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这些人大部分是她的背景靠山,平日里全都仰仗他们鼻息,才能在容州混得风生水起。再来一拨新官,指不定买不买她赵大娘的账。
花不忧将只剩三分之一的蔬菜卸到后厨——其他的都被百姓疯狂扔向囚车了,能保住这些已经不错,估摸赵大娘此刻也顾不上心疼那点不值钱的玩意。
花不忧没有理睬算是对他不薄的中年女子,回到自己屋中。
将《洗冤集录》从怀中掏出,仔细翻看。
这本书宋慈离去的时候没有讨要,花不忧也不会傻乎乎的给他送去。这么好的东西进入娄家村大祸害的手里,还想拿回去?
做梦!
再说宋大人屁事没有,回头还可以自己写出来嘛。
花不忧仔细斟酌书中每一个字,发现断案验尸真是千奇百怪,什么手法都会在书中提到,这一看,就看了将近三个时辰。
夕阳斜照。
花不忧正看到:狱情之失,多起于发端之差;定验之误,皆原于历试之浅,蝇子推门而入,阴测测说道:“顾爷今晚会来楼中。”
花不忧搓了搓略带倦容的脸颊,双手打开,舒展腰肢,“巧了,白天整个容州百姓报了仇,到了晚上,我的仇也该报了。”
蝇子担心问道:“有把握?”
花不忧摇了摇头,“一条命而已,看阎王爷收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