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可以。”徐晃对于蔡琰喂药之事,却是一直坚持不肯,因为在他心里早已经把认定蔡琰是韩烈的夫人,那就是兄弟的妻子,让她照顾自己已经失礼,若是再让她喂药,他是万万不许的。
“公明兄既然不许,那由我来代劳便是。”韩烈接过药汤,笑着对蔡琰道:“文姬你也劳累了大半天,坐下歇息片刻。”
“子扬……”徐晃内心着实有些感动,从认识韩烈以来,韩烈待他始终如兄弟一般,几番生死相随,这份深情厚谊,他又岂能不铭感五内。
“行啦,咱们可是八拜之交的兄弟,自当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韩烈打断了徐晃的话头,用木汤勺给徐晃喂起了药汤。
辛评离开酸枣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奔赴韩馥营中而来,不日便在半道遇到韩馥的大军。
“使君,使君你要为我做主啊。”见到韩馥之时,辛评那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起来。
“仲治,发生何事了?”看到灰头土脸,一脸凄惨模样的辛评,韩馥也是满脸惊色。
“子扬公子他要杀我,还把刘闽校尉给杀了……”辛评虽然没有添油加醋的构陷韩烈,却把自己等人的恶行给忽略,直接把韩烈杀人的罪名给扣了下来。
“岂有此理,这个逆子究竟想做什么?”韩馥对于辛评这个乡党还是十分重视的,辛评不单单是他的老乡,而且辛家也是颍川大族,比之韩家丝毫不弱,韩馥出任冀州牧,辛评兄弟可是首先投奔而来,为他安定冀州可是出谋划策不少。
“主公,子扬公子并非是个暴虐之人,其中是否有隐情?”从事都督程涣有些迟疑的劝说了句,身为领军将领的他,自然没有文人那些花肠子,而韩烈自领兵以来,所作所为不但没有丝毫差池,反而表现良好,故此对于韩烈,程涣还是颇有些好感的。
“仲治,其中可有隐情?”韩馥想想也是,虽然恼怒韩烈暴行,但这个时候程涣所言也有道理,他自是太偏袒一方。
“回禀使君,子扬公子在军中私藏女眷,我身为军中大将,对于此事自然不能不管,正好刘校尉押解粮草到来,我们自是前去询问,结果子扬将军营内有一大将,率领百名军士顽抗不说,还杀了我数十名军士,但某念在使君情面,自是不敢过分用强,结果自是双方僵持了下来,不料前日子扬将军带兵突然杀了回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刘校尉给斩杀在营门口,亏得我跑的快,不然只怕再也见不到使君了。”
说到这里,辛评又是满脸凄容,一副受尽委屈的忠臣模样。
“竖子,这个竖子违反军纪在先,还敢杀我大将,他想反了不成?”韩馥勃然大怒,语气充满戾色。
“主公,子扬公子毕竟年轻,又刚立下大功,声名正显,情急之下犯下什么过错也不难理解,再说此事还有待查明,不可贸然定罪,莫如待属下前去询问一番如何?”长史耿武虽然劝诫过韩馥,不可太重用韩烈,以免引起韩馥长子韩顺与韩烈的矛盾,但通过近来韩烈的一系列表现,他也发现韩烈是个难得的统兵大将,这样的大将之才,无疑是冀州眼下最缺的,所以他自是不想韩馥因为这事,就把这样一个大将给推了出去。
“使君大人,子扬公子是你的族侄,可赵校尉他死的冤啊,而且赵校尉还是夫人的亲弟弟……”辛评一听耿武之言,暗恼之余,忙开口进言道,虽然他的话未说尽,但此刻韩馥左右亲近之人,哪里不明他的意思。
韩馥惧内,这在他的部下当中早已经不是秘密,此刻辛评拿这事说事,无疑是有逼迫韩馥表态的意思。