伴侣,日后倘若与岳家族人成家,恐怕比何种魂誓都要管用!”
“此法甚好!”
三人一拍即合,心中想道,虽不知那祁珺长的何种模样,不过听闻这几日圣城中传言,至少也是十分清秀的女子,届时倘若对方瞧中自己,为了家族,也未尝不能娶她为妻。
何况这也并不吃亏,往后祁珺成长起来,最差也有丹师级别,能够有个丹师伴侣,已是圣城弟子做梦都难想象之事,毕竟随山居中丹师虽有数百位,大多却都是男子,女人十分少见,甚至有些女丹师,往往醉心药草不滞外物,与日常较为亲密的男性丹师结合,于随山居中自产自销,简直暴殄天物!
“只是不知这位药徒榜首,喜欢何种伴侣,不如我等前去观测一番,做个参考,方才我瞧见对方庭院中,走出一金纹紫袍男子,莫非此人……”三人离开洞府,缓步走向祁珺所在的地域,这时突然发觉,自那白家人走后,又有一拨人前来。
眼见为首之人十分熟悉,白纹白袍的冷漠青年蓦地沉下脸,“卢贤,你来此何意?我可记得,你卢家已有本家一位丹师,和数位客卿丹师,还不速速退去!”
对面那人也没了笑意,对比岳家势力,卢家虽是圣城之中颇有实力的家族,也确实有些不够看,他阴沉看着岳家三人,皱起眉,“祁珺药师天赋非凡,我卢家也十分心动,倘若岳家也要参合一脚,咱们不如各凭本事,让祁珺药师自行挑选?”
另一位白纹白袍的俊秀青年,他抬起下巴,却微微垂下眼,并没有看向对方,而是漫不经心的笑着弹一弹衣袖,“可惜岳某不喜和人共争一件东西,卢贤,看得出此次卢家对祁珺药师颇有诚心,不过有岳某在,你的目的或许达不到了,是你自己走,还是我帮你走?”
“你……”卢贤面色稍显苍白,他的底气,不如姓岳的这样足,毕竟对方所在的家族,绝非卢家可比。
他这次来,也并非是前来招揽,只是小弟卢阳和祁珺有旧,他打算借着这层关系,以家族名义与祁珺交好,尽量博些交情,当然,倘若此次能招揽到这女子,自然也再好不过,不过现在看来,有岳家在,这个机会很是渺茫,卢贤面色忽青忽白,咬牙屈辱一叹,“既然岳兄已经在此,我不便打扰,等到下次,再来祁珺药师家中拜访。”
岳家之人望着楚家众人的背影冷然一笑,他们自然知道,卢家的一个子弟,和祁珺关系不错,因此这个时候,更不能让卢贤先来一步。
只是几人的笑意还未挂够多久,眼前便有一人现出身影,这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练空气也毫无波动,惊得那实力最强的黑袍之人眼中一跳,抬头看去,又是猛然一惊,对方白纹青袍年岁不大,自原地现身后,便执起一道魂力,向祁珺家中传讯,半点不去关注围在此处的几人。
“宁、宁御丹师?”没想到赶走了卢家,却来了更为重量级的存在,白纹白袍的冷漠青年大吃一惊,不知身为秦榛丹师衣钵弟子的宁御,来此寻找祁珺会有何事?他心中隐隐闪过一个念头。
此刻随着宁御的出现,四处的正式弟子,也不由惊奇看过来,毕竟丹师居住于主峰之上,极少出现在正式弟子区域,此人又是随山居风头最盛的宁御丹师,被誉为秦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