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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至此,我笑了笑:“妈你也太夸张了。爹有分寸的。”
“有个什么分寸!前几天你爹赌了一晚上,肯定输了挺多。”妈哼道。
“一个晚上?”我惊讶不已。
“是啊!要不然,我怎么会数落他。一年到头辛辛苦苦挣了几个钱,别到时候都扔到了牌桌上……”妈说道。
“那也真该说。哪能不分白天黑夜的打!爹也真是的!”我咕哝着。
“你爹也不容易。累了大半年,总得找些乐子。不然,人活着,也没什么劲儿~”见我指责爹,妈忍不住倒戈相向,为爹辩护起来。
我无言以对,只能岔开话题:“妈,你知道么?还真有淮安这个地方!”
“你还真信你奶瞎说啊!”妈不以为然的接道。
“我就是好奇嘛,忍不住搜了搜,没想到还真有这个地方~”我看着妈利索的动作,笑嘻嘻的说。
“这叫瞎猫碰上死耗子!也许,你奶以前听谁说过这个地名~”妈笑着撩起耳边的碎发,指挥我说:“你去让你爹把鸡杀了!”
我无奈,只得走过去对专心看电视的爹大喊:“爹,妈让你杀鸡~”
“哦。一会儿杀。水还没开呢!”爹低头看了眼水壶说道。
“爹说水没开~”我向妈报告道。
“小草儿啊,你奶说的一些话,听听就得了,别放心上。就算是真的,人早已没了,也无从查证。所以……”妈说着说着叹了口气,没接着往下说了。
“知道了。”我闷闷的答道。
门外的雪还在飞着,屋里却暖融融的。我想起走了十几年的奶奶,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心空。要是奶奶还在就好了。奶奶的脑袋仿佛就是一个神奇的故事口袋,里面装了形形色色取之不尽的故事。这样的雪天,是最容易引起她谈兴的。往往她一个故事还没有讲完,天已经擦黑了。
奶奶是我上初二的那一年六月份过世的。跟着大哥哥他们搬到外地的大伯娘,搬去外省的二伯二伯娘,他们都赶回来了。等办完奶奶的丧事以后,一群人又急匆匆的离开了。奶奶孤独的卧在那隐隐青山间,化作无数坟茔中的一个。
除了还在世的亲人,谁也不会知道那高高隆起的土堆里埋藏着怎样的人生悲欢。
当然,他们也不会在意。
除了无意间路过时扫一眼那简单的墓志铭。他们和那深埋地下的人再无瓜葛。
对于子孙后人来说,每一座坟墓一年里都会被想起三次。一次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一次在元宵花灯高照时,一次在纷纷雨落的清明。对于越来越忙的现代人来说,只有在这三个特殊的日子里,故去的人才会被重新提起,然后被怀念惦记。
越来越空的大葛村也没能逃过这魔咒。
每到这三个日子,许多搬到北原县城的人家都会回来。他们有的骑摩托车,有的开着私家车,有的坐公交。不管他们使用的是什么样儿的交通方式,他们的目的都很准确而统一:回老家上亮儿。
上亮儿,是上野乡的方言。上野人称在大年三十正月十五以及四月清明时祭奠故去的亲人的仪式为上亮。到了那几日,一家人扶老携幼去给故去的先人烧纸磕头。烧完纸以后,会在内凹的墓口点一根蜡烛并放一通鞭炮。原来烧的厚草纸上会用铜钱打上印记。后来都烧那种买的一百万一千万的冥币。
除了上亮的时候,很少有人会专门去墓地看看。大葛村人认为那会犯忌讳。就算是偶然路过某个恰巧修在路边的坟墓都会低声祷念多有得罪。
记得有一年放暑假,我独自一人走到奶奶的墓前,坐了很长的时间。奶奶入土时栽的那一棵柏树已经长的很高了。中午暑气奥热,我坐在那树荫下,不时有山野间的小风吹过,竟一点也没受那暑气困扰。那时候困扰我的,另有他事。我在心底絮叨着我的痛苦,希望奶奶能向以前一样安慰我给我建议。但除了偶尔叶子翻动的哗哗声,我什么也没听到。我呆呆的望着奶奶低矮的坟墓,心烦意乱的长叹一口气。
出来牵牛的花爷见了我,不由得哟了一声。
“你怎么跑这儿来啦?想奶了?”花爷在下面不远处的地边驱赶着牛,问我。
我没肯定也没否定:“花爷放牛啊!”
“是啊!你个小姑娘家的,还是快些回去吧。这儿过了正午两点以后阴气盛,别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花爷说着,喝着牛钻入了地边的林子里。不一会儿,周围复归岑寂,连牛粗重的喘息声都听不见了。
我又待了一会儿才拍拍屁股往回走。半路上,遇上焦急的妈。
“你个死丫头,没事往坟地钻什么钻!”妈把自己戴的帽子扣在我头上,狠狠地数落道。
“我来看看奶~”我眯着眼睛说道,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你怎么知道啊?”
“花爷刚从门前过的时候说的。”妈答道。说完这一句话后,妈便不再开口。我想着心事,也没说话。两个人默默的走着。等快到家时,妈才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也老大不小了,在外头谈一个朋友吧。没必要把眼睛放在我们这个小旮旯。”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妈都晓得了。我和马小龙的事情,她都看出来了。她捂着不说,等我开口,我也没说,所以一拖到现在。她是怕我脑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