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英明。”韩烈与赵云见蒙混过关了,对视一眼,遂作揖恭维道。
“说正事。”郭嘉岂会不知这两人的一唱一和,自是没好脸色的道:“主公实在不应该答应放孙策离开,此人可是头猛虎,若放任其发展,迟早成为心腹之患,今时今日,以我们的实力,足有七成把握把其消灭在丹阳境内。”
“军师之言虽说有理,但你也说只有七成把握,也就是说孙策还是有三成的机会逃脱,而这样恶战的结果,很有可能造成我大军折损过半的伤亡,这个代价对于眼下的我们来说,并不划算啊。”韩烈其实内心也计算过得失,放孙策离开,固然有放虎归山的可能,但同样两虎相争的结果,也很可能是两败俱伤。
对于眼下的韩烈来说,此次南渡江东,费时不过两个月,却接连把吴郡大部,以及丹阳全境收归手中,两郡之地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土地肥沃,鱼米桑麻遍地,只要稍加经营,他就足以撑起五万至七万雄兵,倒是纵横江淮,实力足以与徐州牧陶谦,以及占据淮南之地的袁术抗衡,成为南方大地上的第三大势力。
“主公所虑之事,也正是嘉所想的,不然某断然不会同意主公放孙策率军离开丹阳,但猛虎毕竟是猛虎,放任自流,绝非好事,主公如今有持节印绶在手,可表举六百石以下官吏,主公既然有意与孙策通好,何不表举其官职,让其承主公之情呢?”郭嘉其实也考虑到,与孙策一方大战的折损,正如他所说,若不是这个原因,他是断然不会同意放孙策率部离开丹阳郡境内的。
“嗯,军师之言,不无道理,孙伯符志向不小,但父仇对他来说,可谓是如鲠在喉,既然要送个人情,那就干脆送个大的,孙文台身前最为骄傲的事情就是被朝廷诏书亲封为封破虏将军、乌程侯、领长沙太守一职,今日吾虽然无法举荐孙策封侯,但承认继承破虏将军一职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看就正式任命孙策为柴桑县令,举荐其为破虏将军一职,孙贲为波阳县令,吴景为彭泽县令,如此一来,孙策就可以名正言顺进驻豫章郡,而豫章比邻荆州,向南可以进长沙,向西可以进江陵,向北可以进江夏,吾料孙策若想通此中关节,必然欣然前往,如此吾一来少了一个强敌,二来结交了一个盟友,三来也可以腾出空间时间,着手把会稽郡收入版图,不知军师以为如何?”
“主公出手倒是句句落到实惠,以孙伯符如今的实力,若得到名分,把这三县的治权,收入掌中可谓易如反掌,远比袁公路任命吴景为丹阳太守,孙贲为丹阳都尉,却不拔一兵一卒要大方的多啊。”郭嘉也不由为韩烈这番谋划而喝彩,如此诱饵,不怕孙策不咬。
要知道豫章郡可不像丹阳这样的硬骨头,豫章地处江东边沿,宗族豪强林立,一般的太守就算上任,也根本无法掌控,但以孙策的能力和实力,以柴桑、波阳、彭泽为根基,足以蚕食掌控豫章全郡。
“主公,这么说来,咱们下一步要对会稽动手?”对于韩烈刚才谋划的阴谋暗斗,赵云显然不感兴趣,但韩烈提到的会稽,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眼下扬州六郡,吴郡和丹阳落入韩烈手中,袁术则占了九江郡大部,并把触角伸向了庐江郡,而豫章郡,显然要让与孙策,那么接下来被丹阳和吴郡包围在其中的会稽,自然是韩烈首先的目标。
“军师以为如何?”韩烈笑而不答,转而看向郭嘉道。
“会稽对我们来说,不过是嘴边的肥肉,随时可以下口,并不急在一时,眼下我们连取吴郡丹阳二郡,徐州上下必然震动,寿春袁术也必起觊觎之心,所以接下来咱们的精力,还得放在北面,对付陶恭祖还得修好,保持低姿态,对于袁术,则无需客气,能打则打,因为此人纯属狼性,你越敬他,他越是欺负你,只有打怕了他,他才会畏惧远离。”郭嘉思考的问题,显然都是放眼全盘的,眼下对于韩烈来说,最大的敌人显然是袁术,同样徐州的陶谦,也不可轻视,起码不能成为敌人,否则韩烈就会陷入两面受敌的局面。
“奉孝言之有理,为了安抚陶恭祖,周昕继续留任,显然是很有必要的,顾元叹担任吴郡郡守也是合适的,至于我们的军队,稍作休整,全面退回广陵,如此一来,对陶恭祖我们也可以说是受邀平乱,而不是侵占外州郡县。”韩烈思虑之下,点点头道:“招贤令要立刻向各县传达下去,还有给陈季弼送封新的任命,从即日起任命其右中郎将府治中从事,兼吴郡和丹杨两郡督邮,负责巡视百官,考察各县长官的政绩。”
“另外调任海盐令吕岱为丹阳郡尉,负责丹阳军务,招募精兵七千,另外把秣陵、江宁、湖熟三县和金陵邑划入一域,筑造建邺新城,设立建邺典农都尉府,任命国渊为建邺典农都尉一职,可募兵五千并收集流民屯田筑城。”
一旁的郭嘉在听到韩烈的口令时,随即起笔在绢帛上记录了下来,然后交给韩烈盖上玺印之后,再交由军中快马信使送出去。
吕岱到任之前,韩烈已经率军抵达秣陵,与徐晃会合,并接见了秣陵,江宁,湖熟三县县令和县长,不过接见的结果,颇为让韩烈失望,这三人显然都是守户之犬,不足以担当重任,担任县令县长一职,对他们来说已经属于提拔任用。
不过这些人都是地方豪绅士族子弟,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