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摇摇头,走近了几分道:“不是不相信,不相信的话,我也不会来。”
凤楼听她此言一出,便明白了。
起身时,他带起了一阵芳香,不是花草香,像是他最喜爱的草药的香气。
孟凡问道:“那日,究竟是?”
凤楼拉过她,坐在了案席上,将早早就准备好了一壶上好的龙井倒给了孟凡。
两人微有默契的默默饮着茶水。
凤楼在期间突然说道:“凡儿,这些年也许我变了。”
孟凡听着他说出的话,不由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望去这人时,他正低头沉思,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
这种神情孟凡倒是从来没有在凤楼的身上看到过。
凤家遭难的时候,他也只是微微一笑道,此乃命中之事怨不得任何一人。
一直不肯低头的凤楼却在她的面前露出了一丝认错的姿态。
孟凡是惊讶的。
“为何?”孟凡举着茶,却迟迟没喝下去,看着凤楼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一瞬间没有了心情去喝这杯茶水。
她期待着他会如何回答,以至于心中有一丝丝的焦躁。
“因为我活的太憋屈,这偌大的京都中我只活在灯红酒绿下,我也是男子,也该有自己应该去为之拼搏的事情,你懂吗?”凤楼说的恳切。
孟凡自然心中也是知晓的,凤楼许就是不平凡的,他一手的好医术,为何要委屈在这样的地方。
难道,他要参与夺嫡之争?
他那什么去,这娈馆吗?
想着孟凡急切的问道:“你要参与什么,跟我说说。”
“我其实也没有可以参与的,只是见你一直支持着之凯殿下,就为他提供一个方便,在我的私宅里接见朝中重臣罢了。”
说着他转而笑道:“我虽然有这颗想要拼搏的心,可是,又有什么支撑我那?”
孟凡看着他,他依然看着孟凡。
“其实……,凤楼。”孟凡到了嘴边的话,又缓缓的咽了回去。转而说道:“其实,你做什么,孟凡我都不会计较,我只是担心你进了泥潭不得不一身泥。”
凤楼笑道:“这个泥潭里不是还有你吗?”
说着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孟凡向来早睡,便告辞准备回去了。
凤楼送了她走了几步,直到看见孟凡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才缓缓道:“躲在后面作何?出来吧!”
身后那人缓缓的走了出来,咧着嘴笑道:“你不是说她对你很重要吗?为什么连句实话都不肯跟她说?”问话的这人就是刚刚孟凡见到的那人。
他一身的黑衣看上去掩藏在这深黑的夜色之中,嘴角微微的上扬,期待着凤楼的回答。
而最后,凤楼确实是回答了。
用他微乎极微的声音道,对,她的确是凤楼最重要的人。
说完无奈的看了一眼,漆黑一片只有一轮弯月的天空。
他心中的事知道的人越少便是越好。
这春末,皇帝兴致勃勃的在朝堂上宣布了要临时加开一次春猎。
孟凡是从全身心的在拒绝,可是,偏偏有那么一伙人活生生的煽动了另外一伙人,积极的参与了这次春猎。
孟伯父为此感到十分的开心,因为每一次这样的时候都是他生意最好的时候。
而这天,孟凡终于在宫中见到了那位亡国公主。
那日,她本是被皇帝召见去商量关于春猎的事宜的。
因为皇帝的意思是可以移驾到北郊的猎宫中去,而大臣们反对。
理由很是简单,这北郊荒乱,一旦有事跟京都联系不便。
而且这北郊周围的军队驻扎也是少之又少,的确不是一个上好的决定。
可是,这皇帝就跟吃了一头驴一般,怎么劝都不听一定要去北郊。
孟凡一开始也是不解,结果旁边的孟鱼淡淡的说道,这皇后娘娘身怀六甲自然是去不得的,皇上定然要另选佳人相伴了。
孟凡才稍稍的明白了些。
等到几番争执不下之后,皇帝匆忙的结束了这次跟大臣们交谈的机会。
孟凡刚刚出来就听几个小宫女靠在一起讲着什么,原本她是没有心情去听的。
只是说着,说着一个名字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们再说谁?”
看见丞相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小宫女们是有一阵慌张的。
孟凡只好又问了一遍,其中一个宫女颤颤惊惊的说道:“就是那个寒姑娘又被刚来的娘娘惩罚了。”
寒姑娘……,自然就是孟凡心中知道的那个寒姑娘。
至于新来的娘娘,她倒是好奇了。
但是,她身为外臣进不得后宫。
心里想着倒是十分的焦急,而这时恰巧遇见了正准备去后宫拜见他母亲的顾之御。
他十分热情的打着招呼,因为这如今顾之凯不在朝堂上出现,孟凡也没有表现出她究竟要依靠那方,所以这顾之御对她,那顾隐对她都还称的上毕恭毕敬的样子。
“殿下这是去哪里?”孟凡问着。
顾之御笑道:“这不母妃最近总是难受,我进宫陪陪。”
孟凡一听连忙说道:“我原本也有事要去后宫一趟,因是小事也不便麻烦皇上,您要不稍我一程。”
这么一说,顾之御自是笑呵呵的答应了。
两人一路又说又笑的谈了很久,突然被一声又一声的尖叫惊讶的停住了脚步。
两人看去的花园里,不知为何,一个一身粉嫩袭胸小香裙的娘娘装扮的人硬是一脸恶意的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