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靳茜,真是令人咬牙切齿,仗着湛蓝在这,他便动不了她了?
但是,这会儿郎闫东还真是动不了她!
郎闫东怨憎地瞪她一眼,眸子警告之意甚浓,那样子就像在说,靳茜你给我等着,老子待会收拾你。
靳茜还是心中一颤,避开他那摄人眸光。
“妈妈,妈妈,你说话呀。”汤圆不依不挠地问着,金豆子一颗颗掉落下来,湛蓝吻去她的眼泪,轻轻地说:“妈妈怎么舍得?”
“那妈妈我们打勾勾,你不会不要我和爸爸,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女孩白嫩短短的尾指凑上前去,等到湛蓝的手指与她缠上,方破涕为笑。
“肚子饿不饿,我听你姑姑说你午饭没吃。”
汤圆点了点头,挺了挺小肚皮,“饿饿,小皮球扁扁的了。”
“那我们上去吃外婆做的手擀面,好不好?”
“好好。”
湛蓝抱着孩子转身,肩头那件男人的大衣猝然跌落,郎闫东一个手疾眼快,将衣服捞进掌心,湛蓝这才注意到把他晾了许久,她抱歉地看向他,他绅士范儿十足,“没事,你先带孩子去吃东西。我和靳茜说点事。”
湛蓝不以为意,颔首上楼。
靳茜却是看到他捏着名贵大衣的手指紧了紧,恨不得要讲她碎尸万段一样。
她往后退了一步,发现身后有两个大哥的勤务兵,不怕不怕,她昂首挺胸,傲娇地瞅着他。
郎闫东一笑,不知深意,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是想明早在报纸上看到你的果照?”
靳茜捏了捏小拳头,一下子就软了下去,所有的傲娇都成了偏偏凋零的雪花。
“哎……你别乱来。”
“想我别乱来,就跟我上车。”
靳茜让那两个勤务兵回家,而她无奈地上了郎闫东的车。
车子一路向西开,开上了高速公路。
过大的风顶向鼻端,让她有些无法呼吸,想用嘴巴呼吸,可她一张嘴,风就肆意地大口大口地往她嘴里灌,让她更是难受。
她一只手紧紧抓着车顶上的手柄,看向身边面无表情的郎闫东,一张小脸几乎皱成了一团。
今早她已经领略了他一次车技,她咬了咬牙,朝他大吼,“郎闫东,你疯了不成?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冷瞥了她一眼,风轻云淡道,“不急,待会你就知道了!”
他越是平静让她心里越是没底,越是慌怕,天知道他会怎么对付她?
车子如一条灵活的蛇直往前穿梭,每每超过旁边其他车辆时,车与车间那擦边球的距离都要让靳茜的心眼跳出来,发出惊叫声。
而靳茜不知道的是每每她的惊叫声都让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车速越来越快,引擎在空旷的山谷里拉开疯狂的嘶鸣,听得人惊心动魄。
她晚上晚饭还没来得及吃,胃里原本空荡荡的,可由于这车速,她空空的胃里竟也一阵阵反胃想吐。
多想叫他快停下,快停下,她快不行了,更别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可她说的话,她的求饶,他会听吗?
她想了想,心里镇定了下,又仔细研究了下郎闫东这个人的心里,她越是害怕地大喊大叫,他就越是得意。
他不让她舒服,她也不会让她得意。
紧紧咬着自己的唇,她什么都没说,只得把那一股股反酸的胀气又重新咽回肚里。
靳茜闭起双眼,心里反复的提醒着自己,看不到的话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突然停下。
天色也早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远远看去前面白浪一片,还能闻到风里夹杂着的咸腥味。
他竟然把她带到海边来了,他从市里开了3多小时的车,就为了带她来看海么?
当然不是,只怕是为了报复,因为她把汤圆送到了湛蓝身边,破坏了他的好事。
她的头被吹得七荤八素,昏昏沉沉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低骂了一声,“郎闫东,你这个神经病!”
“你现在才知道,是不是有点晚?”
靳茜正要回嘴,肚子不听话,一阵翻滚,她急忙跳下车呕吐。
一天之内吐了两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孕吐呢,而她却是被一个男人一天之内折腾了两次,一次比一次过分。
他在车里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吐了个天昏地暗,嘴角一直噙着一抹冷笑。
看了眼副驾驶座的钱包,他眼底又划过一丝狠毒的笑意,“靳茜,你在这慢慢看海吧,我就不奉陪了!”
原来,郎闫东带她来这么偏僻的渤海口,就是为了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好深好毒的心思。
她只不过是搅乱了他的约会而已,他竟然要她在这个荒凉漆黑的海边渡过一夜。
腹部难受的要命,她本来胃不太好,一天还吐了两次,胃部痉.挛得厉害,她用手捂着肚子,却是站也站不起来。
即便她蹲在那里,浑身倦姿,也这不影响她靳家小姐那一身的从内而外散发出的尊贵气度。
她的笑声轻轻柔柔的,却是透着一股子强有力的力道,“虽然在岚城生活了好几年,却也从来没来过海边看看,这次还真是托了你的福,我才能来见识见识。”
“以地为床天为被,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