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身影提着一个急救包,小跑到周行知身边,原来是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大概三十岁上下,身材********,极为火辣,头发染成酒红色,脸上画着淡妆,唇角一颗小朱砂痣,一双媚眼睡眼朦胧,似乎刚睡醒,不过这样更有一种烟视媚行的韵味,虽然姿色中等,可是比许多姿色在她之上的人还要勾人。
“苗眉,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接我电话?”周行知冲女医生小声抱怨道。
“睡觉呢,没听到。”苗眉揉了揉还没睡醒的眼睛,随意答道。
“睡觉,你他妈……大白天的你睡什么觉!”周行知怒道。
苗眉没有回答,而是微微勾着下巴,用眼白翻了周行知一眼,意味很是深长。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你快去看看那个中暑的学生吧。”周行知态度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讪讪笑道。
“都让一下,苗医生来了,让她给看看。”周行知喊道。
孙铖听到医生到了,明显松一口气,然后停下了动作。说实在的,他从来没有独自抢救过病人,而且这次中暑的胖男生据他判断应该比较严重,所以他的神经一直绷得很紧,生怕出什么差错。
经过孙铖刚才的救治,此时胖男生已经能勉强睁开眼了,苗眉弯下腰拍了拍胖男生的脸,问他感觉怎么样,胖男生哼哼一声,没有言语。
接着她又用手在其额头上试了试温度,然后站起身,冲孙铖几人说道:“我带来两瓶酒精,你们用酒精给他擦身体降温,就是中暑,等温度降下来就好了。”
“医生,不送医院吗,救护车呢,怎么没开进来?”孙铖疑惑道。
“送医院,还救护车,切~~”苗眉不屑道,“就是一般中暑,帮他降降温就没事了,什么病都送医院,那医院不被挤爆才怪!”
“你这个庸医,看不出这是热射病吗,不赶紧送医院,病人会有生命危险!”现在情况紧急,所以孙铖说话很不客气。
苗眉被骂庸医,气得满脸通红,正想反驳孙铖,周行知突然指着孙铖的鼻子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骂苗医生庸医,苗医生说降降温就没事了,你竟然要送医院,救护车一来,别人还以为学校出了多大事呢,再让新闻媒体给捅出去,不是给学校抹黑吗,净给我找的麻烦,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那天在味明居,周行知与孙铖结下梁子,当时周行知没有探听到孙铖的底细,只知道他是新生。周行知想整治孙铖,以出心中的一口恶气,因此这些天他一直在新生中寻找孙铖,但因为新生太多,他一时没有找到,现在突然见到孙铖,自然对孙铖很不客气。
“周副校长!”孙铖怒气冲冲道,“这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却只在乎学校的脸面,真是无耻之极!”
周行知脸色变得铁青,心里冷笑连连:“好小子,老子正愁没有理由收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
“孙铖,”吴语落冲孙铖挤眉弄眼,“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不是傻啦,快给周副校长和苗医生道歉!”
周行知是副校长,又是众所周知的尖酸刻薄,两面三刀,而苗眉是学校有名的交际花,也不是善茬,明着得罪这两人,在学校还能有好日子过,所以吴语落让孙铖道歉,却是为他好。
但是孙铖并不领情,而是冷冷道:“道歉,凭什么!吴语落,我现在算是认清你了,你可真是学生会的好干部!”
听到孙铖阴阳怪气的话,吴语落气得牙痒痒,但她还是帮孙铖解释道:“周副校长,苗医生,孙铖因为急着救人,说话才有点冲,不过他也是一片好心,你们别和他一般见识,我替他向你们道歉。”
“谁让你替我道歉!”孙铖对吴语落的行为极为不满。
“太猖狂了,太猖狂了!”周行知用手指着孙铖,阴森道,“你叫孙铖是吧,好,很好,马上把你家长叫来,紫阳中学庙太小,容不下你这种狂徒!”
“无耻小人!”孙铖骂了一句,他知道这是周行知借机报复他,但他却没有丝毫害怕和担心,因为何文岐校长说过要给他撑腰,有这么个靠山在,他才不会对周行知这种小人客气。
“老大,老大,我们把银针拿过来了。”这时,宋大郅和傅凯阳的喊声传来。
孙铖赶紧接过银针,准备在胖男生身上行针,但周行知却让几个老师和学生阻止孙铖,只让苗眉施救,这让孙铖气得咬牙切齿,可是却无可奈何,因为针灸和按摩不同,不能有丝毫的差错,有人打扰,根本无法行针。
正当孙铖与周行知争执时,胖男生的病情加重了,只见他嘴边吐着白色的泡沫,四肢偶尔抽搐一下,脸色胀红,双目紧闭,已经人事不知了。
苗眉手足无措地呆立在一旁,面色苍白道:“怎么会这样,明明只是一般中暑,刚才还好好的,难道真是热射病……”
孙铖看到这种情况,知道胖男生会有生命危险,就急忙问道:“学姐,快打120问问,救护车怎么还没来?”
这一问倒是把吴语落给问愣住了,她刚才只顾着找药,根本没打120,也不知道刚才有人打电话没有,于是问道:“刚才有谁打电话叫救护车吗?”
周围人纷纷摇头,都说没打电话,孙铖一听就火了,冲吴语落发火道:“吴语落,我刚才不是第一时间让你打电话吗?你这都干的什么事,知不知道热射病会死人的,死亡率甚至超过50,还愣着干什么,快打120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